赵玉娘简单地把自己的遭遇和武老板说了一遍,其实,武老板也知道大致的情况。
武老板说:“你拿枪对付二赖子也不是办法,整不好给你安上通匪的罪名,你可就惨了。”
赵玉娘接着说:“我也是没办法,这条癞皮狗,我总不能顺从他吧!恶心死了。”
武老板走近赵玉娘说:“你没找贾德金吗,看看他能不能帮你。”
赵玉娘不屑一顾地说:“他的小命还在郑家人的手里攥着呢,吓得躲着都不见我。”
武老板摇头叹息说:“也是太自私了。昔日的感情一点也不讲了。”
赵玉娘朝武老板借枪,武老板说啥没有。他一个倒腾枪支的能没有,气得赵玉娘满屋乱翻,还真没有。
武老板跟在赵玉娘身后 说:“你别翻了,没有,就是有,你能斗过郑家人。混成旅啊,机枪大炮,你多少个赵玉娘不都是送死吗!”
赵玉娘没有理他那套,继续翻着,她找到了一杆老洋炮。老洋炮很破旧,扳机叩打的奶子已经没有了。
武老板告诉她没有奶子咋扣炮子,不能扣炮子就不能点火。
赵玉娘说她有办法,说完拿着就走了。
二赖子纠集三羔子四狗子趁着黑夜来到赵玉娘家,他以为你赵玉娘再厉害还能整过仨男人。
三个人踹开房门闯进了屋子。赵玉娘早就把俩孩子用被蒙好,告诉他们不管有啥动静也不要动。
三人都拿着家伙,以为打趴下赵玉娘手拿把掐。可是,对着他们的是黑洞洞的枪口。
三人一愣,细看洋炮没有奶子。
二赖子洋洋得意地说:“破洋炮连奶子都没有,唬谁啊!”说着就扑向赵玉娘。
赵玉娘一声冷笑,麻利地从灶坑拿出一根木棍,木棍一头在燃烧。
赵玉娘将燃烧的木棍点向火药捻子,药捻子呲呲冒着火花燃烧。仨人看明白了赵玉娘是用药捻子点火,吓得扭头就往外跑。
二赖子进来时在前面,往出跑就在最后。赵玉娘追到院子里,药捻子还在燃烧。赵玉娘端起洋炮对准三人,但她把枪口往下对准他们的臀部,要是打在脑袋上会死人的。
“轰”的一声响,枪口喷着火舌射出了一团铁砂。
不知道是谁的一声惨叫,接着隐隐约约看到两个人架着一个一瘸一拐地消失在夜色之中。
第二天赵玉娘把俩孩子送到了吴妈家,自己去县衙找到了张耀祖张县长。
张县长听赵玉娘这么一说,吓得搓着手团团转,说:“哎呀,这可如何是好啊,你打了司令的弟弟,这下子要难办那!”
赵玉娘不服气地问那就没有王法了,张县长把郑天龙的情况原原本本地告诉她。
原来,郑天龙在北奉军里干得相当不错,少帅很欣赏他,让他当警卫连连长,并且把他送到军校培养。
当时有股绺子很厉害,人数不是很多,但渗透能力非常强。省府、县衙甚至北奉军里都有他们的暗探,竟敢抢少帅的军火,还搞一些暗杀,爆炸等恐怖事情。
少帅为了干净彻底地剿灭他们就派郑天龙,特意提拔他为营长卧底。就这样,郑天龙从军校秘密地消失了,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三年卧底,郑天龙掌握了绺子在衙门和军队的一切线人,并且把名单偷偷传给了少帅,少帅精心安排和布置把所有暗探一网打尽。
郑天龙也一路凯歌,步步高升,擢升混成旅少将旅长,驻扎北黑省任剿匪司令。
赵玉娘听了恍然大悟,怪不得贾德金派王大彪打听郑天龙却啥消息也没有。
张县长听赵玉娘说贾德金派王大彪打听郑天龙有些奇怪。虽然贾德金占有了郑家的财产但也没有伤害郑家的人,况且,郑家也没有人能够打理那片家业,贾德金是最合适的人选。
张县长告诉赵玉娘,这次郑天龙剿匪都没有通过警察局,他直接在军营设立了监狱,凡是他抓进去的都关在军营里。
赵玉娘不解地问:“那些不是胡子的人他们抓进去算咋回事儿?”
张县长告诉她说:“他们从警察局的监狱带走了几个真正的胡子,到了混成旅监狱他们就开始乱咬了,咬出的人都是得罪过郑家的人,其中就包括帮助你的人。”
赵玉娘恍然大悟。接着张县长告诉她,说:“这就不错了,郑天龙毕竟不像二赖子那么混蛋,他是正规军队的将领,又在军校学习过。只是他爹被胡子打死,他娘又气死,他急于给他们报仇,才干些出格的事儿。再说了,手底下的人胡整他未必知道。”
赵玉娘问张县长说:“你就不能找郑天龙谈谈吗?”张县长听了“哈哈”大笑。他告诉赵玉娘别说他这胡啦县的县长了,就是省长郑天龙也不放在眼里,他找省长不是要钱就是要粮。
赵玉娘对眼前的现状更清晰了,她只能无奈地摇头。
赵玉娘回到郑家屯没有去吴妈家接孩子,而是直接回家。当她走进院子时,破房门开了,走出两个北奉军士兵,其中一个手里拿着破洋炮。
士兵甲:“你是赵玉娘吧?”举起洋炮接着说:“这枪是你的吧?”
赵玉娘不语。
士兵乙:“你私通土匪,藏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