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落入虎口(1 / 2)

山坡上一排大榆树在距离地面一人多高的地方被削掉了一块皮,在露出的树干上都被点了一个黑点。

不远处有十几个彪形大汉端着长短枪对着树干上的黑点儿瞄准。

不论是长枪还是短枪,枪管下都用麻绳吊着一块石头。

王大彪看着他们:“先不要急着放枪,臂力和眼力不够,打出的子弹说不上飞哪儿去了。”

顿了顿他接着说:“子弹很贵的!”

这时贾德金骑马来了,看到他来王大彪迎了上去。

贾德金急切地对王大彪说:“收拾收拾,带着人跟我走!”

王大彪看着贾德金接着问:“带多少人?”

贾德金告诉他要都带走。王大彪觉得家里应该留几个人,贾德金却认为家里没事不用留人。

王大彪答应着去召集人了。

夜深人静整个胡啦河畔都一片沉寂。

赵玉娘翻了个身,借着微弱的星光把女儿翠兰的手从她身上拿开,又给儿子正涛盖好被子便下了地。

她摇晃了两下,扶着墙站住了。

停了停,她摸索着走向房门。

这几天和史先生交接账目太累了。虽然史先生着急,但账目太多,她又不是很熟练,所以都七天了还没有弄完。

赵玉娘摸索着开了房门出去,然后回身轻轻地掩上房门。

她拐过墙角,推开茅房的门,还没等她进去一根木棒击打在她的后脑。她“扑通”一声倒在地上。两个大汉扑上去,用麻袋装上了她。

在赵玉娘的屋里两个大汉将两个孩子塞上了嘴,装进麻袋背走。

一个黑大汉拔开大门的门栓。

史先生听到了动静披衣走出房门,看着几个黑影从大门出去。隐隐约约看到他们都背着麻袋,知道不好便大叫了起来。

随着史先生的叫声,任红、春桃纷纷走出来疑惑地看着史先生。

任红问史先生怎么了,史先生指着敞开着的大门告诉她有人进来了。

这时,春桃看到赵玉娘的房门敞开着便急忙进去,片刻她出来大喊:“玉娘和孩子没了?”

史先生随口问道:“没了?”

说完史先生走了过去,任红也紧随其后。

赵玉娘的炕上只有被子,娘仨踪影全无。

史先生三人急忙反身出来,这时郑淑华和李师傅站在院子里看着他们。

郑淑华冷冷地问:“咋的了?大呼小叫的。”

史先生急切地说:“玉娘,玉娘和孩子没了。”

郑淑华:“是不是拿钱跑了?”

史先生:“咋能跑那?昨天还和我接账那。再说了,她从哪里拿钱那。”

史先生的言下之意是钱都在你手里把着,她咋能拿到钱。

任红接着说:“娘仨咋走啊黑灯瞎火的。”

史先生探口气急匆匆地跑向大门外,他朝街道两边看了看,街道空空如也。他反身回来看着李师傅说:“我俩骑马分头找找。”

看着李师傅一动不动他急了:“东家不在,我俩男人总不能就这么看着啊,得出去找找啊。”

这时史先生突然想起:“小二那,小二去哪儿了?”

他说的小二就是郑天豹,外号“二赖子”。郑淑华的弟弟。

郑淑华赖洋洋地说:“没好几天了,谁知道他死哪儿去了。”

太阳高悬在东方,史先生骑着马慢腾腾地走在路上。他愁眉苦脸、目光呆滞。

老家的老母病重,自己打算回去,可是账还没交完。东家有急事走了;赵玉娘孤儿寡母的却没了。

他和李师傅二人骑马分头出村。李师傅去哪儿他不知道,自己追出有几十里路也没看到赵玉娘的影子。

他越想越着急,越想越上火。

突然前边路上尘土飞扬,几十匹快马飞奔而来。

史先生勒住缰绳看着前方。

来到近前看清楚了,是贾德金和王大彪带着的十几个家丁。

看到史先生贾德金勒住缰绳愣愣地看着他问:“你这是干啥去?”

史先生看到贾德金哭丧着脸把事情的原委说了一遍。

贾德金听了皱着眉头思索一会儿说:“史先生,你先回去,好好歇歇。”说完他指着两个家丁:“你俩陪着史先生回去,看好家!”

然后贾德金带着王大彪等人朝胡啦县城跑去。

二赖子赶着马车,唱着东北二人转小调,颠着手里的大洋,悠哉悠哉。

突然他愣住了,看到前边飞来一队人马。

他把马车停在路边,下车直愣愣地看着。

贾德金看清了路边的二赖子和马车便勒住马缰绳,没等马站稳,贾德金翻身跳下马。

其他人看着贾德金停下下马也都纷纷下马。

贾德金把缰绳搭在马脖子上,朝二赖子走去。

贾德金边走边怒视二赖子,二赖子吓得面如死灰。

“你,干啥去了?”贾德金凶狠地问到。

二赖子吞吞吐吐地回答:“我,我,我去城里办点儿事儿。”

“你办啥事儿?”贾德金继续问到。

二赖子回答:“我,我送个人去县城。”

“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