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没想到计道友的棋术竟这般不凡,看来姜某要认真对待才是。”
面对姜太初的夸赞,计少华摇摆着折扇轻笑道:“不过是平日里常看师叔们对弈,这才研究出了些许门道,上不得台面。”
望着对方被数名妾室服侍,又是喂灵果又是揉肩按摩的,计少华艳羡得有些气不打一处来,但也只能在心中嘀咕着:“这厮倒是会享受。”
燕飞羽危襟正坐着闭眼修炼,丝毫没有关注的意思,而一旁铁岭上人则是抱着满脸看热闹的姿态,偶尔也关注下对局。这衍剑宗姜太初可是付出大代价想要与落云宗二人会面,铁岭上人自然将其当做座上宾,能满足的要求尽量满足,可他心里还是更希望二人翻脸大打出手。
最好是以付出命金的方式杀死对方,毕竟任谁都知晓落云宗与八宗联盟的恩怨。
二人的对弈呈现一种比较平稳的状态,姜太初持黑,计少华持白,从而能看出姜太初对自己棋艺的自信,在面临攻或守或是虚己以待之时,他却往往选择进攻,能看出在整体的大走向中,还是姜太初占据上风。
然而计少华也不着急落子,在每一次落子前都会考虑上良久。
“计某想问,不知贵宗的庄道友如今如何了?”
姜太初将手中的茶杯放下,似是想了想:
“自从大败于计道友手下后便闭生死关去了,具体状况如何姜某亦是不知,呵呵,不过姜某推测恐怕也不会太好。”
“毕竟计道友一刀差点将其道心给击破。”
“哦?听你之言好像并无替他报仇之意?”
“呵呵,庄无羡是他庄无羡,跟姜某又有何干?”
若是不知其背后宗门关系,还以为二人是故交老友般交谈着,但很快姜太初剑眉轻挑,望着面带深意笑容的计少华道了声:
“计道友倒是好手段。”
原来在二人交谈中,计少华走了一门偏路,转守为攻,打了个出其不意。
如今看来,胜负还真有些难说。
......
充斥着哀嚎,无尽火海中灼烧的血乌身影格外显眼,见其终是没了声响后徐长卿这才松了一大口气。
“赢了吗?”
云素瑶虚弱的小脸上露出一抹轻松,可见徐长卿依旧面无表情,似是在思考些什么。一旁的黑球更是死死盯着远方,口中低吼着向那血乌尸体身旁靠近。
只见方才斗法时不知去了何处的那血尸头颅爬向了血乌,那拧巴在一起的五官似能看出一抹悲伤,随后在徐长卿惊恐的眼神下,融入了血乌体内。
血乌尸体剧烈蠕动着,以一种极为怪异的姿势爬了起来,原本的三首如今被血尸的头颅所替代,猛地迸发出诡异且阴冷的气息。
“黑球,快退!”
尽管徐长卿第一时间提醒了黑球,但还是被重生的血乌气息崩飞,黑球发出一声哀嚎,身形不断缩小化为了原本的幼体。
见其只是受了些轻伤,徐长卿将悬着的心放下,可此时他的脸色阴沉得像是笼罩着一片乌云,心中突有一种无法避免的不安感。
因为能够清晰感受到血乌不光满血复活,且体内蕴含的波动相比之前更胜一筹。
刚服下一枚丹药的刹那,一道剧烈的冲击袭来,徐长卿猛地吐出大量鲜血,带着五脏六腑传来的剧痛倒飞了出去。凭借圣龙体的强悍肉身生生抗下,更是护住了怀中云素瑶的周全,令其并未收到任何伤害。
“该死。”
心中暗骂一声,徐长卿自知自己已是强弩之末,但好在重生的血乌好似并无灵智,没有向曾经那般疯狂攻击自己,而是毫无章法地毁灭着四周的一切。
短短数十息时间,这镜中世界近半已被血乌的攻击湮灭,徐长卿也借此时机吞服丹药恢复了些许灵力,但这还不足以再次施展三昧真火。
惊天的轰鸣声充斥着空间,那无差别的触手攻击降临徐长卿身后,砰然一声巨响,徐长卿连同怀中的云素瑶一举被触手弹飞。
接连滚了数个跟头,强行将涌到喉咙处的鲜血咽下,头也未回的再次急射而走。
望着无论被击倒多少次,但仍未放下自己,也未令自己收到任何伤害的徐长卿,云素瑶忧忡万分,但更多的还是心疼,她伸手抚平了对方皱成川字的眉头,道:
“小师弟。”
“我们一定能平安返回宗门的,对吧?”
徐长卿强行露出一抹笑容,轻声回应:“那是自然。”
随口上如此回答着,但心中却不断思考着解局之法,他告诉自己要冷静,如今不只是自身陷入困境,他要保证在绝对冷静的状态下思索应对,可...
体内灵力枯尽,更是有种预感即便再次施展出焰花,恐怕也无法像之前那般击败血乌。
若是能拥有更加精纯的火属性灵力,若是自己的三昧真火能再强上一分...
徐长卿苦笑着,他发现自己根本无法静下心来,无论是身上伤口带来的剧痛,还是在如此高强度下的压迫,都使得自己心慌意乱。
云素瑶轻声呢喃了一声,从怀中的乾坤袋中掏出了一枚通体火红的晶体。
“你还记得吗,在七脉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