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台上高呼，而他的视野中那道黑袍身影逐渐变得模糊。

他的神志即将消散。

“要败了吗...”

在他最后的意识里忽然想到之前那些敌人曾说过：再逆天的才情也无法弥补修为上的缺陷。

又想到师尊曾言：现在的你，于燕小子手中撑不过三剑。

回想这几天师尊的教诲，自己好像撑了数十个回合，也不知是多少剑了...

呵呵，可那又如何，不还是败了吗？

“徐兄站起来！”

“长卿弟弟，你还没有输！”

隐约听到远处传来的喧闹，徐长卿微微动了动耳朵：“是宋姐姐他们吗？”

此时五感已经被燕飞羽一剑斩破，心里知晓自己已无再战的可能，但还是下意识的想要站起来，嘴里发出如野兽般的低吼。

云素瑶指尖深深陷入了手掌之中，望着苦苦挣扎的小师弟，她一时红了眼眶。

“小师弟...”

她足够了解徐长卿，知道他不会那般轻易的认输。

她曾偷偷打听过小师弟的过往，知晓其自辽阳州发生的种种，从小小的凡人国度一路走到落云宗，从曾经的平凡走到今日七脉会武的决赛。

这样的人，怎会认输？

但云素瑶还是希望，他不要再站起来了。

这不是生死比斗，不是对抗外敌，不必拘泥一时。以小师弟的天赋，日后还是极有可能超过燕师兄，对此她坚信不疑。

可突然，她轻捂檀口，俏丽的脸庞上布满惊愕。

转身准备下台的燕飞羽，突然眉头一挑，缓缓转身。

只见本该落败的徐长卿，此时再次站起。

燕飞羽皱了皱眉，刚欲说些什么，只见对方持剑快速掠起。

而这一次——

当当当当当当！

徐长卿像一片无助的落叶，飘转于狂风暴雨中。

剑风如雨。

但狂风止后，骤雨歇时。

落叶归根。

燕飞羽忍不住深深看了飘然而落的徐长卿一眼，眸中惊色难掩，对方根本不是他想象中凭借惊人的意志而回光返照。

若是如此他只会出言呵斥，因为这只是徒劳无功。

但徐长卿并不是。

望着其气息骤升，似是即将溢出的水碗，燕飞羽心中终是明悟。

他这是，突破的前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