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长卿望着不断感慨的男人,思绪复杂。
他本来有很多话想说,比如安慰之话,劝解之话,但却说不出来,因为他有着别的打算。
“小兄弟,谢谢你,今夜许某心情不太好,只想找个人说说话,真是叨扰小兄弟了。”
“在下许放,不知小兄弟怎么称呼?”
“徐长卿”
许放嘴里默念了两遍,那邋遢的脸上笑着说道:
“真是个好名字”
“我观徐老弟应也是外乡人,不知来滨城为何?”
“只是路过。”
男子点了点头,望着少年那般清澈明亮的双眼。
他曾经也是这般。
“我观徐老弟气度非凡,不像一般人,应该出身名门望族吧?”
徐长卿摇了摇头。
“我是名修士。”
“修士?修士是为何物?”许放很是疑惑,这般称呼倒是头一次听说,应该是学士之类的意思吧。
少年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只是与其不断地闲聊着。
一直到了深夜,甚是满足的许放道了声谢后,便准备告辞离开,却被少年阻拦。
“许兄,可还想报仇?”
许放一愣,听到此话心中五味杂陈,但还是咬了咬牙道了声。
“想!”
少年点头。
“许兄此前不是询问何为修士吗?徐某这便展示于你。”
徐长卿站了起来,一把抓住男人的胳膊,许放只觉得天旋地转,好似被一匹烈马拖着狂奔,转眼间便到了灯火通明,满是喜气的谢府门前。
还在与许放闲谈时,徐长卿便施展神念锁定了整个府邸。感知到此时喝的醉意满满的肥胖男子正满心期待着准备与那娇妾洞房。
许放精神恍惚着,被少年叫了一声这才回过神来。
“那所谓的什么二品礼部尚书叫甚?”
“谢安石……”
少年点头嗯了一声,然后许放便听到了一声振聋发聩,让他心神颤抖的喊叫声。
“谢安石,谢休给我滚出来!”
叫骂声如闷雷般,回荡在整个谢府内,让每个谢府里所有人,听得清清楚楚,仿佛传达圣旨般让众人感到威严与压迫。
良久,府邸守卫才缓过神来出门阻拦。可还未将口中‘何人敢如此大胆’的话语说完,只见少年屈指一点,神念化作威压便将数十位守卫震得口吐白沫昏倒在地。
许放神色大骇,不敢相信眼前的场景,这少年难道是神仙不成?
不待他消化心中的震撼,那大腹便便油光满面的肥胖男子便急匆匆地走了出来,甚是愤怒。
“何方小贼,如此大胆,敢来我谢府作乱?”
徐长卿冷漠地望着那令人作呕的胖子,虽然心中确定此人便是那谢休,但还是问了句:
“许兄,这厮便是谢休?”
谢休这才看到了曾经被他折磨摧残过的许放,面色玩味道:“呦呦呦,我倒是谁,这不是许放吗,怎么多日不见,竟变成这番模样,啧啧啧,你难道还想着报复不成?”
“找了这么个少年?”
“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你?”
许放听着对方言语的羞辱,咬牙切齿,恨不得扑上去将此人活活吞食!
“还有你,哪里来的小屁孩?敢打扰我大婚之夜?你也找死不成?”
徐长卿眼神还是那般冷漠,看的谢休突然感到通身冰寒,犹如身处冰窖般。
“把谢安石叫出来,不要让他留有遗憾,因为这是他最后一次见自己的儿子了。”
谢休浑身颤抖,他现在很是恐惧,仿佛自己被一头猛兽盯上,于是唤人立刻去将正在接待各位朝廷高官的父亲请来。自己父亲贵为正二品高员,此人还敢胡来不成!
“究竟是何人在我谢府生事?”
一声苍老但颇有威严的老者信步走出。因其常年身居高位,口气中更是带着上位者的语气,有些不屑。
望着这名同样是肥胖丑陋、满脸油光的东临国高官,徐长卿失笑摇头,果真有其子必有其父。这般富态哪有身为礼部尚书该有的知书达理,文质彬彬的模样?转头询问道:
“许兄想要如何?”
许放默言,但眼中的恨意却快要喷涌出来。
“有徐某撑腰,许兄直言便可。”
在徐长卿不断地鼓励下,男人面色纠结,咬牙切齿,最终还是带着滔天恨意大声高喊:
“杀!”
嗡!
只见寒光一闪,众人都未曾看到少年何时拔剑,便见到那谢休头颅飞出,脸上还带着丝丝讥讽,显然是到死都没有反应过来。
肥头大耳的头颅宛如皮球般,骨碌碌地滚到了许放脚下。
许放望着身首异处的谢休,大感快意,不知哪来的胆,居然一脚将那头颅狠狠踢飞!
滚到了谢休父亲谢安石身旁。
“啊!”
众人惊呼,谢安石更是悲痛交加,嘶声厉色道:
“休儿!!!”
“小贼!敢杀吾儿!”
“来人!给我擒下!我要让此贼求死不得!”
可周边仅剩的几名护卫怎敢上前,这少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