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丽的老娘到底是如期举行了葬礼。
云青在那里劝说了半天一点作用都没有起,人来的反而越来越多。
这也是当地的规矩,谁家有人去世了一个村子的人都会来帮忙,来奔丧。
看着人越来越多云青没有办法,如果武力镇压的话势必会肢体接触,他们也有点害怕。没有办法只好先撤了回来。
宁佳音带着几个丫鬟远远的看着葬礼上来来回回走动的人群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真是无知者无畏呀!离疫情爆发的日子不远了。
回去要让晋王到县城囤些药回来,总不能每遇到一个病人都要到县城里跑一趟,这样既耽误时间,又费人费力。
春杏看宁佳音这样便劝她:“姑......公子,你也不要太忧心了,这些人不听劝咱们又有什么办法,什么人什么命。”
春妮也是气的不行:“就是,咱们一心为了他们,他们不相信咱们怎么办?”
宁佳音蹙着眉说:“老百姓世世代代生活在这里,没有见识又不读书,没有见过疫情的厉害呀。”
这话说的几个人都奇怪的看向她,好像她出去过,见过疫情的厉害一样。
宁佳音当然见过。
徐立老娘的葬礼顺利举行,让徐家村的人心里面有些得意,即使是县老爷来了又怎么样呢,只要我们村子里的人齐心协力,这丧礼不是照常举行了吗?”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等待他们的将是什么样的命运?
葬礼过后的第二天,村子里的人都陆陆续续的发起烧来,他们觉得浑身难受,无力,想到之前死了的人的症状,一股巨大的恐慌向他们袭来。
奇怪的是他们开始的时候都没有直接到宁佳音这儿来就诊,而是跑到徐涛的家里问他们两口子吃了北边那个小大夫的药有什么样的作用,也有的跑到徐前的家里问的。
两家人自然如实告知他们吃了药。隔了不到一天,烧又起来了。
当被告知吃了宁佳音的药身体的烧会退,身体会舒服很多时,他们纷纷的往宁佳音这儿来,后面再起烧就接着再吃药。只要能把当前难受的那个劲儿给压下去就好。
于是宁佳音这诊断的人渐渐的多了起来。有些时候还要排队。
丁香和宁佳音两个人接诊的病人多了,渐渐的忙了起来。当然春妮和春幸也不能闲着。
宁佳音也明确的告诉他们,吃了这个药只能暂时缓解症状,后期还是会烧起来的。
发烧的时候肯定不会是一剂汤药就会好的,如果诊脉很对症,吃几副药大约也能说的清。
现在宁佳音只能是边开药方边摸索,来诊治的病人里面他试着开了几个不同的方子。虽然都有退烧的疗效,但还是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有些人服了药,虽然烧是暂时退下去了。但很快又会烧起来。
有些人已经明显感觉到了自己是越来越不好了。
这时的他们才真正恐慌起来。
有些人还甚至话里话外的指责宁佳音的药不管用,说她医术不行。
“小大夫不是专门到我们村子里面来给我们治病的吗?为什么治不好,如果医术不行,倒还不如换个年纪大一点的医术好点的人来。”
宁佳音看着面前的人都有点无语了,刚想开口怼他,春杏就说话了,“我们不是专门到你们村子里面给你们治病的。只是路过此地,我们也可以绕道离开的,到你们村子里来只是我们公子的一片好意,之前也告诉你们了,这个病是很难治的。”
春妮在旁边气的撅起嘴:“之前告诉你们不要聚集在一起,大家会互相传染,可是你们都不听,现在你们倒是怨起我们来了,要不是我们大夫开的汤药,你们村子到现在还不知死多少人呢?”
春妮说的这是实话,如果没有宁佳音开的这些方子缓解病情,有些人恐怕早就已经没命了,所以宁佳音并没有阻止春泥说的话。
人可以因为不知道未知的事情而做错事,但是却不能不知道感恩。
“真这么好治,县太爷还会封了你们的村子,你们村子里还会短短时间死那么多?
那人根本就没有想到自己会受到轮番攻击,一时有些懵了,还强词为自己辩解:“村子里的人吃了药。病都没有好,我只不过是随便说了一句。”
春泥又怼他:“你随便就能说成这样,你要是不随便还不知说什么样的话出来呢。”
这几个小大夫真厉害,那人再不敢说话,只好灰溜溜的走了,药都落在桌子没有拿,走出老远才想起来,于是又赶紧再回来,吓得眼睛都不敢乱看,快速的拿起桌子上的药包跑出去了。
走到外边正好碰到里长徐明来这里,看见他狼狈的样子里长赶紧问他怎么了。
那人就把刚才的对话对着里长讲了一遍,徐明用手指虚指着他:“你呀,真是不知好歹,这话能随便说。”
“我也没有想到他们的反应这么大?”那人边说边抓头。
“他们的反应大?”徐明立刻反驳:“你好心救人,人家不但不领情还指责你试一试,你什么感受?”
里长徐明倒是会设身处地的替人着想,这是个明白人,果然这当里长的不是简单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