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迫不及待的告状:“哥,我刚从地牢出来就看见一个白色身影,躲过重重岗哨直奔羽宫,我以为是刺客就跟着一路追到了羽宫。
结果发现竟然是月长老跟云为衫私会,他还把云为衫给说哭了,看着跟偷情没两样。”
云为衫干巴巴的喊了一声:“不是这样的!”可又不见继续解释,反而满脸心虚,更像被人戳破奸情似的。
宫远徵冷哼一声:“当然不是,因为我还听见你们提到了蚀心之月无需解!月长老分明是在徇私舞弊,哥~不能轻易放过他们!”
月长老见宫远徵并未偷听到所有对话,心里反而轻松了许多,却乐极生悲,胸中气海翻涌,呕出一大口淤血。
紧接着宫远徵又说:“他们言语间还提到了一个叫云雀的人,我要是没记错,云雀就是两年前,我亲手抓的那个无锋刺客,后来被月长老要到后山去当了药人。
哥,云雀和云为衫,都姓云!”
月长老这下急了,可越急,胸口的痛感就越强烈,估计肋骨最少断了三根。
宫尚角怒不可遏:“你们有一个算一个,都跟我去执刃殿,把事情分说清楚!”
宫子羽这会儿脑子居然还不清醒,大言不惭道:“应当先去医馆,我们需要治疗,尤其是金繁,他伤得最重。”
蓝悦抱着琴上前一步:“金繁以下犯上,乃是弑主的大罪!”
“这样的罪奴放在我们蓝氏,是要被挑断手脚筋,废去武功,扔进水牢受一百零八式酷刑,直至三百六十五天后身死道消,再开道场化去其三魂七魄,打散他转世轮回的机会才算完。”
“但他不是蓝氏之人,不能按我蓝氏家规处置。
所以我才以弦杀术割断他浑身经脉,就是要让他变成废人,慢慢的折磨他,让他活着也只能在无尽的悔恨之中苟延残喘。”
“你觉得我亲自出手的,医馆还能救得了他?”
“姓蓝的,你未免也太恶毒了!”
“宫子羽,注意你的言辞!别为了一个狗奴才,就随便给自己结仇。
宫门虽然重视血脉,但你天生就是个废物,只要保留你传宗接代的能力,我就算废了你,宫门也拿我没办法。”
说着,蓝悦恨不能活剐了金繁,怒斥:“狗奴才,贾管事咬破毒囊自尽那晚,你用右手推了我家阿远一把,这是第一次!
雾姬夫人以宫子羽身世之谜,诱骗我家阿远上当,去羽宫偷医案,你打伤了他,这是第二次!
今日你以下犯上,又对我家阿远动手,害他受伤,这是第三次!
事不过三,我合该要你偿命才对~”
宫尚角抬手阻止了她:“先去执刃殿,等弄清楚事情来龙去脉,金繁的生死我自有定夺。”
蓝悦冷哼:“看在阿远的份上,我就给执刃大人一个面子。”
宫远徵乐呵呵的走过去想帮她抱着琴,却不料,她突然凌空飞起,蓝色音刃犹如天女散花般打入羽宫各处。
众人心惊胆战等了一会儿,直到她收了琴,挽住宫远徵的胳膊往外走,也没见有什么变故。
结果众人刚出羽宫,就听她打了个响指,整座羽宫在宫子羽的哀嚎声中瞬间化为废墟,再没有一片完整砖瓦。
宫尚角深吸一口气,目光不善的盯着蓝悦。
蓝悦无所谓的耸耸肩说:“总要给他一点教训,才会记得永远不要试图招惹我的男人!”
宫远徵点点头:“我家阿悦说的对,这回宫子羽肯定长记性了。”
宫尚角气急败坏的问:“你们知道重盖一座羽宫要多少钱吗?”
蓝悦反问:“为什么要给一个除了传宗接代,对宫门没有半点帮助的废物修宫殿?
随便盖三间大瓦房就好啦,他一看就不是多子多福的面相,想多生也是有心无力。”
宫尚角攥紧了拳头,心里不断的安慰自己:亲弟弟,亲弟妹,不能打,不能骂!
这两个熊孩子,拆家不知房子贵。
算了,心好累,毁灭吧~
执刃殿内。
宫尚角居主位,雪花长老边打哈欠,边坐到下首位去。
除了金繁和月长老重伤躺在担架上,其他人都站着,只有宫子羽歪在云为衫身上,抽抽搭搭哭个没完。
云为衫也受了伤,又气又疼,还得装作善解人意的模样哄傻子,顾不上想什么借口摆脱眼前的困境。
宫远徵将今晚看到听到的从头到尾仔仔细细说了一遍,没有一丝隐瞒。
宫子羽还想护着云为衫,死鸭子嘴硬,咬定宫远徵是欲加之罪。
月长老又重伤昏迷,无法自证清白。
眼见着场面陷入僵局,宫子羽突然祸水东引,指责蓝悦挟私报复,重伤金繁和月长老,还拆了羽宫百年宫殿,因此被砸伤的侍卫人数已经超半百。
花长老闻言当即叫来侍卫询问情况是否属实,得到肯定的回答后,也不分青红皂白就训斥蓝悦。
“放肆!你一个女流之辈,夜闯羽宫,打伤子羽,还拆了宫殿,致使侍卫们受伤,你可知错?”
蓝悦淡淡的看了对方一眼,云淡风轻的说:“你要是再敢用手指着我,我就打断你浑身的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