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作妖反而让人觉得哪里出了问题。
用完餐,世枞宫停下筷子:“恢复的怎么样?”
楚焦浑然不在意,看起来有点没精神:“就那样。”
世枞宫思索片刻,饭后洗漱完,他没有如往常一般看书,而且敲响了隔壁的房门。
门内窸窸窣窣片刻,被打开了,楚焦穿着一件浴袍,懒散撩起眼皮:“找我有事?”
世枞宫走进去,微抬下巴道:“tuō掉衣服。”
楚焦笑道:“怎么?世先生终于想通了?”
他逼近世枞宫,还未做什么,下一秒就被对方面朝下推在床上。
世枞宫一本正经地将他的浴袍从襟口两边扯开,滑下肩膀。
楚焦的腰背暴露在空气中,世枞宫一顿。
蜜色皮肤上的淤青更加明显了,带着发黄的青紫,那片完美的脊骨沟壑染上斑斑痕迹,有种野性而破损的美感,看起来伤得很重。
果然没好好上药。
“世枞宫你搞什么?”
楚焦怒道,想要翻身却扯到伤处,肌肉绷紧着喘气。
世枞宫压住他的手臂:“为什么不涂药?”
楚焦嗤道:“这么一点小伤,还不至于到涂药的地步。”
对方向来能忍痛,痛了也不会吭声,世枞宫叹一口气,床边的灰玻璃小几上放着药品,他伸手拿来看了看说明:“别动,我给你上药。”
世枞宫半跪在床上,几乎半个身体的重量都压他后腰下,楚焦本欲挣扎,却突然顿住。
“痛不痛?”
醇厚磁性的嗓音传来,带着陌生的关切,他抬眼看去,对方敛着眼睫,眸底神色并不明晰。
世枞宫摘下手套,将药油倒在掌心搓热,修长的指节微微蜷缩,片刻后,还是落在了楚焦的皮肤上。
那双手因为长时间的不见天日而异常苍白,手背的筋骨和青色血管鲜明,掌心宽大,手型完美,指腹沾了粘腻湿滑的药油,多了一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涩情。
下背的凹陷处被这双手摩擦而过,楚焦闷哼一声,世枞宫放轻了力道:“我会轻一点。”
楚焦:“我、不、痛!”
世枞宫:“那你叫什么?”
楚焦的声线稍微有些哑:“……你下手太轻了,很痒。”
世枞宫又恢复了开始的力道:“这样?”
楚焦“嗯”了一声,他被背后的麻痛和温热掌心搞得浑身不自在,稀里糊涂下乖乖被压着。
不知多久,直到世枞宫起身他才回过神。
世枞宫看了看时间:“以后每天这个时间我都会过来。”
他转身离开,带走一阵白兰地的冷淡香气,徒留楚焦趴在床上陷入了思考。
他翻身面向天花板,向下看去,白色的浴袍凌乱,腰腹紧绷一片,再往下……楚焦觉得荒谬,腰背后的皮肤还在发烫,这热度顺着细胞血液岩浆般迁移到全身,他“哗”得坐起来,面色铁青地去了浴室冲凉水澡。
*
世枞宫的上药计划还未开展就被截肢。
上午开完会议,他的私人手机号就收到一则短信:【世先生,我去M国养伤了,不要想我 :)】
楚焦的运气大概是向来不好的。
世枞宫最近刚好在M国有一趟行程,他拿起手机回复:【嗯。】
楚焦下飞机时国内已经晚上了,由于时差,M国仍然是白天。
世枞宫的回复让他感到意外,他看了看那个干巴巴的字,又觉得理所当然。
再次收到消息是几天后,楚焦收到一张照片。
可以看出拍摄于室内,照片中央是一瓶眼熟的药油,拿着瓶身的手由于指骨修长,轻轻松松环了一圈。
楚焦第一眼先看到那只手,被烫到般移开视线,随后注意到了照片背景,落地窗外隐约能看到大海一角。
对方发来消息:【把你的药拿走。】
玉城不是沿海城市,世枞宫大概在出差。
室内布置也是酒店的风格,楚焦注意到了墙壁上的鹿角装饰,眯起眼睛:【世先生在做什么?】
世枞宫大概没看手机,半个小时后回了消息:【开会。】
这次企业峰会为期三天,邀请了各行各业的企业家交流。
三个小时后活动结束,世枞宫带着秘书刚回到酒店,就遇到等在大厅的高助理,那句字正腔圆的中文相当醒目:“世先生。”
世枞宫停下脚步,高助理恭敬道:“世先生,楚总让我来接您。”
*
楚焦的住处距离酒店很近 ,对方大概来过这个酒店多次,世枞宫不意外楚焦知道他的行程。
他的居所在一处度假别墅区,世枞宫一进来,楚焦就吹了一声口哨:“世先生,好久不见。”
楚焦坐在餐厅一侧的吧台边,手里拿着酒杯,懒懒散散地看了过来。
他穿着随意,黑色短袖和牛仔裤,挺拔的胸肌和宽阔的肩膀撑起普通的黑色面衣料,非常痞帅有型。
世枞宫在他旁边落座,秘书将带来的东西放在他手边,楚焦看到了包内的那瓶药。
“……”
他给世枞宫倒了一杯酒:“世先生真是让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