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失策,竟然真有人来。
男人似乎没想到里面这么激情,咽了咽口水:“勒哥,酉哥,好、好巧。”
他摘下墨镜,露出一张俊秀精致的脸来。
“……纪向午?你不是在赶通告吗?怎么在这儿?”
纪向午大学是兼职模特,平常跟娱乐公司有接触,尚勒本来以为他会继续在篮球上发展,没想到毕业后,对方巧合下参选了一档男团选秀,偶像身份出道,终究是进了娱乐圈。
纪向午心虚地看了一眼尚勒,指了指桌子:“我来这儿拿落下的东西。”
休息室有电视,桌上摆着些打发时间的零嘴,还有一个游戏机,确实是纪向午前段时间喊着要买的新型号。
可是……为什么这个游戏机会在尚与姬的私人休息室里?
世酉已经理好衣服,尚勒看着人脖子上的吻痕,给他扣好衬衫最上面的两颗扣子。
扣门声传来,尚与姬双手抱臂靠在门边,看着几人:“都围在这干什么?”
纪向午看到她,眼睛一亮,奶狗似的凑到人旁边,喊道:“姐姐。”
尚勒:“……”
“不是,”他说,“你干嘛叫的比我还亲?”
尚与姬笑出了声,跟世酉打了招呼,把脸色古怪的尚勒拉走了:“赶紧拍摄。”
*
世酉没待多久,就被一通电话叫走了。
张秘书坐在车里,说明情况:“世泽阳一直想要见您,闹了很多次。”张秘书很会审时度势,跟了世酉,这几年帮他做的事不少。
世酉嗤笑一声,眼神很冷:“去见见他。”
顾杉月当年提出离婚时,世永元的情绪很复杂。
他似乎没想到这个向来期待着他、依附着他的疯女人会做出这样的决定,甚至勃然大怒起来:“顾杉月,你没办法和我离婚的,你尽管去找,没有任何一位律师敢为你上诉。”
夫妻离婚,婚后的共同财产会均分给两人,他不会允许顾杉月离开。
顾杉月头一次扇了他一巴掌,用尽全力,似乎要把半生压抑的自己和痛苦打碎:“世永元!”
世永元脸颊火辣辣地疼,他何曾受到这种屈辱,就要发怒,就看到顾杉月轻蔑看着他,再也没有往日的爱意:“我什么都不要,你的那些东西,我不稀罕。”
她走得利落,没管世永元极差的脸色。
可能碍于某种心思,加上肖碧珊的推波助澜,世永元终究是同意了跟顾杉月离婚。
世酉像一只等待已久的毒蛇,缓缓缠绕住了这只早已迟暮霭霭的猎食者,积年累月,终于撼动了对方的地位。
股东大会结束那天,世永元眼神复杂的看着他说,我没有看错你。
他似乎也无所谓世酉对他做的一切背叛,再也没了折腾的心力,黯然离场。
世泽阳一直倚靠着世永元,被肖碧珊惯着作威作福,如今没了最大的靠山,该来的总该要来。
车子停在一个建筑前,上面的警徽耀眼,清光湛湛,让人看着心都会静下来。
世酉没来过这种地方,打量一番,隔着玻璃窗看着里面的世泽阳。
对方看起来再也不是那副趾高气昂的金贵样子,脸颊瘦成凹陷的样子,蓬头垢面的,连那些无家可归的流浪汉都比他温和体面。
监狱里也有鄙视链,世泽阳这种罪犯,是会被所有人踩在脚下的存在。
世酉脸上冷淡,散漫道:“你在这里倒是很顺眼。”
果然,像这种垃圾,还是要待着自己该待的地方。
世泽阳看见他,激动地拍着玻璃,声音嘶哑得像破风箱:“不,你不能这么对我……我妈,我妈呢!?她怎么还不来找我?”
“你觉得呢?”
肖碧珊之前对世酉下手那件事,终究是让世永元起了疑心。他发现这个爱他的女人,似乎也不是那么“纯粹”地爱他。
和顾杉月离婚后,肖碧珊就被他遣送出了国,这辈子,大概都不会回来了。
最后的一丝希望被浇灭,世泽阳萎靡下来,犹如被全世界抛弃了似的,绝望痛哭起来。
世酉觉得他哭的很丑,没了耐心,看了看时间,对张秘书道:“接下来的事你安排。”
出了地方,坐上车,司机看着气场冷淡锋利的男人,恭敬问:“世总,您去哪里?”
世酉一边玩手机,一边漫不经心答道:“回家。”
司机知道他指的是哪个家,应了声,发动车子。
*
夜幕降临时拍摄才结束,尚勒被助理送回家,坐电梯时没按18楼层的键,按了17层。
公寓空荡,除了灯光亮着,似乎没人的样子,只有健身房里有动静。
世酉戴着耳机,正举着哑铃,手臂上的线条流畅漂亮,腰肢很窄,衣摆松松落在腰腹上,已经汗湿了。
他每天会固定时间健身,否则很难吃得消尚勒的谷欠望和精力。
大学毕业之后两人就半同居了,之所以不是完全同居,完全是因为尚勒太忙了,常常在比赛中。
这间冷清的公寓现在有了很多人气,布局变化很大,多了很多尚勒的东西,世酉腾出了一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