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正忙,我写信凑什么热闹。”
寒夏恨铁不成钢,“那怎么能一样,公主您去信,太傅看了会很高兴的,怎么能是添乱!”
太傅对公主的心思他们都是看在眼里,她和暖冬都是从浣衣局被调来做一等大宫女的。
原以为公主是个不好相处的,却不想公主待她们,如待姐妹,她们自然也希望自家公主能找到一个好的归宿。
乔染托着腮,展开寒夏带回来的回信,若有所思。
上次百花宴她也不是全去胡玩的,她按团子的介绍,找到了一位适合做伴读的姑娘。
像他这样的公主,伴读这种事情自然不会有人搭理,沈朝虽然为自己争取到了入静学阁的名额,但刚刚一半的好感度摆在那里,他不可能对她事事上心。
杨府不参与朝堂争斗,杨府的二姑娘杨静弦是个老实的,百花宴上与自己聊的投缘,也就同意来做自己伴读。
这时,暖冬从门口进来,“公主,太子命人传话,您伴读的人选定下来了,是那位杨府二姑娘。”
太子传话?
乔染挑眉思索,看来她这位大哥跟沈朝真是一条线上的人了,若没有太傅的嘱咐,太子也不会这么快就处理好她伴读人选。
这么看来,她还真要去信感谢一下沈朝。
“寒夏,拿笔墨来。”
少女声音绵软,寒夏听了心中一喜,以为是公主想通了,立马拿来笔墨,“公主你放心写,奴婢定会吩咐人把信送到!”
少女低下头,眼尾上挑,唇角弧度也扩大,最后一笔落定,她好像穿透宣纸看到了沈朝那张美如神只的脸。
维系维系感情,总是没错的。
几日后,扬州城内。
客栈里点着幽暗的烛火,暖黄的光圈打在沈朝脸上,男人漆黑深幽的眸子倒映出手中宣纸不算好看的熟悉字迹。
“万事小心......”
沈朝薄唇翕动,拇指摩挲上最后几句笔墨,唇瓣扯出浅笑。
看来没白疼她。
还知道念着自己。
扬州的舞弊已经暗中处理的差不多了,只差一个收尾,只是他这次来扬州,为的不只是替定安帝查这件事。
陆明远摇着扇子推开房门,满面春光,“诶呀呀,这扬州城果然出美女,跟京城里的美人风格可是大不相同啊。”
沈朝收起信,瞥了一眼他,冷冷的说:“查的怎么样了,药铺那人说人就在扬州城,她手里有我们要的东西,不能脱离控制太久。”
陆明远敛了敛吊儿郎当的笑,眯了眯眸子,故作深奥,“自然是查到了,你猜猜看,她躲在哪里了?”
“春满楼。”
陆明远遗憾叹了口气,“跟你这样的人聊天一点意思也没有。”
沈朝斟了一杯茶,往陆明远那个方向推了推,“不难猜,你身上全是脂粉味。”
“而且扬州城里,春满楼是最大的场所,歌姬舞姬如云,她有点儿本事,躲在那里是最安全的。”
陆明远低头耸耸鼻子,悄悄嗅自己身上的味道。
没有啊,他特地换了衣服才过来的,这人是狗鼻子不成?
沈朝嫌弃的睨了他一眼,“走吧,去会会她。”
陆明远伸手拉住沈朝的衣袖,一脸不可置信,就连声音也提高了好几个度。
“你也去?!那可是春满楼啊!”
“这人已经在我们控制之下,翻不起花儿了。”
且不说那里面有多少达官贵人的眼线,单说要是沈太傅来扬州逛青楼这事传出去了,那得有多少人捏着这件事拿乔。
“就算是刀山火海我也去得。”
沈朝冷冷望着陆明远,眼底阴暗翻涌,他身型修长,窗外月光打在他身上,好似蒙上了一层霜,叫人看不清摸不透。
陆明远到嘴边的话顿了顿,深叹了口气。
罢了,这一路走来,他早该想到他不是那种能被轻易改变的性子。
一进入春满楼,扑面而来的脂粉味道简直熏得沈朝呼吸不上来。
他紧皱着眉,跟在陆明远身后,周围的姑娘见到这新来的贵人,双眼放光,却被他周身冷的吓人的威压吓得不敢上前招呼。
“诶呦,陆公子来了!您说的那位姑娘为您准备好了!那身段啧啧啧。”
陆明远笑着点头,吩咐人往老鸨手里塞了个鼓荷包,“今日有贵客,带过来吧。”
女人脸上笑的满是皱纹,捧着荷包奉承,“好嘞,两位爷玩好。”
小厮在前面带路,领着一行人进了最上面的一间厢房。
房间门关上,屋里的女人婀娜着走了出来,她身着薄纱,薄纱下曼妙的身姿若隐若现,细弱嫩柳的腰肢不堪一握,一举一动都极为魅惑。
女人看到陆明远身后的男人,眸底一亮,勾着唇往前走。
她做出自以为最媚的动作和勾人的声音,往沈朝身上攀:“奴家来服侍公子。”
只是她手还未摸到沈朝衣袖,整个人都被踹飞了出去。
鹤一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一把扣住女人的手,将她反绑起来,另外一个暗卫用刀抵住女人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
沈朝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