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式飞鹰四击避开了咕噜的所有防御直接没入喉咙。
剑入喉,两股能量从剑柄传至剑尖,剑锋一转,咕噜的喉咙如同烟花般炸开,巨大的头颅被高高抛起,继而屁股一凉,菊花一紧,屁股与头颅同时落地。
所有的动作一气呵成!
世界静悄悄的,只听见咕噜腹中发出咕噜的一声,随即世界又归于安静之中。
人死,剑回,身上玉币落了一地。
咕噜一定是一个贪吃的人,而且他来太匆忙,饭都没来得及吃饱。
对此李木木并未有什么心理负担,如果咕噜只是欺压这一方平魔他倒是不愿多管闲事,可是咕噜既然敢将手伸到他裆里掏鸡蛋,那就不能怪他心狠手辣了。
没有生机的维持,咕噜的三丈三香火身已经消散,他又缩水成三寸丁谷树皮的样子,而且没了头,又更小了一点。他的尸体静静地躺在一堆玉币之中,李木木两者都没去理会,骑上白马又继续东行。
行经几日,不知道行进多远到了哪方地界。
只见前方是层峦叠嶂的险峻山峰,也没有条好路,全是悬崖峭壁崎岖泥泞的险路,隐约之间是隆隆雷动的水流声。
找来找去登山只有一条路,路边上竖了块碑,碑上刻着几个大字,“蛇盘山上留盘缠”,字苍劲有力,竟然有一股不俗的剑意。
见到上面的大字李木木知道山上没有吃人的老虎就必定有剪径的山贼,不过茫茫大山又没有其他路径可走,寻思之间白马已经载着他登上山路。
行进不过半日,前方果然一声暴喝传来,“过山的人,留下买路的钱。”
李木木神识已经锁定说话之人,境界要比他低,翻身下马高声问道:“多少价?”
话音还未落定,一道寒光已经爆射而来。李木木长剑在手,剑柄往左一推将送到眼前的寒芒推开。
剪径山贼稳住身形冷声说道:“一条人命!”
李木木知道,又是不可避免的一战。
白马受惊已经跑向一边,长剑在手已经向剪径山贼刺去。这一剑之中有四种变化,每一剑都刺向要害之处。剪径山贼反应不俗,手中细剑已经与李木木的木剑乒乒乒乒碰撞四下,每一下都解得恰到好处。
“小鬼!你在魔域杀了魔族之人难道以为能如此轻而易举走得掉吗?”
李木木右眼微微眯了一点,看来眼前之人是来报仇的。他冷声道:“死的已经死了,该死的待会也会死!”
“很好,很好!从这座山上过的人很多,敢那么跟我千剑怪蛇呱啦那么说话的你还是头一个!”
听得这个名字李木木差点笑出声,他大致上已经知道眼前这个人与那个喜欢自称魔王的咕噜是同一货色了。
没有过多的废话,李木木手中长剑已经变幻着各种剑式刺向呱啦。呱啦不惧,手提细剑来迎。
呱啦的剑很细,很软,有点像洞天里众人争夺的古剑。剑出之时先是一条灵活的毒蛇一般左右摇摆,一时间真真实实的剑影相互交替,像是千条毒蛇在空中乱舞。
来来往往交战不下百回合,呱啦觉得手软手麻,剑挑之间打个翻身向后退了十来步,他手中的细剑在抖,握剑的右手也在颤抖。
呱啦知道能杀死受了香火供奉的咕噜的人应该实力不俗,可是他没想到是个小孩,而且是一个使剑的小孩。
前几日他看着手中忽然熄灭了命火的玉芯,他知道他的结拜兄弟已经遭遇不测。
干他们这行的,成日里欺男霸女,打家劫舍,得罪的人实在太多了,出点意外只是早晚的事情。不过在幕后势力的支持下,他扮白脸,咕噜扮红脸,倒也是唬住了这几百里内的山野村民,过了几年舒坦日子。
今日遇上这么个硬茬,他如果不使出全力,那他的下场可能就会跟咕噜一样。
呱啦有一招很强的剑法,但是这一剑必须出其不意,所以他又向前几步。“小鬼,你果然很强,怪不得能杀死受了香火的猪魔。”
“咕噜呱啦,我一听就知道你们是好兄弟,不过咕噜自己是猪头为什么庙里案台上也有那么多猪头?难道猪也吃猪吗?”
呱啦本想分散李木木的注意力再伺机而动,不过听他问出那么奇怪的问题自己反而受了一些干扰。脑子之中已经不是那一式夺命的剑招而是数不尽的猪头,他越告诉自己不要去想脑中的猪头就越多。
呱啦想到最后实在是烦的不得了,大喝一声,“猪头,拿命来!”大喊之间呱啦已经出手,他的手一抖,手中的细剑像是化成了数千条毒蛇,每条毒蛇都像是夏季的骤雨一样猛烈地刺向李木木。每一剑都很精准,每一剑都很毒辣,剑影所过之处,像是一张蛇网,把李木木所有的退路都已经封死。
这一击很快,而且剑影太多,李木木知道一下子绝不可能全部都抵挡下来。他很想使用逍遥法诀,不过脑海浮现出一个银发青年立于空中岿然不动的样子。
蛇剑千影的攻击已经快到他的鼻尖之时,一切却突然像是静止下来一般。呱啦感觉到一种死寂,是独钓寒江雪一般的死寂。这一片世界中只有李木木是活的,只有他能动。
这是一种奇妙的感觉,李木木的竹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