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做原主大概也会不吭声。
毕竟现在这个大家庭里,他们家是没什么话语权的。
但是换成自己,那肯定是不可能这么受他们的气。
人家打的是他宋朝阳。
凭啥赔偿自己啥都没有?
再说了,就算是去找人家讨要赔偿,那怎么也该有个他们家的人吧?
他们两個人去,算什么事儿?
而在院里站着的爷爷宋孝仁以及大伯宋守金,看到宋朝阳从厨房里走了出来,明显一怔。
“你这么快就醒了?”爷爷宋孝仁最先开口,看的出来对于宋朝阳醒过来,他还挺惊讶。
大伯宋守金就没好脸色了,接过话茬就说到:
“爸,您没见着这脑子还没好利索呢,家里谁当家他心里没数?”
“居然问出这种话。”
宋朝阳一点都不怵他,他眯了眯眼睛,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位大伯。
然后走到他面前,指了指自己头上缠着的绷带说道:
“受伤的是我,凭啥赔的东西就到你手里了?”
宋守金大概是没想到宋朝阳还敢和自己扯这些,以前的时候哪次不是自己一发火,他就赶忙认怂的,于是他脸一下就黑了下来。
宋守金一米六七的个头,大概只到宋朝阳鼻子的位置。
这时候两个人站的近,他不得不仰起头来看着宋朝阳。
然后扯着嗓门大声说道:
“凭什么?凭我们是一家人,钱是你奶奶在管,吃的当然也是她分配。”
“什么你的我的?”
说罢,他摇晃了几下手里提着的腊肉说道:
“还有!杨家为啥赔东西?”
“那是看在你两个堂哥面子上!”
“你以为你自己去人家会理你吗?”
“我们过去,是给你找回了面子。”
“你还不知道感谢,反倒是惦记着钱和肉?你说凭什么?”
宋朝阳冷笑一声:
“打我挨了,东西你拿了,到头来我还得感谢你是吧?”
“帮我出头?呵,说的比唱的好听。”
“说白你不就是想着把便宜全占了,然后还要落个好名声?你脸皮怎么这么厚?”
这话一出,宋守金顿时就急了,这种事情怎么能拿到明面上来说呢?
他一瞪眼,声音都拔高了几度: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老子看你是欠教训!”
说着就要上来揪宋朝阳的衣领。
在一旁的宋孝仁看到大儿子要打宋朝阳也没制止,只是淡淡的说到:
“动手轻点,他还没好呢。”
宋守金冷哼一声:
“我看他是脑子还没清醒分不清大小,正好打醒他!”
结果没想到,刚一出手,就被宋朝阳直接一把抓住手腕。
反手就推了他个踉跄。
宋朝阳前世可是练过一段时间擒拿格斗的,就算是现在换了身体,但是那种本能还在,下意识就动手了,更是不会怕他。
“敢做不敢认?做了怕人说?”宋朝阳看着差点摔倒的宋守金出言讽刺道。
这大伯和大伯母,平日在家里好吃懒做,一个月生产队挣工分他们最多就去几天,等待生产队分粮食到家里,他们却一口都没少吃。
有的时候还偷偷开小灶,拿家里的好东西煮了,自己躲起来吃。
甚至有时候不出工跑公社赶集,他和大伯母还有堂姐,还会给家里的粮食偷偷拿去卖,换了钱就在街上吃凉粉凉面。
等到月底家里的粮食不够了,又跳出来说做饭的偷了嘴。
家里天天做饭的除了三婶就是自己老娘。
这明摆着就是贼喊捉贼。
最开始老娘他们还要辩解,后来发现爷爷奶奶对大伯家非常偏袒,就直接放弃了。
“你龟儿子敢还手?!”被推开的大伯宋朝金震惊了。
今天的侄儿宋朝阳简直就像是吃错药了。
居然敢反抗自己?
以前自己哪次不是一开口他就低着头挨骂的?
同样震惊的还有宋孝仁,他有些错愕的看着宋朝阳,好像第一次认识这个孙子。
“龟儿子说谁呢?”宋朝阳不咸不淡的看了大伯一眼。
“说你!”宋守金气急,拿着手里风干的腊肉就要打过来。
这腊肉那漆黑的样子,起码已经留了好几年了。
风干后的肉又黑又硬,不比木棍好多少。
宋守金感觉自己家庭地位受到了严重挑衅,打算好好收拾一顿宋朝阳。
让这没大没小的侄儿长长记性。
所以他卯足了力气,抡圆了手中的腊肉,对着宋朝阳的脸就砸了过去。
另外一边,在厨房里做饭的徐翠萍也听到了外面的动静,她放下手里的活,立马从屋里走出来。
刚到门口,就见到这一幕,吓得她大叫一声:
“别!”
要知道宋朝阳头上可是受了伤的,要是再被打一下头,指不定又得昏迷过去。
而就在徐翠萍吓的亡魂皆冒,以为儿子宋朝阳要被打中的时候。
却见到宋朝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