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宫宴结束,醉醺醺的可达回到住处后,越想越憋屈。
冲动之下,他决定要再一次去向完颜凤表白。
……
寝宫这边,完颜凤回来后,因总觉得身上有股油腻味,而感到不适。崔姑姑便命人取来热水和香薰,伺候完颜凤沐浴。
泡在温水里的完颜凤,嗅着香薰,心身感觉舒缓了许多。
崔姑姑遂边给完颜凤按摩着肩膀,边劝说道:“公主,别怪崔姑姑话又多了……这孩子的月份一天天的大,用不了多久,就会显怀,再裹得严实,也会被看出来的。况且,十月怀胎,一朝分娩,岂不是动静更大……倒不如趁早跟大王说了,也好让大王有个准备……至于要不要跟赖凤鸣说,那就看公主你了……”
完颜凤听后,看着水中的花瓣,陷入了沉思。
而崔姑姑的这番话,正好被刚走到寝宫门口的可达听到。
他先是为之震惊,继而怒火中烧。
房内,
崔姑姑正要再说些什么时,但听房门咣当一声响。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见满脸通红的可达闯了进来。
回过神来的崔姑姑,赶紧伸手扯落帏幔,然后横身挡在前,大声斥喝:“大胆可达,夜闯公主寝宫,该当何罪!”
同时,透过帏幔,只见完颜凤迅速从浴盆中跃起,一个空翻后,于旋身间,卷过架子上的衣服穿上,跟着,掀开帏幔出来,怒斥可达:“可达!你是不是疯了……”
却见可达上前,一把推开还拦在完颜凤身前的崔姑姑,冲着她吼问道:“到底是我疯了,还是你疯了?堂堂大金国的公主,居然喜欢上一个宋人,还不知廉耻的与其苟和,珠胎暗结!”
话音未落,就见完颜凤抬手给了可达一记重重的耳光。
旋即,一柄寒光闪闪的匕首对准了他。
但听完颜凤语气冰冷的道:“可达,从今天起,你我之间,再无情谊,唯剩君臣之别。在我还没真正动手杀你之前,立刻给我滚!”
二人对视着,僵持了片刻后,可达忿忿然的转身冲出了门。
崔姑姑急忙去将房门关上,然后回身,想要询问完颜凤。
却见完颜凤踉跄着便要摔倒,幸好崔姑姑及时冲上来扶住了她。
但见完颜凤倚着崔姑姑,吃力的道:“崔姑姑,我的头好晕,肚子也不舒服……会不会……”
崔姑姑边扶着她往床榻走,边安慰道:“公主,别太紧张了,你刚才用了内力,又动了怒,你先顺顺气,定定心神,我这就去找孙嬷嬷过来……”
完颜凤点点头后坐到了床上,崔姑姑替她盖好被子后,便匆匆出去了。
过不多时,就见她着急忙慌的拉着那孙嬷嬷进来了。
孙嬷嬷在经过一番诊看后,对完颜凤道:“请公主放心,孩子并无大碍……不过,公主虽然向来身体强壮。但如今,这肚子里总归是多了块肉,今后,凡事还是仔细些的好……我这就去给公主熬制安胎药……”说罢,起身一礼后,出了房间。
崔姑姑见完颜凤蹙眉看着孙嬷嬷的背影,便安慰道:“放心,孙嬷嬷不会乱说话的……”
转而,她看了看窗外渐明的天色后,边抬手去放床幔,边说道:“折腾了大半宿,公主赶紧好好睡一觉……我就在门口守着,不会再让人打扰你的……”
完颜凤也是乏得很,道了一句:“那辛苦崔姑姑”后,便睡下了。
……
且说迎宾所这边,
一大清早,普奇便来找赖家兄弟,说要带他们去好好游览一番。
赖布衣有心借此探寻二帝所在地,就代赖凤鸣答应了。
对此,赖凤鸣未说什么,命葛成和韩通留下守护赵莞后,便和赖布衣一起,随普奇出了门。
谁料,三人刚离开不久,就见可达气势汹汹而来。
葛成和韩通见状,忙要上前拦阻。
却见可达,随手扯住葛成的衣领喝问:“赖凤鸣呢?快叫他滚出来!”
葛成看他如此无礼,自己也不客气,运劲于掌后,便去扳可达的手。
不成想,可达一招错骨手,就将葛成的一臂拧脱臼,痛得他龇牙咧嘴。
韩通本想上前去帮葛成的,但被可达一脚踢中胸口后,当场晕了过去。
再看可达,已然踹开大门,走了进去。
与此同时,赵莞刚洗漱好,正准备坐下来用早点。
此时,她已褪去浓妆,秀丽的五官,再衬上一身素净布衫,显得有一种恬静的美。
可达的突然闯入,立时吓得她花容失色。
她先是本能的往墙角处一挪,而后瞟了一眼外头,略作镇定的问道:“可达将军来做什么?是来找赖大人他们的吗?”
可达轻蔑一笑,道:“才被姓赖的叫了几声公主,就端起架子来了啊!呵,你在他们眼里是公主,在我大金国人的眼中,你连狗都不如!怎么?你忘了你在牵羊礼上那卑贱模样了吗?”
这对赵莞来说,无疑是她一生挥之不去的噩梦,她极力控制着情绪,但还是不由自主的摇晃着头。
只听可达继续挖苦道:“是,你们的皇帝终于想起了你们,派人来接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