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赖布衣一连几天,都关在客房里琢磨着改命的法门。
在反复推算了于小玉的生辰八字之后,他终于悟出了方法。
正当他为此高兴之际,但听房外,传来赖凤鸣的叩门声:“四弟可在?”
赖布衣遂应了一声:“在”之后,起身去开了门。
赖凤鸣进房后,瞥了一眼,放在桌子上的于小玉生辰八字后,问赖布衣道:“你真要替小玉姑娘改命?”
赖布衣点点头道:“不错,小玉姑娘的命格,太过多舛,替她改一下,也好让她后半辈子过得安稳一些……”
却听赖凤鸣又问:“那你有没有想过,万一改不成,会怎么样?会对小玉造成多少影响?会不会……”
未等他说完,就听赖布衣信心十足的道:“怎么会改不了?回梦心经里,就有改命的法门,再加上,回梦老前辈给我的符咒加持,一定可以……”
赖凤鸣摇头道:“四弟,做人自信是好,但太过自信,就会变成自负。虽然说,你从小就看风水书,又得爹的亲传,还拜了回梦老人为师。可是,你专研回梦心经才多久,其中的玄奥,你都领悟了吗?”
赖布衣闻言,不由得懊恼莫名,冲口而出道:“三哥,你变了!你向来不是惜字如金的吗?可你现在,这说话的口气,怎么跟爹越来越像了!呵,以前,我是常被爹教训,如今倒好,换成被三哥你来教训我了!”
赖凤鸣耐心的道:“四弟,我不是要教训你,我这只是提醒你……”
但听赖布衣气笑着甩出句:“也是,长兄为父嘛!”
说话间,只见赖夫人走了进来。
她看了眼二人后,对赖凤鸣道:“好了,你先出去,娘自会跟布衣说……”
赖凤鸣还想再说什么,却被母亲的一记冷眼所阻,遂转身出去了。
……
赖布衣正待要同母亲说话,却见母亲从桌上拿起于小玉的生辰八字,边看边道:“唉,小玉姑娘的命的确是苦,这么多灾多难的,也是不多见,娘也是很同情她的……”
赖布衣当即点头道:“是啊,娘,所以我才想帮帮她……”
但听赖夫人打断道:“娘并不是反对你帮人,但是,得量力而行……你好不容易才得到回梦老人的青睐,传你回梦心经,又赠予你有法力的符咒,该珍而重之才是啊……改命之法,你爹尚且没有十足的把握,你怎么能如此轻率的就去尝试呢……”
对于符咒的事,赖夫人并不清楚,儿子已经分别在斗蚩童和变泥马的时候,用其二。
赖布衣倒并未流露出过多的可惜,而是奇怪的问母亲:“怎么?爹也给人改过命吗?给谁改的?改得如何?”
只见赖夫人的脸上,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忐忑后,略带敷衍的道:“噢,你爹,曾经是想尝试,但,因为考虑到,万一不成,怕会对对方有影响,就作罢了……”
赖布衣遂反过来劝母亲道:“娘啊,爹是爹,我是我……爹当时有顾虑,那是因为,没有像回梦心经这样的宝籍,和符咒加持,而我,我有信心,一定能成功……再说了,娘,爹做不到的,当儿子的做到了,您不是应该替儿子感到开心的吗?爹要是知道了,他也一定会支持我这么做的……”
他说着,微带负气的口吻,接着道:“还有啊,娘,您不是说,天华、欧公子、姜少帮主他们,一个个的都有事做,也各有所成,就儿子我没有……如若能顺利替小玉改命,那儿子好歹不至于被人说一事无成吧……”
就在这时,但见门外有丫鬟来通报道:“赖夫人、赖大师,宗大人到访,说是为了二小姐的官司而来,主审的官员也将到了,老爷命奴婢,来请二位去大厅……”
赖夫人听后,很是诧异:“既然是为小玉姑娘的案子而来,何故要我们母子去?”
赖布衣却对丫鬟道:“知道啦,你去回欧老爷,就说我即刻就去。”
待丫鬟走后,赖夫人询问儿子:“布衣,你是不是,又瞒着娘,做了什么事情?”
赖布衣边套上外衣,边回道:“没做什么呀,我只是替小玉姑娘感到不平,略施小计,往相关公文里夹了张状纸而已……”说罢,人已迈步跨出了门口。
对此,赖夫人先是很不高兴,但转头间,她又似想到了什么,遂露出了些许微笑。
……
大厅里,正中央的位置,已经撤去了八仙桌,换成了公堂上官员审案用的桌椅。
做为陪审的宗泽,正坐在厅的左手边茶几旁,与坐在他对面的欧家夫妇寒喧着。
而方家一家人,则做为相关人等,站在了欧家夫妇的座位旁。
再看宗泽身后,靠窗处的座位上,宗煊正跟欧孝棠在低声说着话,二人看着,像是十分的熟络。
而姜展宏,则坐在与大厅一墙之隔的偏厅中喝着茶,苏影从旁打着扇。
话说,赖氏母子进得厅来后,只见赖夫人,径直走到宗泽面前,道了个万福道:“老身赖门顾氏,见过宗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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