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贵为太子,迟迟不娶也会遭到王公大臣的议论。
如果不是靳溪亭一向手段雷霆,估计太子不娶、有悖人伦这八个字都快被有心之人做烂了文章。
而且有人以讹传讹,说太子身患隐疾,这才没有娶亲。
顾盼当然知道春雨没有恶意,只是在担心自己。
她不甚在意地笑了笑,刚踏入了院子,想说些什么,就被身后的男声打断了。
“这话是谁说的?”
男人声音清冽,但春雨却瞬间不寒而栗。
身着玄色夜行衣,将长发高高束起的靳溪亭轻轻挑眉,看向春雨。
“殿下!”春雨吓得腿都快软了,一时间除了”殿下“两个字竟也说不出别的话来。
顾盼眸子里带着惊讶上前一步,转头对春雨说道:”你先退下吧。“
见那位天皇贵胄的爷没有发话,春雨连忙后退了几步,将整个院子都交给太子和她家小姐。
夭寿哦!背后说人坏话被逮到了......
春雨欲哭无泪。
不过,太子殿下是怎么穿过了顾府的层层守卫,大黑天的来找小姐的?!
当然,顾盼心里也有这个疑问。
“哥哥,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靳溪亭看着少女灵动的狐狸眼,心中不由得一软,轻声道:“想见你。”
“不过,“靳溪亭的眉微微上扬,”我怎么不知道自己身患隐疾?”
顾盼”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小声在他怀里说道:“以讹传讹罢了,别放在心上。”
“春雨那丫头也只是听说而已。”
她没忘在靳溪亭面前捞一捞春雨。
也不知是为什么,穿越到晋朝太子身上的靳溪亭,性子也好像与原来的太子殿下相近。
没看那些明争暗抢,想要分权的皇子们,在他一醒过来就又恢复了招猫逗狗的生活吗?
腹黑二字都不足以形容现在的靳溪亭。
“我都被人编排成这样了,宝宝还笑?”
靳溪亭带着薄茧的手指抚上了她娇嫩的唇瓣。
一双凤眸里极具侵略意味。
她的下颚被轻轻捏住,好闻的甘松香味铺天盖地的袭来,将顾盼裹挟住。
等反应过来时,她的唇齿已被撬开。
靳溪亭温热的掌心覆在顾盼的后颈,慢条斯理地摩挲着她细嫩地皮肤。
他呼吸沉沉,吮着她粉嫩唇瓣的力道含着一丝惩罚的意味。
直到顾盼的脑海全部变成空白,开始发出轻哼的鼻音,这吻才转而变得温柔起来。
良久,靳溪亭才放开了她。
女孩的红唇被疼爱过度,比涂了口脂还要娇艳、水润。
“最多还有一个月。”
靳溪亭声音低哑,手指轻轻地抚摸着顾盼一手就可以揽住的细腰。
“嗯?”顾盼显然还没反应过来他指的是什么,眼神迷蒙地与他对视。
只是这样的目光让靳溪亭身下更坚硬了几分。
他深吸了一口气,用低沉的声音说道:”最多还有一个月,我们成亲。”
成亲......
顾盼被他抱在怀里,听到这两个字才勉强恢复了些许理智。
历代太子迎娶正妃,都有着一套又一套的繁文缛节。
从纳采、问名、纳吉、纳征,到请期、亲迎,通常要在礼部的指导下走上数月的流程。
现在顾连山甚至还没有给晋元帝肯定的答复,靳溪亭就已经开始筹划了。
只是,靳溪亭不想委屈了小姑娘。
算在晋代,他也一定要给顾盼十里红妆、众人艳羡的婚礼。
所以,一个月,不能再少,也不能再多了。
“好。”顾盼在他怀里蹭了蹭,轻声答道。
......
镇远将军家那二十还未嫁的长安城第一美人,要与太子殿下结亲了!
这样的消息一出,便震掉了王公贵族、清流世家的下巴。
今日刚下朝,顾连山身后就有人在暗暗讨论。
“顾将军那么宝贝他家闺女,如今竟舍得嫁人了!”
“嫁的还是咱们太子殿下!但不得不说,这两人也的确般配啊!”
“你见过顾家那位姑娘?”
“就算没见过,谁没听说过长安城第一美人的名号啊!”
“是啊!我本还以为那姑娘要在深宅大院里熬到老了,没想到竟然有这样的造化!”
“不过我可从没听说殿下与这姑娘在何时何地见过面啊。”
“说不定,是圣上的意思?”
顾连山自然听到了这群大臣在他身后大声密谋,不过他没什么心情多管。
要把娇宠了二十年的闺女嫁人,他心里堵得狠呢!
“岳父大人。”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顾连山后背一绷。
“咳咳,怎么了殿下。”顾连山转过头去,余光看到那群大臣的目光齐齐地投向了自己这边。
靳溪亭笑了笑,声音里带着些担忧:”刚刚上朝时,见您面色不是很好。东宫新收了两箱血燕,一会孤让穆海送去顾府。“
听到这话,顾连山的心里也算没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