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只是买入的话,当然不构成违规。”
梁兆民微微笑道。
在证券市场,如果一个散户持有大量资金购买股票,导致价格瞬间上升,不属于操纵股价的行为。
属于市场行为。
只要有钱,可以随便买。
“梁局长,我们有三百多亿资金被冻结了,您能不能帮我们解冻?”陈杰急忙说道。
因为这几百亿的问题,他昨天一晚上都没休息好,生怕被金管局没收了。
“解冻倒是没问题,你们准备继续买股票吗?”
梁兆民站累了,此刻也坐了下来。
如果这些钱,能够进入股市,也是一笔不小的力量。
“必须啊,继续做“慈善”嘛。”
陈杰心花怒放,掏出一根烟递给了他。
“你们的操盘手,水平很高,今天干的非常不错。”
梁兆民接过他的烟,并没有抽,反而夸奖了几句。
如果人人都有这种觉悟,国际金融巨鳄根本不足为惧,只可惜资金是流动的,它们认为哪里有利益,就会流向哪里。
操控资金的是人,而人心又是最难以琢磨的。
接下来。
陈伟东又和梁兆民谈了一些对市场的看法,并表示他们会在28号大决战的时候再次入市。
也算是提前打过招呼了。
梁兆民听了,则是笑了笑,对此不以为然。
几百亿看起来很多,但也决定不了胜负。
他不忍心打击眼前年轻人的积极性,只好宽慰他说:量力而行。
在送走梁兆民之后,已经是下午四点了,股市也刚刚结束交易。
这一天,港府动用了400亿港元,委托10家经纪行在32家恒指成分股上围追堵截。
以索罗斯为首的华尔街资本和一些欧洲基金,几番突围,未能如愿。
最终,恒生指数报收7922点,比上一个交易日上扬417点,全天成交额达到了832亿港币。
这是香江股市成立以来,单日最高成交额纪录。
没有人认为这个记录会保持多久,因为这只不过是决战前的一次小小的试探。
港府在汇市、股市和期货市场向金融大鳄发起了反攻,终于初战告捷。
虽经经过半个月的鏖战,但最紧张、最激烈的时刻还未到来。
港府需要进一步探明敌方火力,知己知彼,以更好姿态布阵迎敌。
....
纽约,华尔街。
量子基金办事处。
索罗斯坐在咖啡色的办公桌前,神色凝重的看着一份份报告。
港府的实力超出了他的预料。
根据他们量子基金的分析师计算,今天一天的时间,他们就损失了大约12亿港元。
而港府获利,应该在20亿港元左右。
不得不说,这并不是一个令人愉快的消息。
许多欧洲基金被打的溃不成军,只能紧急止损。
这无疑削弱了他们的羽翼。
“乔治,先让他们得意两天吧,反正最后一天他们必定会失败。”军师德鲁肯·米勒毫不在意的说道。
他的语气轻松愉快,彷佛损失的十几亿港元根本不算什么。
有华尔街十大财团的支持,区区香江又算得了什么?
量子基金的对手,很多时候都是一个国家。
“我只是在想,如果港府仅仅是这种实力,我们应该如何将利益最大化?”
索罗斯放下文件,充满褶皱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诡异的笑容,像极了西方故事里形容的某种生物。
如果你直视他的脸,你会发现,他满足了世人对华尔街金融家,所有的憎恶与假想。
贪婪,冷漠,无情,残忍,为了钱可以毫无心理负担的让别人妻离子散,是个十足的吸血鬼。
事实上,索罗斯也是这么做的,他很好的贯彻了这个身份。
他在个人生活上也始终自私冷漠。
金钱上,他是一个亿万富翁,但在感情上却是一个乞丐。
1983年,53岁的他因为打网球忘记了自己的婚礼,让一个28岁的新娘独自等待,忍受众人的风言风语。
而在婚礼的过程中,当牧师程序化的问:“你是否愿意把你的所有与妻子共同分享”时,他居然沉默不语。
他的私人律师不得不跑过去,在他耳边低语,告诉他这样的承诺不具有法律效应,他才终于勉强点头。
他曾经预感到邻居因为经济原因想要自杀,而腰缠万贯的他却不想借一分钱。
而当邻居真的自杀之后,他也不过澹澹的说了句:
“这不是救与不救的问题,一个人做错了事,是应该自己去承担的,这是他自己的命,由他自己掌握。”
华尔街的金融家,或多或少都具有这些特征,以至于世人眼中的金融从业者,都是冷血无情,自私自利的。
甚至有人说,他们就是金钱的奴仆。
与他年龄相似,财富相彷的比尔盖茨,被认为创造了人类历史上,最伟大的企业。
还有被称之为“股神”的巴菲特,他的成功学书籍长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