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夫人的吩咐,不许他们出来,也不许任何人上门去见。” 去外书房的只有白耀一个人,其他人一是没胆子。二来,夫人没请,他们主动凑上去并不好。 万一主子大怒,要打板子,他们凑上去岂不是找打? 看见白耀失魂落魄地回来,一家人包括刚刚揭了盖头的林盼儿都急忙上前。 事关全家,秋娘子沉不住气,隔着老远就问:“如何?” 白耀双腿软得跟面条似的,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坐在了还摆着喜宴的凳子上,才把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秋娘子惊讶问:“夫人直说了还银子就行?” 端午面色复杂:“夫人看似格外开恩,其实根本就没打算放过我们。过去那么多年,我们一家人面上是没花多少银子,可私底下……” 母女俩每年都会挑几样首饰,父亲平日里在外与人喝酒的花销不提,他还喜欢收藏字画。那些东西,喜欢的人认为是无价之宝,不喜欢的就是一张破纸罢了。想要变现,哪儿有那么容易? 还有母女俩置办的首饰,拿出来之后再还回去就会折价两成,放了这么久,人家愿不愿意收都是一回事。 还有最大的花销……大哥这些年在外地的书院之中,每年都要花销上千两银子,在外地不只是有人伺候,甚至还有自己的院子。大哥对外,一直都说自己是富商之子来着,平时交友就挺大方,甚至还长年接济着两个穷书生,给恩师送礼更是争头一份……再怎么追回,大哥花销的那一部分是拿不回来了。 这些事情,林盼儿不知,白家人自己都是清楚的。立夏自己过去那么多年,去绣房的日子屈指可数,一月能去五天都算去得勤,其余时候要么在自家院子里,要么就去外面闲逛。只要不去绣房,她都是穿自己的衣衫,不提那些送了人的和穿不了扔了的,光是去年和今年置办的就有三大箱子。 置办衣衫的窟窿,绝对填不回来。 立夏面色惨白:“那我们怎么办?” 秋娘子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心中乱成一团。抬头看见林盼儿一脸懵懂,满腔怒火顿时就压不住了,扑上去冲着儿子狠狠就是一巴掌。 “你个没脑子的蠢货,现在满意了?” 端午没想到母亲会对自己动手,结结实实挨了一下,只觉得脸都肿了。 林盼儿看见新婚夫君挨打,顾不得其他,急忙扑上前去护着。 “娘,有话好好说嘛,怎么能打人呢?打人又解决不了问题。”她吼完了一句话后,又按着端午的脸,“不要还手。不说那是长辈,家里出了事得好好商量,打架除了让人受伤,没有其他益处。” 端午深呼吸一口气,道:“我娶盼儿明明是帮夫人解了忧,她竟一点都不顾念吗?” 林盼儿懵了。 此话从何说起? 白耀摆摆手,表示别再提了。 秋娘子瘫坐在地上,回不过神来,喃喃道:“这件事情得告诉你大哥 ,让他尽快赶回来。不……不能回来。让他就在那里好生读书,咱们家如今唯一翻身的希望全在他身上了,只要他能考中,所有的一切都不是事!十多万两银子对咱们很多,对夫人来说……”其实也不少,儿子考中秀才怕是不能让夫人心甘情愿不再追究。至少得中个进士,看有没有一笔勾销的可能。 进士不好中! 但只要还是读书人,好歹还有一点希望,如果儿子回来跟全家人耗在一起,那才是真的完了。 白耀出了事后,第一个反应也是告知儿子,后来就打消了念头。一来他的想法和妻子差不多,认为儿子是全家翻身的希望,不能打扰了他。二来,他们被关在这个院子里,想要往外送信并不容易。如果一不小心被夫人给发现他们想和外面的人交流,说不定会惹得夫人大怒。不划算! 一家人惶惶然,端午哪里还记得自己的洞房花烛夜,抱着被子坐在屋檐下,准备爹娘商量出个对策来。 事到如今,根本就想不到解决之法。一家人枯坐了一宿,外面天渐渐亮了,院子里的一片狼藉显露了出来。 十几桌残羹冷炙,桌椅还摆着,地上又是骨头又是打翻的酒水,一片狼藉。 秋娘子没心思收拾,也打不起精神来。立夏以前是有两个小丫头伺候的姑娘,哪里会干这些活儿?就算会,看着就油腻腻的,她也不乐意干,她心里明白,父亲和哥哥更不会做这些杂事,要是不想法子,多半还是得自己收拾。眼神一转,她目光落在林盼儿脸上,立刻就有了主意。 “你去收。” 林盼儿家里只有一个婆子伺候,确实干过这些活。天地良心,她昨天才嫁过来呀,连一顿正经的饭都没吃上,就算是在普通人家,也没有第二天就让新进门的媳妇儿收拾这么一大堆碗筷的道
935. 婆婆 九9 夫妻俩互相搀扶,却谁都……(2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