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父在酒楼中做了多年,虽然是在厨房里,也听说了不少男女之间的事,并没有轻易就信了他,质问:“你自家也开着客栈?为何要把她送到别人的客栈里?银子多得花不完吗?” 范继良张口就来:“我是怕六娘误会。果不其然,我把人送到外面的客栈,让六娘知道后她还是生气了。” 他转身看看楚云梨,笑吟吟:“六娘,你就别闹了,这么多长辈和晚辈都看着呢,跟我回家吧。你别因为一时意气害了自己,害了孩子啊!不说别的,如果你今日真的不跟我回去,咱们夫妻之间彻底闹翻,等到几个孩子议亲之时,媒人问及孩子的爹,得知我们夫妻因为误会分开……谁还愿意去娶玉珠?又有谁愿意把姑娘嫁到咱们家?” “我闹?”楚云梨冷笑一声:“你怎么不说自己要将客栈卖掉后连同继续一起给那个荷花的男人还赌债呢?还有,那天晚上你们真的什么都没发生吗?” 范继良笑容一僵。 张家的兄弟姐妹早就听说了这些事,谁也没出声。他们出现在这里暖房,就是赞同张六娘的做法。此时看到范继良的脸色,顿时怒从心头起。 张二壮一拍桌子:“范继良,别拿我们当傻子糊弄,你和那个女人当真清白?” 范继良咬牙: “是!” 四壮不放过他:“那你对天发誓。如果你和那个女人有了首尾,范家大娘就不得好死!” 范继良:“……” “这是我的事,跟我娘无关。” 三娘出声:“没有发生过的事情,就算是发了誓,大娘也不会有事。你不肯发誓,那就是心虚。”顿了顿,她继续道:“当年你亏欠那个女人的事情,六娘已经说过了。说到底,愿意补偿是你的事,拖上咱们家六娘一起,可不太厚道。” 范继良艰难地道:“我就帮她这一次。此事过后,我会老老实实跟六娘一起过日子,重新将小楼买回来……” 楚云梨打断他:“那不是三五两银子,而是上百两!我不干!” 范继良苦笑:“岳父,这事是我亏欠了六娘,我保证,一辈子就做这一件对不起她的事,此后绝不再犯!” 他话语铿锵。张母认为该见好就收,扯了扯自家男人的袖子。 张父紧锁的眉头并未分开:“你还没说那天晚上到底有没有和她过夜。如果没有,你就发个誓。” 范继良张了张口:“我娘跟这件事情无关,我不能……” “正如三娘所言,如果没有那些事,不管你说什么,都不会成真。可你不敢!”张父摇摇头:“你都已经跟那个女人有了首尾,就算以后再不和她亲密,又怎么能保证再不帮她的忙?赌这种事,我活了半辈子看得多,粘上就很少有人戒掉,尤其还有你这个冤大头在兜底,荷花那个男人绝不会轻易放过你。” 他摆摆手:“你回去吧。就算六娘要原谅你,也得看看你的诚心,今天是不会跟你走的。别说她不愿意,就算她愿意我也不答应。若是非要闹着跟你离开,老子要打断她的腿!” 范继良:“……” 他欲言又止,一咬牙说出了心里话:“岳父,咱们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六娘跑出来租院子,置办东西,又摆这些席面,之后还要带着几个孩子单独住,这都是不必要的开销。咱们两家都不是什么富贵人家,过日子得省……” 楚云梨气笑了:“你拿着大把银子接济荷花的时候怎么不想到省呢?我们母子吃喝拉撒你都想要省着,请娘家人吃顿饭你也舍不得。合着在你眼里,荷花的男人比我的亲人还要重要?她男人可以拿银子乱赌,我们这些人吃顿饭都是浪费?” 范继良张了张口:“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就是这种想法。”楚云梨一针见血:“看在多年夫妻的情分上,我提醒你一句,离那个荷花远一点,否则你早晚被她给拖累死。装可怜谁不会?我不稀得装罢了。” “她不是你说的那种人,是真的走投无路,实在没法子了。”范继良强调:“那天晚上她是想寻死的,我发现的时候,人都已经掉到了房梁上,如果再晚一点儿,她人就真的没了。这绝对不是装的。” 楚云梨嗤笑一声:“想死还不容易?城外有河,嫌麻烦的话城内还有不少井,要是不想祸害别人喝的水,那可以去买药嘛,若是舍不得这份银子,自己拿刀对着脖子一砍,我不信还能活得下来……我们拢共就没见过几面,听她想死都不下三回了,现在还好好活着,人家且惜命着呢。哪用得着你操心?” 范继良脸色难看:“六娘,你太过分了。我和她相处最多,是亲眼看到她想死,并且她一点精气神儿都没有,是真的不想活。我劝了好久,她才打消了寻死的念头,以前我还以为你是个善良的人。没想到你说话这样刻薄,难道你真的要看她年纪轻轻就香消玉
880. 还债 六 范继良做事妥帖惯了……(2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