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哥哥已经二十岁了。之前一直都在给人帮工,多半是在做小伙计,吃的是辛苦饭。”白父之前就一直迂回暗示女婿孝敬,但几次礼物送下来,他发现女婿听不懂内里的意思。今日他打算直白点,道:“雪梅是你的妻子,好歹也算是个大家夫人。要是你的大舅子在外头给人帮工,好说不好听啊。我是这么想的,干脆你今天把他带去城里塞到铺子里跟人学学算账,好歹算是一门手艺。以后有机会开个铺子,他们就不会拖累雪梅了。” 陈见山刚刚压下去的火气又有冒头的趋势。 他娶了严月娇,夫妻俩从来都没有要求过他帮忙。甚至有一次他过来接人,还听到严月娇的一个表哥过来求她给个活干。当时他站在门外,严月娇都还没开口呢,就已经被岳父挡了回去。 并且岳父岳母不止一次的强调说让严月娇不要惦记家里,好生跟他过日子。 这一对比,高下立见。 “其实生意上的事我说了也不算,都是爹在做主,他不喜欢用熟人,就怕以后弄得连亲戚都做不成。”这是当初严父拒绝外甥时的话。陈见山张口就来,一点儿都没犹豫。 “雪梅的哥哥也不是外人,你们该打就打,该骂就骂,我绝对不会生气。”白父听到他不答应,心头就咯噔一声。 如果真的不能把儿子塞去陈家的铺子里学算账,那他嫁一个女儿得了什么? 就得了些点心吃,得了几套衣裳穿。还不如将闺女嫁到附近,至少可以互相照料呢。 忽然,外面传来了敲门声。白母的菜刚下锅,这时候离开会糊,她扬声喊:“去开门呀!” 院子里的气氛有些尴尬,白父心里很不高兴,却又没立场勉强女婿,甚至连重话都不敢说,正觉得不自在呢,这敲门声来得正好,他想也不想立刻上前去开门。 门外站着的是一个瘦骨嶙峋的老妪,头发花白,身子佝偻,驼背得厉害,下巴几乎都要贴到了门槛上,她却努力抬起脸,浑浊的眼睛往院子里瞧,看见白雪梅时,她不管不顾就往里挤。 白父岂能让她进来? 不说他根本就不认识这人,只现在家中有贵客,就不是跟这些人纠缠的时候,他一把扯住那人的后衣领:“你站住,别往里闯。这是我家。” 妇人已经摔倒在地。 白父看了看自己的手:“我可没有推你哈,是你自己摔的,别赖人。” 老妇人老泪纵横:“白姑娘,白大善人,帮帮我吧。”她一边哭,一边说起了自己的苦命:“我三岁没了娘,五岁没了爹,那之后被伯母卖给了别人家做童养媳。我那婆婆不干人事,我整天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吃得比猪差,干得比牛多。十三岁那年在牛圈里摔了一跤,又被牛踩了一脚,躺了半年多背就这样了。我以为熬死了公公婆婆,自己就能当家做主,好歹能看到一点儿做人的希望,可婆婆头一年走,我那男人就瘫在床上了。他死了之后,我唯一的儿子又摔断了腿,媳妇儿也跑了,今年我孙女病了……大夫说再不用好药就没了……呜呜呜……” 说得抑扬顿挫,夹着哭声,像是这院子里在哭丧。 白父脸色很难看。 白雪梅本来不打算再多管闲事,毕竟方才自己帮了一个人之后父亲和夫君都已经很不高兴,向来不多话的母亲都说了自己,可这妇人实在太可怜了。她上前把人扶起来:“你孙女病得重不重?大概要多少药费?” “不知道。”妇人哭哭啼啼:“估计没有三五两银子治不好。”她又强调:“我不是骗子,这一辈子没有过过一天的好日子,以前都熬了下来。这次是真的走投无路,你们要是你不帮我,回头我买一包药一家子吃完一起走,也省得留在这世上遭罪。” 白雪梅眼中满是怜惜。 陈见山一开始本来也打算出手相帮,三五两银子就能救一条性命,没撞上不知道就算了,这都撞上了,就当是日行一善。可在听到妇人后面一句话时,他脸色沉了下来。 这分明是威胁嘛。 白雪梅心里明白,方才在门口的那个人很可能是个骗子,说是写借据,结果一拿到银子跑得比狗都快。应该不可能会还了。可这人……不帮的话,她心里会过意不去。 “这样 ,你去请李大夫,回头诊费和药费我来付。婆婆,好死不如赖活着,你可不能走绝路啊。” 妇人千恩万谢,哭着走了。 白雪梅将人送到门口,忽然看到外面还有不少人围观着。甚至还有一架熟悉的马车,那是严月娇所有。 她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过去吵架了。换做以前,她肯定要上前讥讽几句,但今日是自己的大日子,吵一架这寓意也不好。她抬手关门,可人群中忽然又冲出了两个壮汉,他们抬着个门板,门板上的人脸色发青,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过来之后也不多
861. 被报错恩的女子 十 白雪梅被……(2 / 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