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说着陆庆安没什么了不起,不想与之来往,其实心里还是巴不得和陆府交好。 周夫人心里发苦,也没法跟儿子掰扯。这些事情摊到面上来说,根本就扯不清楚,谁都说服不了谁,只会伤害母子之间的情分。 周秀兰躺在床上,只觉哪哪都疼,哼哼得厉害。 周夫人刚一进院子就听到了里面的动静,进屋后看到女儿脸肿得跟猪头似的:“你为何要去招惹人家嘛?” “娘!”周秀兰痛得心里烦躁,说话时语气就不好:“你到底哪头的?我是你的亲生女儿啊,怎么还帮着外人凶我呢?” 周夫人只觉得一口气梗在喉间,上不去下不来:“秀兰,你如今的名声……真的不适合在外面转悠。既然回来了,就好好待着,等到家里生意有了起色,再给你寻一个老实人……” “我不要。”周秀兰激动地坐起来,因为扯着了伤,痛得连连惨叫。她习惯了疼痛后,道:“我的夫君,一定得我自己选。你们休想随便将我塞给别人。” 周夫人:“……” “你名声差成这样,还选什么?有人要你就不错了。” 周秀兰瞪大了眼:“娘,有你这么说自己女儿的吗?我怎么也要比那个乡下丫头好吧,她都能选到一个家主,我要是嫁得比她差,那才是笑话一场。” 周夫人被噎得哑口无言。 真的,她想要劝女儿,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这想法就不对嘛,李端月那可不是一般的乡下丫头,那丫头离开了乔府之后的所作所为,城里好多人都看在眼里。就算是一开始做生意的本钱是陆庆安给的,可春华楼确确实实是她自己管着的,从买货到定价卖出,甚至是成衣的样式绣花,全都是她一人定下。能干着呢。 还有,陆庆安认识她时,还被困在陆府之中。 按理说,一个富家公子不应该对一个已经失了清白的普通女子这般情深,好多人都猜测,李端月应该是机缘巧合之下帮了陆庆安的忙,所以才有了这门姻缘。 总之,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也没有无缘无故的爱。女儿的脾气娇纵成这般,曾经又做出了那样的事,要让一个家主上门求亲……除非那家主是瞎的,要么身上有不好的隐疾,或是已经一把年纪了。不然,绝无可能。 “秀兰,心气别太高。我是你亲娘,还能害你?”周夫人苦口婆心地劝:“算娘求你了,回头你老实在家呆着,不要出去惹祸。我可是给了五间铺子才将你赎回来的,那些可都是周府祖祖辈辈传下来的好铺子,至少要值几万两银子,你要对得起那几间铺子呀!” 周秀兰根本就听不进去,听着母亲的絮叨,只觉得厌烦无比。她左耳进右耳出,脑子放空看着帐幔,突然道:“娘,你后来打听过关浩的去处么?” 周夫人:“……” 合着说了这么半天,她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那个关浩除了是个大夫,长得较好之外,没有任何拿得出手的地方。上一次被乔府打断了手,还被废了那处,闹都不敢闹,灰溜溜就出了城,如今都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 “你还惦记着人家,他走的时候,根本就不管你的死活。”周夫人一脸恨铁不成钢。 周秀兰不说话了! 周夫人又念叨了许久,也不知道女儿听进去没有,真的是越想越难受。这孩子就像是来折腾她的,活脱脱一个讨债鬼。 正想着再劝几句,忽然有管事急匆匆过来。只听脚步声,就知道有要事。 周夫人扭头,抬手示意管事不必行礼。 “夫人,老爷醒了。” 管事声音发颤,欢喜中带着满满的不安。 周夫人霍然起身,先是扯出了一抹笑,才发觉心咚咚跳着,满是惊惧。 如果老爷知道她拿了那几间铺子去换女儿回来,怕是要生气。 “老爷的身子不好,还得仔细养着。如果问及生意上的事情,你们得一问三不知,记住了没有?” 管事忙点头,这可太好了。 周老爷虽然醒了过来,可身上还动弹不得,看到床前的妻儿,他问:“可有伤亡?” 周公子将事情说了一遍,对于赔偿那几家人之事也没瞒着:“我跟娘已经尽量周旋,实在砍不下价来,加上他们又威胁着要报官,这才花钱消灾。” 听到陪了那么多的银子,周老爷子觉得心痛无比,险些又晕了过去:“找人重建风华楼了吗?” “有,儿子花高价去外地请了好木工,绝对不会被人收买。足有八十个人,说好了二十天后交工。”周公子又说了手底下几个管事的情形。 周老爷听了,微微点了头,欣慰地道:“你长大了。” 周公子被夸得脸红,
778. 丫鬟 十八 还是不够痛! ……(2 / 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