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中的陈夫人昨晚上胡天胡地, 完事后没有力气穿衣裳……她从生下来起就没有像昨天晚上那么荒唐过,这会儿正在屋中穿衣,但女子的衣裳繁琐, 便是有两个丫鬟帮忙, 她折腾半天还是见不得人, 听到外头的动静,她心知不好, 大吼道:“陈启安, 这是个误会,你放他们走。”
陈启安似笑非笑:“大嫂, 这事你说了不算, 得大哥说了才算, 大哥人呢?”
闻了熏香龙精虎猛了一晚上的陈老爷在书房里也折腾到了快天亮才睡。
人到中年,房事上有些力不从心, 他已经很久没有像昨天晚上那么厉害了。
睡过去的时候他挺满足的,等到再次醒来,外头天已大亮,紧接着他就听到了急促的脚步声。
陈老爷猜测他们应该是来叫自己起身的, 心下很是不满,府里是他在当家。便是约定好了今天早上要陪新人一起吃饭, 那也是新人等着, 没有催他起身的道理。
“吵吵闹闹做什么?大早上的,不要跑跳,不管什么样的急事,都给我等着。”
陈老爷边上躺着的丫鬟初次承欢,昨晚上是被折腾晕了。这会儿还一点反应都没有。
“滚出去!”
他一脚踹过去,丫鬟动了动, 却只是被他踹得晃了晃,人还是晕的。
陈老爷觉得这丫鬟有些不懂规矩,心下又有些满意,这证明他身康体健。
随着他两声训斥,外面动静立刻小了。
“打热水来。”
陈老爷昨晚上出了不少汗,他打算洗漱一番,刚好也给那双新人一个下马威。
他在洗漱的时候,发觉身边的人满眼焦灼,心下愈发不满,这有什么好瞅的?都分不清主次了,回头就把这个人调离身边,一点儿眼力劲儿都没有。
“滚远一点,看了你就烦。”
随从知道主子误会了,看到主子跨入浴桶,他上去擦背的同时,忍不住低声道:“今早上,二爷到了主院之后,从夫人的屋子里穿出了两个衣衫不整的年轻男人,二爷动作快,已经将人给摁住了,就等着您过去做主呢。”
陈老爷的脑子嗡地一声。
他感觉自己可能是幻听了。
但理智告诉他,这就是事实。
丁氏怎么敢?
陈老爷霍然从水中起身,顾不得身上还是湿的,捞了一件衣裳裹上,也不管自己怎么样能不能见人,起身就往主院奔。
于是,府里的人也见识了一回老爷光裸着身子裹着一件披风狂奔的盛景。
陈老爷跑到了住院之中,一眼就看到了被压在地上的两个年轻人,二人裸露在外的肌肤上还有不少指甲的抓痕。
“二弟,你确定这两人是从夫人的屋子里钻出来的?”
陈启面色淡淡:“这又不是我一个人看见,大哥不信,可以问问他们。”
陈老爷哪里好意思问?
他目光落在了头发披散着的妻子身上,这会儿衣裳虽然穿好了,但能从她的眉眼间看出餍足之色。
“丁氏,这就是你们丁家的教养?”
陈夫人在他来的这段时间里想了许多,其实在几个月之前,她真的不怕这男人发难。毕竟,大哥是衙门里的师爷,在大人面前很说得上话。
现在不一样,大哥已经被赶出了衙门。最近想要走关系去那些偏远一些的县城做县令,但是很不顺利,想要捐官的举人很多,而一县之主用不了几个。即便是付出了大价钱,那也得等。
一个萝卜一个坑。
得等到那坑里的萝卜拔走了,哥哥才有填进去的可能。
关键是,前头有钱有势的人多了去。丁家根本争不过。
也就是说,丁家已经大不如前,根本辖制不住姓陈的。
既然不能摊在明面上,那就得为这事扯一层遮羞布:“老爷,不是你想的那样。”
陈夫人一开口险些咬掉自己的舌头,她的嗓子又沙又哑,带着股腻人的语气。
陈老爷久经沙场,哪里听不出来夫人在此之前经历了什么?本来就黑的脸当场更黑了。
“来人,送笔墨纸砚。本老爷今天要休妻!”
陈夫人吓一跳,急忙扑上前,抱住陈老爷的胳膊就想为自己求情。
这一抱不要紧,因为她太过慌张,用的力气也大。直接把披风给扯了,当场就露出了陈老爷上半身光裸的身子。
陈启安眼疾手快,一把捂住楚云梨的眼睛。
而陈老爷身上的痕迹也落入了众人眼中。
陈夫人见状,微微一愣。
总算是想起来了哪里不对!
昨天晚上虽然过得很美妙,但也太奇怪了点。她想到什么,猛然扭头看向一双新人。
“你们……”
如果昨天晚上新人用了那个药,根本不可能不出事。退一步讲,即便没出事,两人也不可能现在就站在这里。
可现在,新人衣服睡足了的模样,出事的反而是他们夫妻。
陈夫人这副模样落入陈老爷的眼中,他瞬间也想到了奇怪之处。
送药这件事情是陈夫人干的。不过,也没瞒着陈老爷就是了。
夫妻二人对视一眼,都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