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袖手旁观,亲的就是亲的,可能还会追究王氏去世之事。
而后者,是绝对不能摊开来查的。
哪怕当年的事情做得隐秘,可再隐秘,这天底下就没有不透风的墙,万一查出了端倪,那可不是小事。
“你用就是了,反正和玉还小,他最近又跟我闹别扭不肯议亲,成亲大概得两三年之后,我再去找木料打也来得及。”
顿了顿,陈夫人忍不住劝道:“你舅舅那边这么多年跟我们府上都没有来往,我怕你找上门去被赶出来,那也太丢人了。不光你自己没脸面,咱们陈府也会被人笑话。爹和你娘都已经不在,逝者已矣,别让他们入土多年之后又被人翻出来议论。”
陈启安颔首:“只要我没受委屈,也不会想到去找人做主。”
陈夫人点点头:“礼物你准备好了吗?”
陈启安进了库房之后先翻的就是礼物,陈府传承了几代人,当初王氏过门也是十里红妆,库房里的好东西有很多。
他不想让人看轻了未婚妻,选的都是好东西……也是容易换钱的那种。这些东西等妻子嫁过来后就留给家里的岳母。
其实他也明白,即便是留给周小苗,最后这些东西还是会回到自己手上。
这么一想,选东西的时候也没那么用心,反正,东西往贵重了选没错。
于是,选得特别快,一个下午就已经准备好了几抬礼物,只等着明天带媒人上门。
陈夫人听到他东西选好,心里又有了个主意,带着丫鬟回自己的院子时,低声吩咐:“去把库房的锁换掉,钥匙拿过来。”
陈启安没了钥匙,自然就不会在库房里乱来。
陈夫人嫁进门这些年没少补贴娘家,但是,她能分得清里外,娘家是她的依靠,但不是她的家。她的家是陈府,所有的贵重东西收好了,最后都是自己儿子的。
所以,库房里的东西有好些是陈夫人自己都舍不得拿来用的。她又怎么舍得让陈启安在里头胡乱祸祸?
陈启安换好了自己院子里的家具,随便铺了床后,倒头就睡。
翌日,他醒来时天上还早,打算将自己的屋子里外布置一下,选一些鲜亮的料子换掉帐幔,再将空荡荡的博古架上摆满,他还想选一个大屏风。
昨儿他已经在库房里扒拉了半天,里面有些什么东西,他大概都写在了心里,还在用早膳,就开始吩咐身边的随从要搬些什么东西过来。
随从记下,带着一群人往库房而去。
结果,没多久就空着手回来了。
陈启安已经用完了早膳,看到一群人空着手,问:“出什么事了?”
随从鼓起勇气:“库房锁着,钥匙打不开。小的看着,那锁好像是新的。”
陈启安扬眉:“锁被换掉了?”
随从点点头。
“应该是。”
陈启安笑了:“有意思!”他放下手里的碗筷,然后缓步往外走去,“跟上。”
走到半路,看到一个下人手里抓着一大把火铁火剪……这是厨房里用来烧火的。陈启安走上前,那下人急忙行礼,他伸手挑了一把,放在手里掂了点:“本公子借用一下。”
然后,他拿着那把火剪直奔库房,看到铁将军把门,用那火剪直接去撬。
火剪是生铁所致,不过几下子,锁头就掉下来了。
其实是用铜丝更好,开了锁之后还看不出来。不过,陈启安这些年一直病歪歪的,那屋子里有什么东西大家都看在眼里。太出格了,会让人怀疑。
锁头掉在地上,他一脚将门踹开,然后一挥手:“去搬!”
陈夫人昨天晚上睡得迟,想到儿子的伤就气得睡不着,天亮了才迷迷糊糊眯了一会儿,于是起得有点迟,她得到消息时正在喝粥,惊得喷了出来。
丫鬟吓一跳,急忙用帕子给她擦嘴和衣裳。
陈夫人却顾不得身上的狼藉,死死瞪着丫鬟:“你说什么?他撬了锁?”
见丫鬟点头,陈夫人气得起身直奔库房。
“陈启安,反了你了。我才是当家主母,你又不是贼,怎么能撬锁?”
陈启安一本正经:“我想要拿东西,又不想打扰嫂嫂睡觉。只能撬了,也怪这锁太差,我都没用多大的力气,它就掉下来了。”
陈夫人:“……”
其实她也知道,这锁只防君子不防小人,她以为小叔子会讲规矩,没想到陈启安这么会耍赖。
“你想要什么东西,可以跟我说,我让人在库房里帮你找。”
陈启安嗤笑:“大嫂当我是和玉?这里是我的家,我想要什么直接就取了,如果大嫂不满意的话,那我可以找舅舅来帮忙评评理。”
此话一出,陈夫人无言以对。
王家人不能出面,否则,他们夫妻说不定要倒大霉。
*
楚云梨定了亲之后,会三天两头出门,经常约见陈启安。
这一日,两人在城里最大的酒楼里用膳,这里是陈家的酒楼,吃饭不用付钱。
两人没有去雅间,就坐在大堂里。
不过,二人坐的位置挺隐蔽,必须要走近了才知道哪个角落有一桌。
正吃着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