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想通。”
林济阳站在门口,踌躇半晌,问:“现在让二妹把他丢出来行不行?”
“我哪儿知道?”楚云梨倒了一杯茶,“我也是第一回当娘,第一回遇上这种情种,不知道他到底要怎样才肯放手。”
林济阳叹气,既然妻子不愿意去劝,他就只能自己去。毕竟,妻子的话也有理,如果不是林梅雨多管闲事把人接进府,儿子说不定已经想开了。
*
林牧屿不吃不喝,肚子饿得太久,感觉胃里特别烫,特别辣,特别痛,时不时还咕咕咕叫。
他感觉自己有点儿熬不住了。
恰在此时,外面有请安的声音,他翻身就看到了进来的父亲,当即又重新翻了个身,背对着门口的人。
“爹,你来了。”
林济阳走到床前 ,看着瘦得不成人样的儿子,心疼得无以复加:“大丈夫何患无妻,你做出这要死要活的模样给谁看?”
林牧屿不动,只闷闷道:“我没胃口,吃不下。”
吃得下,但胃口不太好也是真的。之前连喝半个月的药,那段时间水米不进,他的肠胃已经不太好了。
林济阳恨铁不成钢:“婉儿已经跟京城李家定亲了,你也即将要有自己的未婚妻。如果你真的喜欢婉儿,这时候就不该让她为难。你们各自嫁娶,往后你努力往上爬,在她需要帮助的时候能帮得上她的忙。”
林牧屿不说行,也不说不行,就那么扭着身子不看人。
很明显,他一句也没听进去。
林济阳一怒之下,吩咐道:“来人,把他给我丢到街上去!”
赵府的下人也愿意听他的吩咐,但这么大的事,还是得禀过了主子再说。于是,准备让父子俩好好谈谈一直没出现的林梅雨就得了消息。
林梅雨勃然大怒,奔进了客房看见林济阳就骂:“你到底是不是孩子亲爹?他受了这么重的伤,又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你还要把人往外扔,到底安的什么心?是不是真的想把林府家业交给你家里那个马夫养子?”
她怒火冲天,林济阳觉得她太暴躁了:“听我说嘛。”
他一边说,一边伸手去抓人。
林梅雨不想理他,把受伤的孩子往街上丢,即便有天大的理由也不能这么做:“我不许!这里是赵府,我是孩子亲姑姑,你这个当爹的不管孩子,我得管!”
确实,如果林梅雨不允许把家里的客人丢出去,除非林济阳自己的人去搬走林牧屿,不然,林牧屿就能一直住在这里。
“二妹,我们谈谈。”
林济阳率先往外走。
林梅雨气得双眼通红,回头瞪向床上的林牧屿:“傻孩子,你就赶紧从了你爹吧。江家的姑娘挺不错,娶了她,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你怎么就这么倔呢,干脆气死我算了。”
她看床上的人没什么反应,跺了跺脚出门。
林济阳站在空旷处,将伺候的下人都打发了:“牧屿从小到大要什么有什么,即便是暂时没有的,只要他一耍性子,我们就会依从他。久而久之,才养成了他如今这狗脾气。”
“你想说什么?”林梅雨一脸严肃,“孩子躺在那儿,动都动不了,你还想把人往外扔。你是不是想害死他?”
“不是,夫人说了,牧屿吃点苦头,就知道好歹了。”林济阳压低声音,“如果他浑身是伤的时候你没收留,他不想死,自然就会回家认错。”
林梅雨咬牙:“牧屿跟我说,他根本就回不去,拉他的马车还在你们府门外几十丈就被人拦住。”
林济阳皱了皱眉:“夫人是想给他一个教训。”
“教训?”林梅雨冷哼,“她根本就不疼孩子,想把孩子玩儿死。”
“胡说!”林济阳从来没有怀疑过妻子对孩子的用心,“夫人在他身上花费了那么多心血……”
林梅雨不想从他口中听到钱芳华对孩子有多好,粗暴地打断他:“你自己看看床上躺着的牧屿,就得只剩下一把骨头了,这是你的儿子,不是狗啊。你们怎么能跟训畜生一样?钱芳华那个女人就没安好心,你要是信她就会害了孩子!”
林济阳皱了皱眉:“夫人对孩子没有坏心。”
“你又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林梅雨有些急,“她肯定是有私心了。”
林济阳不高兴:“夫人能有什么私心?在她眼里,这是她唯一的儿子!”
林梅雨着急之下,脱口道:“万一她知道当年的事了呢?”
闻言,林济阳一呆,反应过来后笃定道:“不可能!当年参与此事的人全部都已经不在世上,那个孩子也已经被你……她从哪儿知道去?”
林梅雨张了张口:“反正她没安好心,如果是我的孩子,我是舍不得把他赶出门的。”
“慈母多败儿。”林济阳恨铁不成钢,“瞧瞧你养的孩子,哪个养好了?”
这话算是戳着了林梅雨的肺管子。
“你什么意思?”她满脸愤怒,伸手指着自己的鼻尖,“我不会养孩子?那你说说谁会养,你吗?”
她情绪激动,话跟吵架似的。林济阳揉了揉眉心:“这事儿听我的,把他丢出去。”
“不丢!”林梅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