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姑娘对他芳心暗许。因为刘家比较富裕,许多人家对于女儿倾心刘启南一事是乐见其成。
有那脸皮厚的,还会主动和刘母亲近,时常打听刘启南的近况。但凡他回来,好多人都会问。
此时刘母不想跟村里人提起儿子,却转身坐在屋檐下,坐下不久,她就看见了屋檐下的一大堆衣裳。
宝云特别爱干净,看不得家里有脏衣,只要她在,脏衣绝对不过夜。没有人爱穿脏了的衣衫,因为赵宝云爱洗,刘家人基本每天都要换。楚云梨躺了两天,也就换下了三套,人一多,再加上换得多,两个大盆都装不下。
“就是折腾我!”刘母气急,将水盆端到了井边开始洗。
她越想越生气,一盆水倒在小儿子身上。
刘启南:“……”
他翻身坐起:“娘,你到底要怎样才肯让儿子如愿?”
刘母懒得答话。
刘家有四个人在家,却一点都不热闹,气氛凝滞,每个人都不高兴。除了楚云梨。
楚云梨说自己头疼,偶尔也会起身在窗户旁坐一坐,此时她就用手撑着下巴,饶有兴致地看刘母洗衣。
刘母看见她那悠闲的姿态,心下一动,儿媳该不会是装病吧?
她越看越觉得像,一直注意着门口,看到有牛车路过,急忙出去请人帮忙带个大夫回来。
半个时辰之后,大夫被带了回来,刘母付了车资,领着大夫进了院子。
“我那儿媳妇就说头疼,但看她的脸色又不像是生病,偶尔还说胸口疼,这两天什么都做不了,天天搁床上躺着,家里的事情又多,经不起她这么躺,您好生看一看。”
言下之意,让大夫看看儿媳能不能起身做事,能动就别再躺了。
大夫进门,看见了病人,也觉得可能是装病:“手伸出来。”
楚云梨半靠在床上,伸出一只手。
大夫把脉,眉头越走越紧:“这……操劳太过,身子亏损,若是不好好养着,于寿数有碍,要是再劳累,可能一头栽倒就在也起不来了。躺着吧。”
刘母:“……”
两个大夫都是这么说,那应该不存在误诊的可能。儿媳妇确实挺勤快,但她可从来没听说过活儿干多了会让人病得这样重。
对了,村里的人不如刘家富裕,真累着了,也不会真的找大夫来瞧,而是继续去地里干活,还真有年纪轻轻就一头栽倒再也醒不过来的前例。
想到此,刘母跟霜打了的茄子似的,有气无力地道:“麻烦大夫了。”
正准备送大夫离开,忽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喧闹之声,有人在喊刘大娘。刘母一听就知道出了事,急忙忙冲出去,然后就看到儿子被三四个男人用门板抬了回来。
“这是怎么了?”刘母吓得脸色都不对了。
刘父额头上满是汗,身上还有一些暗红色的血:“被蛇咬了一口,下半身动弹不得,赶紧请个大夫。”
“大夫在!”刘母回头看向大夫,一把将人拉住,“快看看。”
此时刘启城被蛇咬过的地方已经变成了黑色,村里的人以前也被咬过,有一些应付之法,他咬的是脚踝,从脚踝到大腿,用布条捆了好几个圈,就是为了阻止毒血蔓延。
大夫问了那蛇的模样,可刘启城说不出话,大夫掏出银针开始逼血,忙活了近半个时辰,期间流了不少汗,累得脸色都不对了才收手:“看样子是逼出来了大半,但被咬的时间有些久,接下来需要喝药,慢慢养着吧。”
刘父急忙问:“那能痊愈吗?”
大夫摇头:“不好说,先治着。或者你们也可以另请高明。”
刘母连连点头,这才让人家将大夫送走,又冲着帮忙的众人道谢。
等到众人离开,只剩下刘家人自己,刘家老两口才恍然发现,底下的孩子一个个都倒下了,只剩下他们二人撑着。
刘母询问儿子为何会遇上蛇,知道他去村里请了两个能干的庄稼汗帮忙,耽搁了一些时间,带着二人一起上山时,在路上被蛇给咬了一口。
“哎呦,怎么就这么倒霉呢?若是不请人,是不是就没这事发生?”
还真是!
刘启城被蛇咬这件事上辈子并没有发生,因为赵宝云忙里忙外,不光要应付小叔子和小姑子,抽空还把家里打理得利利索索,此外还要去地里帮忙。
地里有刘家三口忙活,他们不用为杂事烦心,回家有热汤热饭,吃得饱睡得好,从头到尾就没想过请人。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刘父叹口气,“天不早了,赶紧去做饭,明日一早我就去城里找擅长解蛇毒的大夫!”
刘母满脸颓然:“地里只剩下我们这两把老骨头,哪里忙得过来?家里也太不顺了,抽空得去拜一拜。”
刘父摆摆手,累得不想多说。可看见瘫在院子里的小儿子,简直是气不打一处来,这个混账可真豁得出去,刚才门口来了那么多的村里人,他真就不动弹不挪窝,也不管众人怎么看,就那么赖在那里。那些人离开时,都瞅了他好几眼,就差没开口问了。
“刘启南,你大哥出事了险些没命你知道吗?又不是三岁孩子,你能不能懂点事?家里忙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