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不管不顾。你儿子也差不多,实话告诉你,我们母子这一次会倒大霉,都是因为高南月,她和摄政王小时候青梅竹马,她还帮了摄政王许多。只是后来,摄政王认祖归宗和她分开,也遵从长辈之命娶了别人,如今二人重逢,干柴遇上烈火,一时难解难分,就想要排除万难重新在一起……”
古玉桥听到她嘲讽自己,也不想争辩。当初真的是他自己承诺了又没做到,这是他的错。在听到后面那些话后,脸色一层层变得越来越白。
“怎么会这样?”
楚云梨喝完了最后一口粥,放下碗筷:“事实就是这样,高南月自从消失就一直在摄政王府,利民也是为了找她才大着胆子。结果就被摁上了一个反贼的罪名,若不是我机灵,现在已经被抄家灭族,对了,你是我孩子的爹,大概也逃不掉。”
古玉桥做梦也没想到事态会变得这么严重,惊得半晌说不出话来。
“怎么会这样?”
楚云梨抬眼看他:“被吓着了?”
古玉桥半信半疑:“你不会是跟我开玩笑吧?”
楚云梨冷笑:“要不你去找摄政王问一下?”
古玉桥:“……”
那不是想寻真相,那是找死。
“现在怎么办?有没有什么地方需要我帮忙?”
听到他还愿意帮忙,楚云梨有些意外:“管好你的那些女人和孩子,不要让他们到我们母子面前来跳就行了。最近我们母子倒了大霉,心情不太好,虽然勉强算是上了摄政王的船,但这是一艘贼船,她们赶凑上来,我把人弄死了,摄政王作保,我多半不会有事。”
古玉桥哑然:“我会管好他们的。不过,你……要小心一些,摄政王现在是如日中天。但朝政早晚要还给皇上,从古至今,没有几个摄政王能得善终。”
“这个道理你都明白,难道摄政王不知?”楚云梨摆摆手,“人家就是为了寻后路,所以才找上了陈府的麻烦。”
古玉桥读过史书,也会做生意,原先还尝试过科举,考中了秀才后他受不了读书的苦,主动放弃了。听到楚云梨这样说,已经拼凑出了前因后果,他整个人飘飘乎乎,有些站不住,扶住了椅子慢慢挪了坐下,坐稳后才问:“是我以为的那样吗?”
楚云梨没有点头,只道:“我们母子被抓入大牢的时候,罪名是谋反,那时候是被人污蔑,现在……不算被污蔑了!”
古玉桥脑子里轰然一声。
他惶惶然起身:“你还是当我没来过吧。”
楚云梨见他吓成这样,并不觉得意外。就是朝中那么多的官员,也没几个愿意死心塌地跟着一起造反,所以摄政王才需要大笔钱财收买死忠准备兵器。
昨天楚云梨主动将家中钱财奉上,并且还表示以后儿子赚的银子都会上交摄政王府……她做这件事情的时候是想要保住母子的命,这本身是没有错的。但是落在其他读书人和官员的眼中,就是母子俩为了活命简直是不择手段不管不顾,简直不配为人不配活着,该以死拒绝摄政王的拉拢才算是有气节。
大部分的人都这么想,都宁死不从,这样的情形下,摄政王想要靠着威逼成事,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古玉桥想要明哲保身,楚云梨也不勉强他:“以后别来了吧,一会儿我们就要搬家,将库房里所有的东西都运到通州,说不定我们母子也会搬到那边去住……”
闻言,古玉桥回过头:“东西拿到通州,就不再属于你们了是吗?”
楚云梨颔首:“我们母子若是以谋反之罪在大牢畏罪自尽,家财还是要充公,你认为到时是谁来抄家?”
古玉桥张了张口,不用想也知道是摄政王的死忠。抄家抄出来了多少钱财,最后还不是由统领此事的官员说了算?
“我们母子活着的用处,就是让他名正言顺的拥有这些东西,不需要做假就行。”
古玉桥沉默:“以后你要是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只要我能办到的,一定尽力。”
大概连陈芙蓉自己都没有想到,在母子俩深陷时,愿意伸手拉他们的人竟然是古玉桥。
那些和陈家走得近的亲戚友人,一个都没有出现……就算要来往,至少也是十日之后。如果那时候母子俩还平安无事,他们才会陆陆续续登门。
送走了人,管事带着一众人去了库房忙活,楚云梨又去了陈利民的院子。
“你爹来过了。”
陈利民惊讶:“真的?”
“他还去大牢里试图帮我们打点,可惜摄政王吩咐,没人敢接他的银子。”楚云梨想了想,“人家愿意帮忙,以后有机会,还是要报答一下的。”
陈利民点点头:“以后我做生意带上他就是。只是……最近就算了,带他是害了他。”
陈府拥有的财物很多,搬家的动静很大。随着一车车的东西拉出城,几乎大半个京城的人都知道了此事。
其他的人只当时热闹看,但有人坐不住了。
午时过半,天光正好,楚云梨一个人关在房间里拿着各种药研磨,她不可能永远处于被动。母子俩都没有在朝堂上做官,认识的那些官员也不会为了他们拼命,昨天的情形下,楚云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