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月芬转头看向杨红,“杨知青来咱们村这么多年了,人品自是说得过去,这事跟人家杨知青肯定是没关系了,那就是你说的喽?”
她又看向一边脸色苍白,不停冒冷汗的新知青。
那新知青被杜月芬这似笑非笑的眼神给吓得踉跄一下,差点坐到地上,她紧紧抓着手里的木杆,讷讷地说道,“不,不是我,不,不是我……”
杜月芬一看她否认,又转头似笑非笑地看着王月红,“怎么办,这位知青同志,她说不是她,那看样子还是你喽?”
王月红看着脸色阴沉,脸上却挂着莫名意味笑容的杜月芬,再看看周围指指点点的村民,吓得小脸一白,连忙扔了手里的农具,连连摆手,“不是我,真不是我说的,都是她,都是她说的……”
见杜月芬和周围的村民都不说话,她越来越害怕,之前没下乡的时候,听说过的那些传闻一一浮现在脑海中,什么穷山恶水出刁民了,什么村民们都团结抵制知青啦,什么村民们硬*知青回家当媳妇啦,越想脸色越白,她无措地看着四周,突然看到一边的新知青,
是她,都是她,都是因为她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只要她承认了错误,那自己就没事了!
似乎是想通了,王月红踉跄地朝那个新知青扑过去,一把抓住新知青的胳膊,“是你,是你说那人是资本家的,不是我说的,就是你说的,你快承认啊!”
那个女知青早被现在的情况给吓蒙了,一个劲地喊不是我,不是我,王月红见她一直不承认,怒气丛生,一把抓住那个新知青的头发,就啪啪两巴掌打过去,
“一边打还一边嚷,我打死你这个贱人,敢说不敢认,你快说,那话就是你说的!快说啊!”
新知青似乎是被王月红给打回神了,反应过来,直接抓着王月红的头发,两人直接滚成了一团。
这一下子,把围观的所有人都看呆了!
老知青站在那里,愣愣看着原本娇滴滴的两个小姑娘跟农村泼妇一样厮打在一起,嘴里还一直不断输出着各种各样的污言秽语,那精彩程度简直比农村老大妈还要厉害!
看愣神的众人,居然没人上去拉架。
林胜男张大嘴巴,惊讶而又敬佩地看着自家老娘,没想到自家老娘就这么几句话,就让王月红和别人滚成一团,连自己最爱维持的小白花人设都顾不得了,不自觉地朝杜月芬竖了竖大拇指。
杜月芬不动声色地握住闺女竖的大拇指,朝闺女得意地挑挑眉,这算什么,老娘还有更厉害的呢!
不过,痛打落水狗虽好,却容易引火上身啊,闺女啊,咱们该撤了。
杜月芬朝自家闺女使了一个也不知道林胜男能不能看懂的眼色,就抓着林胜男的手从不断围上来的村民里挤出了包围圈。
远离战场以后,两母女发现哎嘿,视线更好了呢!
两人就拄着锄头,站在包围圈外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似乎是完全忘记了这战火就是她们引起的。
这边的动静越来越大,老知青们终于在一些大爷大妈地提醒下上去开始分开正打得难舍难分的两人。
而村长林大贵也姗姗来迟。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正上工呢,都干啥呢,干啥呢!”林大贵气势汹汹地跑过来,却被看热闹的村民给拦住了去路,没好气地看着围观的村民,“干啥呢,都不要工分了,是吧?我数三个数,再不回去干活,今天都记白工!”
村长话音一落,原本人挤人的包围圈刷地一下都散开了,这速度,看得林胜男忍不住又竖了一个大拇指!
围观的村民都走了,只剩下新老知青。
看着老知青们分开的两个狼狈不堪的大姑娘,林大贵只觉着有些呼吸不畅,娘的,这昨天刚接回来,今儿就打成这个怂样,这要是传出去,他们西山村可真是闹了大笑话了!
越想越生气,林大贵长舒一口气,压下心底的怒火,“来吧,说说,你们究竟是因为啥打成这样?”
看着早上还是青春靓丽的两个小姑娘,现在头发变得跟鸟窝一样,脸上还有好几道渗着血丝的抓痕,甚至肿的跟猪头一样,衣服也撕坏了不少地方,林大贵不自觉地压了压胸口,他觉着自己现在迫切需要速效救心丸!
“来,谁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啊?”林大贵脸色难看地看着在场的所有知青。
最后,杨红受不了了,直接站出来说,“是这样的,村长叔,这王兰说!”
还没等杨红说完,就被王月红直接打断了,“没事,村长叔,就是我们俩发生 一点口角,一时没忍住就打了起来!”
回过神的王月红再次智商上线,她们说村民是资本家的事可不能让村长知道,最起码不能在这个场合被村长知道。
要是村长一生气把她们退回知青点,那事情可真就大了!
新知青都疑惑地看着王月红,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说,倒是有几个老知青明白了王月红的意思,比如拉着那个新知青的老知青。
她悄悄凑到闹事新知青耳边轻轻说了几句话,那个新知青脸色一下子就变了,随即就讪笑着对村长说,“村长大叔,我错了,我不应该因为几句口角就跟王月红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