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王听着小女儿软乎乎的撒娇,心都要融化了。
祁王也听到了,但是他没插上手。
不过,岁岁还是很好的端了水:“父王,母妃,也要吹吹。”
小姑娘声音软软的,表情也真挚,让人不忍心去苛责她的贪心。
而且,软乎乎的小孩子撒娇求抱抱,真正疼爱她的人,谁又舍得不抱呢?
所以,端水怎么了?
端水他们也高兴。
庆王吹了,祁王吹,祁王吹完,王妃也吹了吹。
三个人轮番上阵,把岁岁哄得露出了一口小白牙,可爱的紧。
玩闹之后,岁岁觉得身上没有那么疼了,也终于反应过来,她似乎忘记了什么。
小姑娘四下看了看之后,疑惑出声:“四哥呢?四哥怎么样?”
庆王很快回道:“四哥回府看大夫了,很快就能好起来,到时候再跟岁岁一起玩好吗?”
岁岁听说四哥没事儿,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好呀,好呀,要跟四哥一起玩!”
岁岁玩了一会儿,又喝了粥,然后体力耗尽,又睡了过去。
这会儿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庆王不放心的在边上守了很久,一直到调查的人回来汇报,他这才依依不舍的退了出去。
庆王和祁王去调查这件事情,祁王妃不放心,守在床边。
这件事情,其实还挺好查的。
庆王手底下的那位寒霜先生可不是摆设,脑子转得特别快。
所以,他很快出了主意,把背后的鱼钓了出来。
只是这个鱼……
有些出乎庆王和祁王的意料之外。
看着调查来的结果,庆王拧了拧眉,祁王则是直接跳了起来:“晋阳子府?”
一声高吼之后,祁王又调整了自己的情绪:“怎么会是他们?他们疯了吗?”
庆王及时提醒了一句:“他们觉得,岁岁该是他们府上的女儿。”
祁王听完,直接气笑了:“有癔症,就赶紧找大夫去看,盯着别人的女儿抢,有病啊?”
庆王其实也不太能理解,所以摇摇头:“那就不清楚了,不过晋阳子府的老夫人,确实一直病着,可能是病糊涂了吧。”
这件事情,他们有证据,祁王根本忍不了。
如果不是这会儿宫门快要落锁了,他肯定是要进宫去告状的。
敢动他女儿?
不要命了?
祁王气呼呼的想砍点什么。
庆王则是仔细问了问。
负责调查的人,因为急着知道结果,所以粗粗的调查就回来了。
细节之处,他也不太清楚。
不过,寒霜先生另外安排人了,进行深入的调查,结果应该很快就有了。
另一边的陆引松,回府之后,经过了简单的医治,因为疼痛醒了过来。
陆夫人心疼又担心,她也不确定,如今的松哥儿,还愿不愿意让人看大夫?
她忐忑不安的站在那里,想说什么,又犹豫着捏紧了帕子。
国公爷还有陆老夫人,以及陆大人,还有陆引晨等人都在这里。
只不过,陆引晨他们在外间等着。
陆夫人和陆老夫人在内室瞧着。
见陆引松醒来,陆老夫人一边咳嗽一边低声说道:“谢天谢地,可算是醒了,我的松哥儿啊!”
如果放在从前,陆引松大概是会沉默,拒绝与家人有任何形式上面的交流。
只不过,经此一事,自觉想开了的陆引松,看着祖母花白的头发,还有眼角的泪痕,不自觉的开始心软了。
陆引松甚至怔忪的想着,从前看着硬朗的祖母,在不知不觉间已经老了很多,添了更多的白发,也多了皱纹,脸上多了很多沧桑的老态。
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是一个字也没发出来。
但是,这一次,陆引松又努力了几次,然后哑声说道:“是孙儿不是,让祖母和母心为我忧心了。”
陆老夫人原本还哭着,听到这声音,猛的抬起头,一脸怔愣的看着陆引松。
陆夫人原本还悄悄的抹着眼泪呢,听到陆引松这话,也露出了茫然的神情。
她们都没想到,陆引松醒来会是这样的反应。
要知道,松哥儿已经很久都不愿意跟家里人交流了。
他们知道他腿伤的苦,所以也愿意纵着他。
但是,如今松哥儿又愿意了?
陆老夫人反应过来之后,拉着陆引松的手,嚎啕大哭,似是要将这几年的委屈与凄苦都哭出来。
陆夫人也哭花了妆,心里十分不好受。
陆引松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抬起手,轻轻的帮着祖母顺气,试图让对方舒服一些。
国公大人是个直性子,听着动静,不清楚里面的情况,焦急之下,挑着珠帘就走了进去。
陆引松见祖父进来,忙冲着对方点点头:“让祖父忧心了,是孙儿不是。”
这话一出来,国公大人愣在当场。
他也是没想到,孙儿醒来,居然愿意跟他们说话了?
老大人一把年纪,此时听了这话,直接绷不住,捂着脸,又钻了出去。
生怕自己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