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吉祥!”
随着一连串的珠翠碰撞声,一位美人走了进来。
她身后还跟着一个贴身丫鬟。
这美人眉眼温柔,面容含笑,身穿一身暗紫色华服,外披同色系的锦袍,
正是蓝玉的母亲秦雨兰,也是目前将军府上的当家夫人。
秦雨兰一进来,彩云就帮忙把她的外袍脱下来,挂到衣架上。
晚棠则接过秦夫人贴身丫鬟手里的托盘,放到一旁的几柜上。
“臣妇给皇后娘娘请安!”
秦雨兰向孟初凝行礼。
孟初凝从软榻上站起身,亲自将秦雨兰扶起来,笑着说:“咱俩这多年的交情,难得你进宫一趟,莫要再行这些个虚礼。”
秦雨兰站起身,正色道:“您贵为皇后娘娘,臣妇怎能不懂礼数,让旁人见了笑话。”
蓝家乃武将出身,朝中文臣一向对武将世家颇有微词,嫌弃武将之家粗鄙无礼。
宫中人多眼杂,耳目众多。
她作为蓝家的当家夫人,哪能让蓝府蒙羞,落人话柄。
是以,礼数上做的足足的,让人挑不出错处。
“彩云,晚棠,你们先下去吧,我与蓝夫人说会儿话。”
孟初凝将两名宫女打发出去,才亲切地拉过秦雨兰的手,一起坐到软榻上。
“兰儿,你有几年没进宫了,今儿怎的忽然想起我来。”
孟初凝拉着秦雨兰的手不松开,多年未见,两人的感情一如从前。
年轻时,孟初凝与秦雨兰、曹宛是结拜姐妹,也是最好的闺中密友。
十六岁那年,孟初凝被先帝赐婚给当今圣上,秦雨兰嫁给蓝修筠,
曹宛则是后来才嫁与当时还是七王爷的萧君铎。
当时,昭庆帝还未登基,住在宫外头三王爷府邸。
三人虽然嫁人后各奔东西,但还是时常有书信往来,曹宛和秦雨兰偶尔也会到三王爷府上看望孟初凝。
昭元之乱前,先帝病重,欲废立太子。
太子发动政变,血洗皇宫,
先帝驾崩,皇室子嗣差点屠戮殆尽。
曹宛在那一场宫变中早产,为了不拖累七王爷,自杀殒命,刚刚诞下的世子也不知所踪。
孟初凝也因那一场宫变而失去长子萧璟琰。
蓝修筠当时还是宫中护卫统领,因护卫不利,自请随父前往边关。
自此,秦雨兰便甚少进宫。
“娘娘……”
蓝夫人才一开口,就被孟初凝打断,“这里没有外人,你还是叫我初凝吧,”
“叫我皇后娘娘,倒显得咱们生分了。”
“哎,好,皇后娘娘。”
蓝夫人还是喊了一句皇后娘娘,感动得用绢帕擦拭掉眼角的泪。
“你看,我给你带什么好东西来了?”
蓝夫人回身,从几柜上拿过托盘,掀开托盘上蒙着的绸布。
一匹崭新的锦缎呈现出来。
那锦缎是一匹上好的丝绸,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颜色鲜艳夺目,如同盛开的花朵,令人眼前一亮。
“这就是刘记绸布庄新进的货?难怪宸妃和淑妃两人都巴巴的出宫去采买,这也太漂亮了吧!”
孟初凝摸着手里的锦缎,赞不绝口,眼中流露出一抹惊艳。
得到皇后娘娘的夸赞,秦雨兰忍不住嘴角微翘。
“这可不是刘记绸布庄的东西,前阵子我家老爷子出去,替我认回个义女。”
“这锦缎啊,就是那丫头托人给我送来的,这匹叫流光锦,这匹叫月光纱。”
“我觉着这料子珍贵,也只有你才配得上它!”
说着,秦雨兰就扯过流光锦,往孟初凝身上比了比。
由衷的赞叹道:“这料子还是得你来穿,做成衣裳,定会好看。”
“还有这个,最适合做成寝衣,晚上月光足的时候,还会发光哩!”
秦雨兰一边比划,一边想着昨晚见到这块锦缎时的惊艳。
被秦雨兰夸赞,孟初凝心里也十分高兴,“这么说,你是得了个贴心的小棉袄喽!怎地不带进宫来与我瞧瞧。”
“也不知她婚配否,芳龄几何,若是未出阁的姑娘,咱们的关系还能再进一步。”
听说闺蜜新认了个女儿,秦雨兰就格外上心,等不及的想要给自己儿子找个儿媳妇。
“你知道的,承儿那孩子是个有主意的,院里头也干净,连个通房都没有,这事儿若是成了,可去了我一块心病。”
孟初凝越说越激动,连手上的锦缎都被她放到一旁去。
蓝老将军亲自认回的孩子,那肯定是一顶一的好,人品这一块,足够让她放心。
“皇后娘娘,这可使不得,听我公爹说,那丫头已经成亲了。”
“我公爹赶巧儿,去的时候正赶上柠月出嫁,还好赶得及准备嫁妆,不然,这么贵重的东西,我都不好意思收!”
“柠月,你是说那丫头叫柠月吗?听这名字,就知道是个聪慧的姑娘。”
听着这名字,孟初凝就打心眼儿里喜欢。
“这还没见面呢,你就护着了,这若是见了面,你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