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染布,我们刘家绝对是昭京一绝。”
“除了苏州的苏家,定州的孔家,岭南的王家,霁州的赵家,就是昭京我们刘家。”
“至于永州,我等听都未曾听过。”
说起这个,两名护卫一脸与有荣焉,傲娇的跟开屏的孔雀。
刘成义也觉得,宋夫人一介农女,哪里会懂得染布,但转念,他就想到沈记酒楼菜谱上的画册。
画册所用的颜料他从未见过,而这种颜料,也能制成染料。
如此鲜艳的颜色,染出来的布,又将是何等惊艳,他才会那样动心。
刘成义目光灼灼的看向沈柠月,问出心中的疑惑:“莫非,宋夫人已经掌握染布的技艺?”
沈柠月没有隐瞒,直截了当回他,“目前还没有,但是,也快了。”
她在空间里不知染出多少匹布,但在外头还从未尝试过,她不能把话说的太慢。
以免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刘成义眼睛一亮,提议道:“那宋夫人可需要人帮忙,我可以为宋夫人提供染匠,帮助宋夫人尽快掌握染布的技艺。”
这倒不是他有私心,也不是想窃取宋家的染布技艺。
就是觉得自家的染布技艺,加上宋家的织布技艺,不说能超过岭南的王家,也一定能媲美霁州的赵家。
明年的锦绣大会,刘家也有资格争一争,四大锦绣的排名,如此,刘家就可以扬名天下了。
关于染色花的事情,沈柠月还不想这么快的传出去,一口回绝道:“染匠就不必了,我的提议,刘公子可以考虑考虑。”
“不用考虑,宋夫人的人品我信得过,这笔生意,本公子做了。”
刘成义爽快的答应下来,从布庄挑了几匹颜色稍好些的葛布带回去,然后恋恋不舍的离开清河县。
路上,才想起来自己去找宋夫人,是想提议她来昭京开酒楼的事情。
结果,做起了布匹的生意,就把这件事情忘到脑后去。
只能下次来清河县,再与她说了。
沈柠月这边却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确实如刘成义分析的那样,沈记布庄的布匹,很受底层百姓的欢迎。
布庄的成衣做出来,沈记酒楼,沈记布庄,沈记银楼的伙计,全都穿起了新制的衣裳。
靛青的颜色,新颖的款式,加上醒目的红色刺绣,就像是行走的活招牌,一下子就将布庄的生意带起来。
机器不同于手工,产能极高,成本又低,布匹的价格一下子打下来。
原本四十文一匹的粗麻布,直接变成二十文一匹。
两百文一匹的葛布,直接打穿,卖到八十文一匹。
沈柠月要让这些底层的百姓,人人都穿得起葛布,不再是世家贵族的专属。
棉花还未收,棉布暂时还没有织出来,就这,已经让整个清河县,甚至是整个临安郡的布庄震动。
这价格莫说卖了,就是进都进不来。
纷纷派人来沈记布庄谈生意。
沈记布庄生意红火,曾一度到达一布难求的地步。
接下来的日子,沈柠月开始忙碌起来,同时也扩大了收购范围,
不局限于沈家村,而是让沈家人在附近几个村子一起收购。
也不局限于收购葛丝和蓖麻丝,而是连芦苇一起收购。
沈家染坊也开起来,沈记布庄渐渐走上正轨。
九月中,
邱承运带着第一批送药材来到小竹村,
本来今年的收成他老爹都已经不抱希望了,但因为沈柠月的关系,多打了几眼深水井。
水一上来,药材的长势就特别好。
今年的药材不但比去年的品质好,数量也不比往年差,又是拖到九月份才收获,药材的成色好。
也算是因祸得福,捡了个丰收年。
跟邱家来往的几家药材商都得了好处,仿照邱家,打了深水井。
收成虽然及不上邱家,但也还都不错。
一个个笑得合不拢嘴,对宋家人也很是感激。
药材一收获,就忙不迭的送到宋家来。
随着陆续有人上门送药材,这下子,沈柠月更忙了。
沈柠月不得不把药老和沈时煜找回来帮忙,三人埋头苦干了好几日,总算是把药材加工厂开起来。
七里镇上,季成的百草堂生意越来越好,每天都有不少人排着队来抓药诊病。
季成又新收了两名小徒弟,每天笑的合不拢嘴,日子过得美滋滋。
而回春堂的生意却是一落千丈,门可罗雀,几乎没人去回春堂抓药看病。
尽管回春堂的东家已经把陈掌柜辞退,也没有挽回衰败的局势,不得已,只得忍痛卖掉回春堂。
沈柠月得了消息,将回春堂盘下来,改成沈记药铺,
然后,把药材加工厂,连带着沈记药铺,直接打包,甩给沈时煜。
也幸亏有药老这个帮手在,沈记药铺才勉强撑住。
药老干脆找了新掌柜,又请了坐堂大夫,与沈时煜一起,做起了甩手掌柜。
沈柠月也不在意这些,在安平县买了铺子,开了第二家沈记布庄。
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