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搅黄了婚事,陈二丫觉得理亏,也不想天天在家里面对爹娘,省得爹娘整天摆脸色。
养好了身体,陈二丫带着弟弟去山上采药材,可以每天赚几个铜板。
然而,随着秋天的来临,可以采摘的药材越来越少。
再过几天,药草都没了,可能连几个铜板都赚不到了。
陈二丫心里很担心,但也想不到其他办法。
因为姐姐的事情,她娘和宋家的人不来往。
她也不被允许去宋家,想做荷包赚钱也没有机会。
只能过一天算一天。
眼瞅着一家人都揭不开锅了,陈婆子就开始数落自家男人。
“别人家的爷们都能编个筐编个篓儿的卖钱,你倒好,整天窝在家里,一事无成,说不定哪一天全家都得饿死才肯满意。”
“隔壁吴老二一天胎胎歪歪的,都能赚个二三十文,你好胳膊好腿儿的一天连个大钱儿都挣不来,嫁给你我真是瞎了眼,倒了八辈子血霉。”
陈二狗倒在炕上假装睡觉,每天都听着婆娘的指责,他的耳朵都听起茧子来了。
大石头推了推他,“爹,要不你去山上砍两棵竹子回来,咱们也试着做折扇吧。”
他的腿摔断了,要想治好需要好些药钱,家里没钱,他自己就放弃了。
虽然他能瘸着腿走几步路,但始终受到限制,用不上力气。
只能勉强在村里走动,想去山上是不可能的。
现在他们全家只能依靠弟弟妹妹上山采药材换取一些铜板维持生计。
然而,冬天快要来了,山上的药材几乎被人采空了,姐弟俩一天的劳累只能换来十文八文,勉强能够换一斤粗粮度日。
再过些时日,山上的药草都枯死,他们一家人是真要喝西北风儿了。
昨天,他跛着腿去了隔壁吴老二家,学习如何制作折扇,一旦做好折扇还可以请吴老二帮忙送到宋家去。
这样一来,家里也能有个财源。
每天看着父母争吵,他的心情变得烦躁,所以才提出这个建议。
陈二狗无奈地起身,被婆娘喋喋不休也不是个事,既然儿子想做折扇,那就让他去做吧。
说不定一家人也能有饭吃。
想到山脚下有茂密的竹林,陈二狗随手拿了把柴刀去了山脚。
一到山脚才发现,原本到处都是的竹子竟然都被砍光了。
村里人都怕冬天上山不方便,所以趁着闲暇时间,砍了些竹子回家储备起来,这样到了冬天也能窝在自家制作折扇。
这就苦了陈二狗这个懒汉,直走到山腰上才瞧见有竹子。
他拿起砍刀开始伐竹,刚刚开始就差点砍到了自己的脚,还遇到一条不小不大的虫子,吓了一大跳。
手捧着砍刀,慌乱地往回跑。
陈婆子见到他两手空空,立刻勃然大怒,双方开始激烈争吵,甚至打了起来。
陈婆子被揍得鼻青脸肿才消停。
陈二狗打完了媳妇儿,也出了气儿,开始思索着日子要怎么过。
他决定到安平县去碰运气,看看能否找到一份谋生之道
到达安平县后,他才意识到,像他这样好吃懒做的人,什么本事没有,只能给人做苦力。
他硬着头皮去给人扛包,才干一上午,肩膀子就磨破皮了,好歹赚了十文钱。
到了午间,陈二狗嘴里嘟囔着蹲在街边的面摊上吃面,听人议论说清河县的红月楼正在招收年龄在十五岁以下、未婚的女子。
只需通过红月楼的选拔,成为红月楼的侍女,便能获得二十两银子的奖励。
陈二狗立即就动了心思,他家二丫婚事没了,可不就正好。
他匆匆吃完了面,跑回来与婆娘一商量,两人一拍即合。
之前二丫定亲时,陈婆子没少在村里头吹嘘,说她家闺女找了一门好亲事。
陈二丫搅黄了自己的婚事,让陈婆子在小竹村丢了大脸,陈家闹出这么大的丑事,媒婆更是绕着走,哪有愿意登门的。
她心里既憋气又窝火,对二丫也不像先前那样好。
男人这一说她便同意了。
反正二丫的婚事都没了,将来还指不定能不能嫁出去,与其在家虚度光阴,还不如卖了她换点银子。
第二天,夫妻俩将女儿带到了清河县。
这段时间,陈二丫一直在用沈柠月研制出来的面膜膏和脂粉,虽然每日上山采草药,脸上的皮肤仍然肉眼可见的好。
与其他村里的姑娘相比,她的容颜更加出众。结果,她被红月楼选中了。
红月楼当场以二十两银子的高价将陈二丫买下来。
陈二丫以为自己上山采药就是最苦的日子了,哪想到自己的亲生爹娘会卖了她。
她正值少女芳华,对于红月楼的那个地方,一清二楚。
当那些男人的目光投注在她身上时,她感到头皮发麻。
她哭着喊叫,希望父母能带她离开那里。
然而,父母似乎没有听到她的呼唤,心满意足地带着银子离开了。
陈二丫又哭又闹,可红月楼整人的法子多了去了,吃了不少苦头也没能摆脱被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