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叔,一大早的,怎地来县衙了?”
沈柠月刚到县衙门口,就见到徐文才父子两个,站在县衙门前候着,还伸长着脖子向里边张望。
徐村长看见宋南风几人,也挺意外,没想到两人也来了县衙。
想到事情的严重性,没敢直接说事情,只说有事情想找许大人,衙差已经进去通传了。
“徐叔先跟我们进来等吧。”
宋南风一边说着,一边招呼徐文才父子进来。
徐文才见衙差并没有拦他们,反而对宋南风几人非常客气。
心里暗暗打定主意,以后一定要跟宋家三房交好。
知道徐文才找许大人有事情,宋南风直接带着他去了偏殿。
得知沈柠月来了安平县,许嘉怡直接跑过来。
“柠月,三哥四哥,你们来了?”
打过招呼后,许嘉怡就拉着沈宁月,去了自己的院子。
沈柠月见院子里的地上,落了一层青色的柿子,有点心疼。
“嘉怡,咱们去打些水,给柿子树浇点水吧,我看柿子掉了一地,怪可惜的。”
许嘉怡没觉得有多可惜。
“这棵柿子树有十年了,每年都会结很多柿子,爹爹和大哥不喜欢吃,我又吃不多,放久了又会坏掉,有几个就够我吃的了。”
“等下了霜,将柿子摘下来,做成柿子饼,可甜着哩!”
想到香甜可口的柿子饼,沈柠月就忍不住吞口水。
说到吃,许嘉怡立刻来了兴趣,忙让小桃去提水来。
沈柠月和许嘉怡两人一起浇了柿子树,沈柠月趁机加了不少灵泉水。
“今年的柿子,一定会比去年还甜的。”
许嘉怡坐在鼓凳上,鼓着腮帮子,一脸愁容,“唉,我都快愁死了,哪里顾得上它甜不甜的。”
沈柠月看她那小模样,打趣她:“怎么,想情郎啦?”
“才没有,人家才不要情郎呢,我只想跟你在一起!”
沈柠月点了一下许嘉怡的小脑袋:“不想情郎,你愁个啥?”
“唉,前日管家送来账本,我的一个铺子快亏死了,我正犯愁,要不要卖掉哩!”
“什么铺子,拿来我瞧瞧?”
丫鬟小桃立刻去拿了账册过来,沈柠月翻了翻。
这是一家胭脂铺子,品种单一,只有几样胭脂和香粉,销量一直不好。
天昭国香料贵重,且都有保质期,放置时间久了,卖不出去就要处理掉,当然会亏银子。
让沈柠月诧异的是,这间胭脂铺并不在安平县,而是在临近的清河县。
“改日我陪你去一趟,看看究竟是何原因,让胭脂卖不出去的,顺便看看,能不能添置些新品。”
沈柠月看了,许嘉怡进的香料都很名贵,质量上应该是没问题的,问题可能是出在销售上。
“哎呀,别等过几天了,咱们今日就去吧,小桃,你去跟我大哥说一声,我跟柠月出去一趟,下午回来。”
说完,拉着沈柠月,风风火火地跑去前院,让小厮套了马车就走。
沈柠月看她着急,就陪她一起去了。
马车停在凝香胭脂铺前,铺子位于闹市,位置并不偏僻。
沈柠月自小就不爱红妆爱武妆,竟是没注意,这闹市里还有一家这么不起眼的胭脂铺。
“嘉怡,你先在这里等着,我进去看看。”
铺面挺大的,东西不多,只零星地摆放在架子上。
架子上落满灰尘,像是许久无人打扫。
铺子里只有两名四十多岁的婆子在打叶子牌,输的人就在脸上贴张白纸条。
两人玩的正起劲儿,谁都没顾得上招呼客人。
沈柠月随手拿起一盒胭脂,朝柜台上打牌的两人问道:“掌柜的,这盒胭脂多少钱?”
“哈哈哈,你输了,快贴上。”
一个婆子从记账本上撕下一张纸条,贴到对面女人脸上。
“我大意了,让你得了先,来,看这把的,我今天非糊你一脸!”
见两人都不搭理自己,沈柠月索性走到两人身前,把胭脂往柜台前的桌子上一放。
“大白天的打牌,这生意你们是不想做了吗?”
“唉,我说你这丫头,人倒是挺水灵的,咋不长眼睛呢,没看见上面贴着价吗?”
“五十文一盒,来来来,洗牌!”
“那你来说说,这胭脂都有什么功效?”
沈柠月耐着性子,妇人却不耐烦了,“不买上别家去,别在这里碍眼,胭脂不就是擦脸的,还要什么功效!”
“我说你这掌柜的,怎么能这么做生意,上赶着往外赶人,就不怕东家辞退你?”
婆子一听这话,立刻就急了,“你谁呀,管我卖不卖货?辞不辞我,也不是你说了算?少在这里管闲事。”
“辞不辞退你,她还真能说了算!”
许嘉怡见沈柠月进来半天没出去,不放心,就跟进来看看,刚巧见到婆子正在为难沈柠月。
“大小姐?您来怎地不知会一声,我们也好准备些茶点。”
两个婆子见大小姐亲自过来,心里都“咯噔”一下,不晓得刚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