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眉头一皱,低声喝道:
“你说什么呢?不可理喻!”
“我不可理喻?”
燕王妃一嘟嘴,伸手指向自己,想了想又一跺脚指向燕王,
“你以为我不知道嘛?你……你……你……你才不可理喻!我今日进宫就是要看看她到底长什么模样,竟叫你日思夜想,魂不守舍!”
话音刚落,燕王被吓得魂飞魄散,一把捂住燕王妃的嘴,慌道:
“你胡咧咧什么呢?”
“唔……唔!”
燕王妃眼珠子一瞪,指着燕王捂住自己的手掌。燕王下意识地一松手,只听燕王妃怒道:
“不是嘛?你……唔!”
燕王气得直跺脚,低声在她耳边吼道:
“你要是嫌本王命长,你就继续大声嚷嚷,最好是让宫里所有的人都听见然后都来围观!”
说着冲着燕王妃一瞪眼,见她终于翻了翻白眼点头表示不再嚷嚷,才小心地放开手。
“那你放在书房的那堆给小孩子的玩具怎么回事!?还有那些给产妇补身子的药材!?还有前段时间,你送进宫的那些野味!?”
燕王妃压低声音咆哮道。
“我的姑奶奶,那些不是我的!”
“不是你的,那是谁的?”
“是……我……我同你解释不清楚!”
“是解释不清楚,还是不想解释?”
“哎呀,姑奶奶,你相信我,真不是我!这事咱们回府再说好不好?”
“不好!”
燕王妃一跺脚,双手一插腰,站在原地不走了。
燕王实在没办法,耷拉着脑袋赌咒发誓百般讨好道:
“本王发誓,对你绝对没有二心。否则叫本王打牌永远胡不了牌!”
燕王妃眉头一皱,这么恶毒的誓言都发了,实在叫人震惊!她见燕王郑重其事,终于渐渐冷静了下来。
突然福至心灵,她恍然大悟!
“若不是你,莫非……”
后半段话还没说出口,她已经被自己惊掉了下巴。
萧策!
燕王和萧策日常形影不离,两个人好的能穿同一条裤子。
燕王妃原以为燕王爱慕宛嫔,让萧策给他打掩护,偷偷准备了那许多东西。此刻看来,竟是自己想反了!
既不是燕王,那就是萧策咯!
难怪自家妹妹那般追着萧策倒贴,他都无动于衷,竟原来是这么回事!
燕王妃一瞬间,脑子里已经转过了好多念头。燕王见她眼中突然的清明和释然,暗叫一声大事不妙,一把搂住她,哄道:
“姑奶奶,此事事关重大,切不可胡言乱语!不然就是血流成河的一桩惨事了!”
说着已经连哄带骗地拉着王妃走了。
这边,江书晚见二人拉拉扯扯离去,虽觉怪异,倒也没放在心上。同众人赏了会儿海棠,心中正盘算着要如何去太后寝宫一探究竟,前头胡瑶花枝招展地摇曳而来。
江书晚眉头一挑,计上心头。
她转头对红绡道:
“太后平日里闭宫养病,本宫想要向她老人家请安都没有机会。今日天赐良机,本宫私心想着一会儿去趟太后寝宫,一来私下向太后请安祝寿,二来么也好好在她老人家面前尽尽孝心。”
红绡虽一下没反应过来她的用意,但凭着多年主仆默契,又见对面迎面走来的胡瑶正侧着耳朵探听,立马明白江书晚这是故意讲给胡瑶听的。
她立马接话道:
“娘娘说得不错!皇上最是孝顺,若是知道娘娘挺着大肚子还去太后床前伺候,必定会对娘娘更加疼惜的。”
江书晚连连点头,似想要再说什么,突然扭头看见胡瑶,立马将话全都咽回了肚子里,并示意红绡等人噤声。
胡瑶边走边侧耳听,见江书晚突然闭了嘴目光津津地看着她,本能地一缩脖子,面上的肉抖了一抖,心不甘情不愿地行了福礼。
“妾见过宛嫔娘娘!”
江书晚挥了挥手让她起来。身后的汀兰等人不动声色地往江书晚身前走了几步。
胡瑶嗤笑一声道:
“怎么?本小主又不是狼,你们犯得着这般防着我么?”
宋常在道:
“所谓防人之心不可无,像你这种黑了心肝的,谁知道会怎样?”
“不错!”
吉妃响亮的声音在一边响起,浩浩荡荡一群人已经涌了过来。
只见吉妃往胡瑶身前一站,挑衅的眼神上下打量了她一番,道:
“今日是太后寿辰,可不用你脱光了衣服上台扭屁股。太后最重视女子德容,你穿成这样成何体统!”
今天春光明媚,暖意融融,胡瑶穿着一袭宫装,却将领口刻意拉低,胸前更是束得鼓鼓囊囊,腰线也修窄了几分,衬得她身材火辣,看着很是撩人。
此时被吉妃一说,众人全都将目光聚集在了她袒露一半在外的那片白皙的胸口和玲珑有致的腰身上,看得胡瑶面色一红,下意识地拽了拽领口,双手往胸前一合。
“这是宫中服制,方才祝寿时,皇后娘娘都未曾说不妥,皇上还夸我好看。怎么到了吉妃娘娘口中就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