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兰有些诧异看着她。
她还以为,她是有预谋的嫁给她丈夫,然后杀死他,再继承他财产的。
葛青青想起过往,眼神黯淡。
“我和他是自由恋爱,他有点家底,对我特别体贴,我想买啥都给我买,结婚的排场也很大,就在我以为,要过上幸福日子的时候,他就变了。”
“我们结婚后,他经常跟狐朋狗友出去喝酒,好几次都见着他跟别的女人在一起,我当初跟他结婚是真的爱他,既然没爱了,我就不想耗着浪费青春,提了离婚。我的噩梦也是从那时候开始的………”
葛青青提出离婚后,她丈夫就像变了个人,一直怀疑葛青青外面有人,整天疑神疑鬼,跟看犯人似的看着她。
她丈夫有一天喝醉酒,一开始只是打了她一巴掌,像是在葛青青身上找到了快感,亦或者知道她力气不如自己,打不过自己。
丈夫从此以后,一有不舒心的事就打她泄愤。
男人怕被大队里的人发现,他家暴葛青青,他在打人时,会特意往她身上打,不会朝着脸上。
在外人眼里,两人是恩爱夫妻,可一回到家里,他丈夫就露出本性。
葛青青被家暴了一年,终于忍不住,想要反抗。
丈夫给她戴绿帽子,有几回直接把女人带回家,就让葛青青看着他们在那。
葛青青表情渐渐变得麻木。
既然他给自己戴绿帽子,那她为什么不可以。
她跟隔壁大队的一个小伙子好上了,那小伙子家里祖上是学中医的。
小伙子不会医术,但家里有不少医书,葛青青没事的时候会看。
她知道有些食物在一起吃相克,有的菜只吃几天没什么,但长年累月这么吃,会让身体器官衰竭。
自此以后,葛青青做每一顿菜都用相克的食材,没有的,她就去小年轻家拿。
丈夫吃了一年,终于死了。
没人怀疑葛青青,法医检查过,她丈夫不是中毒,身上也没有致命伤,就是身体器官衰竭,正常死亡。
葛青青找到小年轻,想跟他结婚,远走高飞。
谁知道小年轻退缩了,知道她成了寡妇,还想跟他结婚,不愿意再跟她来往。
葛青青在一次次失望中,渐渐变得狠辣无情,对任何人都只是逢场作戏,不走心。
那些没有利用价值的男人,她根本不屑看一眼。
可就在刚才,姜兰对她的好,让她心慢慢融化,冰封已久的心,有了温度。
身上施了针,葛青青感觉困意袭来。
姜兰拍了拍她肩膀安抚,“这套针法有助眠作用,你睡会儿吧,等好了,我叫你起来。”
有了姜兰的话,葛青青安心睡过去。
看着她后背这些或浅,或淡的疤痕,姜兰心情复杂。
终究不忍心,给她配了一副祛疤痕的药膏。
拿到齐牧川是敌特的证据,付文臣交给付唯先看。
“有了这些,再加上咱们找到的那些证据,齐牧川全家都跑不!”
齐牧川干的这些勾当,能这么顺畅,甚至没人怀疑他,他不信没有齐家那边的支持。
付唯先主要查的就是齐家,虽然没有查到他们跟敌人有联系,但查到不少东西。
贪污受贿,收受贿赂,这些事还是能查到的。
付唯先看完这些,气的一排桌子,“他竟然拿着同胞的尸骨,去当投名状!简直无耻至极!文臣,我会把我这段时间收集齐家的证据一并交给你,这件事你亲自去办。”
当年那起战事,对付文臣打击太大,只有他亲自去解决,他才能彻底放下。
付文臣找到自己心腹,把这些证据交了上去。
回到家的齐牧川,刚脱完衣服躺下,就察觉到不对劲。
他看向墙体里的抽屉。
果然,被人打开了,里面的东西都不见了。
齐牧川慌了,他想到什么,一拳捶在墙上。
“葛青青!是你!”
除了葛青青,几乎没人进来过他家。
葛青青刚才说身体不舒服,他就让她暂时在这休息,没想到,她胆敢把他的这些机密文件偷走。
齐牧川记的在原地来回踱步,“葛青青一直依附我,没理由偷这些,她又看不懂,跟我不对付,想抓饿把柄的,只有……付文臣!”
他怕那些东西已经到付文臣手里了。
所以现在得赶紧找到葛青青。
齐牧川穿上衣服,朝姜兰家去。
姜兰家里,她看了眼手腕上的表,见时间差不多了,进到次卧,把葛青青后背上的针拔掉。
葛青青醒过来,姜兰把刚做好的药瓶交给她。
“这个给你。”
葛青青接过,打开闻了闻。
“这是什么,也是治不孕的吗?”
“这个不是,这是祛疤膏,我看你身上有很多细小疤痕,用这个涂抹,早晚一次,虽然不能祛除,但能淡化很多,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
葛青青攥着药瓶,心里酸涩,不知道该说什么。
眼瞅着姜兰要离开了,她再也忍不住,问出口。
“姜兰!你……你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