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暴躁的齐牧川,姜兰一脸淡定,她摊了摊手。
“齐厂长,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能不知道?!这件事肯定是你和付文臣干的,你们的目的,不就是想让我出丑嘛,别异想天开了,再过几个月,谁还会记得今天的事。”
姜兰依旧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眼里没半点波澜,齐牧川急了。
“你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难道就是让我被人骂几句?你快说!”
他都要打断付文臣的腿了,他怎么可能就这么轻轻揭过,他不相信。
不管他怎么炸,姜兰就是不松口。
她什么都没说,直接离开,但不说比说更狠。
齐牧川接连好几天都没睡好,翻来覆去想付文臣目的到底是啥。
他睡觉时一直提防着门外,怕有人冲进来打断他的腿。
付文臣的目的自然没这么简单。
他找到葛青青来干这件事,是有原因的,葛青青就是那个小寡妇。
付文臣在长红大队待很久了,他早就把里的每个人的背景,摸的透透的。
葛青青的丈夫三年前离奇死亡,她丈夫家里,算是大队比较富裕的人家。
可自从娶了葛青青之后,他丈夫这些年身体一年不如一年。
下葬的那天,没人怀疑丈夫死因,一致认为就是劳累过度。
付文臣查过,是葛青青暗地里动的手,可所有人包括警察,都没怀疑过葛青青。
因为葛青青这人柔柔弱弱的,肩不能提手不能扛,不可能杀死一个壮汉。
她当时伤心的晕倒,看着就更可怜了,之后家里烧水砍柴,挣工分,有不少邻居帮衬。
但帮衬帮衬着就变味了。
葛青青人漂亮,说话温温柔柔,有不少男人对她上了心。
原本帮衬她的小媳妇小嫂子们,不知不觉变成了她们家里的男人帮忙。
男人们还都心甘情愿,被她迷的神魂颠倒,但凡家里女人说一句葛青青不好,他们就开打。
葛青青聪明的很,万叶丛中过,片片不沾身。
她知道这些男人只能吊着,不能沾染,他们没财力没势力,唯一有用的就是帮她挑挑水,种种地而已。
女人们看她气的牙痒痒,男人们只能看着却得不到。
葛青青就是有这种魅力,让那些只拉过她手的男人们对她趋之若鹜,爱的疯狂。
她之前也尝试过勾付文臣,但他当时差点掐死她。
现在她都还记得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一想到那场景,后脖子就拔凉。
昨天晚上,付文臣突然找到她,说给她介绍一个大金主,只要她攀上这人,她这辈子都不用愁吃穿的那种。
听到是肉联厂里的厂长,葛青青一口咬上就不打算松口了。
她不是饿狼,她是带毒的郁金香,不会一下弄死,会一点点让你陷进温柔乡,腐蚀掉你身上的每一块血肉,再与她融为一体,行成鲜艳雨滴的毒花。
汪远方有些担心,“文哥,葛青青能对付的了他嘛,她瘦的跟小鸡崽子似的,说话好像喘不上来气儿,感觉齐牧川一巴掌就能把她扇飞。”
姜兰内心OS:远子,你不该叫远子,该叫钢子,钢铁直男一个。
付文臣面色平静,“放心吧,葛青青这人平时不显山不露水,但一但粘上,就是牛皮糖,甩都甩不掉。”
他观察过,只要葛青青盯上的,就没有能跑的了的。
付文臣除外,当初葛青青还没缠上来,他一把锁喉,之后她就再没来招惹过他。
葛青青一辈子忘不了,他掐自己脖子的那种样子,跟看一个死人没区别。
如果不是她再三保证,以后绝不会烦到他,他真的会弄死自己。
那不是恐吓,不是吓唬,而是真的会要她的命。
第二天上工时,姜兰就看见葛青青过来找齐牧川。
男人没搭理她,还冷脸让她回去,葛青青没像杨玉竹那样大吵大闹,她很听话的回去了。
姜兰把一切看在眼里,明白了葛青青的套路。
“原来是要诱敌深入,欲擒故纵啊,果然,暧昧拉扯啥的,永不过时。”
站在大门口,一起看热闹的小薇听不懂她的话。
“小兰姐,她欲擒故纵啥了,让她回去不是都回去了嘛。”
姜兰伸出手指,在她面前摇了摇。
“小盆友,这个你就不懂了,她这么做,是想让齐牧川习惯自己的存在,天天嘘寒问暖,温柔小意,等刷完存在感,再消失,准保让男人欲罢不能,直接陷进去!”
这招在后世屡试不爽,不少傻缺男人中招,这可是先辈们,在无数次历练中得出的经验。
葛青青在这么个山旮旯里,手机电脑啥也没有的年代,纯靠自己实践得出结论,很难的了。
小薇有好几个词都听不懂,但大致意思是听懂的,她有些后怕。
“她……她这么厉害啊!小兰姐,你可得小心点,付叔……不对,付大哥腿要是好了,再加上你们现在住的那栋大房子,她肯定不会放过的。”
姜兰翻看手里的数据单子,是关于药草炮制的记录。
她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