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文臣抱着姜兰,不明白她突然问这干啥,但还是很快回答了。
“有认识的,咋了。”
听到他认识,姜兰眼睛晶亮,“你认识!太好了,我亲戚就是铁路工人,他想换个工作,但没有门路,你能帮忙吗。”
付文臣正好在铁路局里有人,换个工作不成问题。
“是跟你来往信件的亲戚吗,他都会啥手艺。”
“没错就是他,他会中医,而且是能厉害很厉害的那种。”
付文臣想起什么,眼睫微颤。
“所以,你的医术是他教的,不是你奶奶好友教的,是吗?”
姜兰没想到他一下就猜中了,心虚的点点头。
“嗯,我的医术是他教的,我和他的关系比较复杂,一句两句说不明白,等我想好措辞,再跟你解释。”
她不知道要咋跟他解释,他才能相信,这简直比医术还复杂。
付文臣对这个亲戚是很好奇的,很想知道他跟姜兰到底啥关系,但他没强求,尊重姜兰的想法。
她想什么时候说,就什么时候说,他等得起。
男人把姜兰重新搂进怀里,顺着她的后背抚拍。
“这件事你不用操心,交给我来办,快睡吧。”
被轻拍后背,姜兰困意袭来,呼吸渐渐变得平稳,没多久就睡着了。
第二天,付文臣去到大队部打了个电话,电话那头对他很恭敬。
姜兰照常上班,今天的病人明显比昨天要少一些,她也松了口气,现在怀着孕,她不想太过劳累。
看完一个病人,下一个是病人姜兰熟悉的周萍夫妇。
两人吃补身体的药有段时间了,今天来复诊,姜兰给他们把了脉。
“身体调理的不错,可以试着同房,下个月十五号到十八号是周萍的排卵期,你们在这个区间要孩子怀上的可能性更大。”
这是第一个来治弱精的,姜兰很重视,给他们安排了一系列方案。
她递过去一个小本本,“接下来,你们只要按照这个这本教材上面来要孩子,就可以了。”
小册子封皮上有三个字,夫妻俩都不认识,他们有些窘迫。
周萍先开口,“姜大夫,我们不认识字,这书………”
姜兰一边写脉案一边给两人解释。
“这里面不是字,是图册,只要是结了婚的,能很容易看懂。”
图册里面的动作,还结合了她和付文臣的经验,很有代表性。
听见是图,不是字,周萍毛子松了口气,脑袋凑到一起,好奇的打开图册。
里面的图虽然很容易看懂,但内容劲爆到令人发指。
夫妻俩只看了一页,脸就红成了大虾。
周萍赶紧合上图册,脸烧的通红,生怕被别人看去,图册上面的小人,太羞人了,她压低声音。
“这……这动作也会有影响?姜大夫您的知识面……真广。”
如果是平常,姜兰肯定会不好意的,但这是治病,她很专业,脸上没半点害羞的表情。
“是会有一定影响,你们先回去试一试,试过的一个月后就能诊断有没有怀上,一个月后你们再来,现在药可以停了,专心要孩子吧。”
毛子羞的不敢看姜兰的脸,更别提旁边的周萍了。
俩人来时大大方方,回去偷偷摸摸,毛子捂着肚子,里面藏着的图册,夫妻俩生怕被别人看见。
下一个病人是一个妇人,她怀里抱着孩子,孩子和她都遮着脸,姜兰看不清他们到面色。
“请坐,你看什么病。”
见屋里只有自己和姜兰,妇人放下心,摘下头巾,把怀里孩子给姜兰看。
“大夫,我是山脚下小队的,前几天刚生孩子,孩子一生下来脸和眼睛就都是黄色的,麻烦您给孩子看看这是啥病。”
孩子一生下,妇人的婆婆丈夫就让她扔掉,说是这样的孩子养不活,看着还骇人。
妇人十月怀胎舍不得孩子,偷摸把孩子放在山里养了几天。
她知道姜兰,是无意间听路过长红大队的人提起过,他们那边的医生,是个年纪轻小姑娘,医术特别厉害。
说话的那人是个四五十岁的妇人,她姑娘就是在姜兰那治好的。
妇人实在没法子了,她不能看着刚生下来的孩子死在自己面前,只病急乱投医来找姜兰。
姜兰给孩子看了看,确实眼睛身体都发黄。
她没见过这种病症,但看到过。
她记得,在父亲寄过来的医书里好像有记载,这是黄疸病的一种。
药方她按照医书上的开,又减少了用药的剂量。
“孩子得的应该是黄疸,这跟你怀孕时吃的东西有关,我给你开一副药先吃着,见好了过几天再来看看。”
妇人付钱,接过药道了谢。
她现在总算有个念想,姜兰看着很厉害的样子,说不定真的能治好。
等妇人走了,下一个病人又来了,姜兰刚要搭脉,齐牧川从后面进来。
姜兰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看向齐牧川又恢复平静。
“齐厂长,有事?”
齐牧川背着手走到姜兰跟前。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