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玉竹没想到,自己的一次放纵,竟然就被他看见了。
她急的眼睛猩红,顾不上旁的,一把扑到男人怀里,不愿面对残酷是现实。
“不!你心里肯定不是这样想我的,你是爱我的,你肯定会爱我的!牧川你看看我,我是玉竹啊,你真的对我一点感觉也没有吗?”
男人面对她只有厌恶,眼里没有一丝情愫。
“没有!我对你一点感觉也没有!”
齐牧川一脸不耐烦,用力推开她。
像是嫌弃杨玉竹脏,他拿出手帕擦拭自己身上被她碰过的地方。
见他这样,杨玉竹觉得无力回天,颤抖着身子,直接破罐破摔。
言语里满是嘲讽。
“对我没感觉?!那你就对姜兰那个贱人有感觉是吗!我就跟姜保华睡了一次,她可是被付文臣.睡.了无数次!这样的女人你就不嫌脏了?”
提到姜兰,齐牧川心里有一瞬异样。
回想起跟姜兰相处的点点滴滴,他对她确实没有厌恶。
即使他是付文臣的妻子,即使她已经结了婚,他对她也没有对杨玉竹这种厌恶,甚至有一点想靠近她,想了解她。
知道自己在想什么,齐牧川吓的摇摇头,心里有些无措和迷茫。
见他不说话,杨玉竹以为他默认了,她心灰意冷,手指掐进肉里也感觉不到疼。
付文臣这时候带着汪队长过来,两人听脚步声赶紧离开。
姜兰从仓房出来,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有些意犹未尽。
“真可惜,还想看看后续呢。”
“什么后续?”
付文臣看向姜兰看着的方向,背影像是齐牧川和杨玉竹。
姜兰拉着他往花嫂子家走,“没啥,就是看了一场大戏,等晚一会儿跟你说,先解决花嫂子家的事。”
一大帮人乌泱泱进了花嫂子家。
看见汪队长,孙婆子一屁股坐在地上,抱着汪队长的腿就开始嚎叫。
“哎呦喂!队长啊!队长!你可得给我做主啊,我儿子不要我了,他要看着他爹娘饿死啊,我们死了,他就能跟他闺女媳妇霸占家里勒!”
牛大壮被他娘说的脸通红,着急跟汪队长解释。
“不是的队长,我是想分家,跟我媳妇闺女出去单过,不是不养父母了。”
汪队长甩开孙婆子,有些头疼。
他们家的事他也有所耳闻,这都是家事,他也不好过问,但如今都闹到要分家的地步,他不能不管了。
汪队长看着牛大壮,有些担心,“大壮啊,分家你有钱起房子吗,娃刚生出来,正是需要钱的时候,你分出去盖房子的钱,养你父母的钱,有想好吗。”
分家就意味着,牛大壮挣的钱要分出一些赡养父母,经济压力就会变大。
汪队长也是为他着想,牛大壮显然也知道这点,昨天晚上他就跟媳妇商量过,分家后所需的费用,他们一早就有了盘算。
花嫂子还躺在炕上,她抱着孩子,抹掉眼泪,面色平静的看向汪队长。
“我之前给小兰家做衣服挣了点钱,我也不坐月子了,明天我就去上工挣工分,这个家必须分不可!”
一直没说话的姜兰这时候开口。
“不行!你身子本来就虚,加上生孩子大出血,明天下地干活,你命还要不要了!”
牛大壮也急了,“媳妇,不是说好用做衣服挣的钱先支撑一段时间吗,你现在咋能干活啊?!”
花嫂子心里苦,她也是没办法了,做衣服挣到的钱支撑不了多久,不出去干活不行。
“你父母那得给钱赡养,咱们还要起新房子,我不出去挣工分,你觉得现在的钱够用吗?”
牛大壮不说话了,他知道,不够用。
看着媳妇憔悴的面容,他羞愧的抱头蹲下。
他对不起他媳妇,自从她嫁过来,就没过上一天好日子,她一直在婆婆的磋磨中过活,以前觉得没啥,因为别人家媳妇也这样。
可经历过昨天的事,他清醒了。
他正视了自己的无能,就是因为他的无能软弱,才让老婆孩子跟着受委屈。
牛大壮嘴里一直喃喃着对不起三个字。
姜兰对牛大壮没有半点同情,只觉得迟来的深情比草都贱。
偏偏花嫂子还不能离婚,她刚生了孩子,现在离婚没人帮她照顾孩子,她现在虚的地都下不了。
付文臣看着他们一直僵持不说话,有些无语。
“牛大壮,我在肉联厂有个装卸工的工位,最近正想卖呢,三百块你买吗?”
三百块,他已经是往少的算了。
这话一出,所有人齐齐看向他,都诧异不已。
肉联厂的工位可是很难得的,吃着国家,工作稳定的,如果不是需要钱,没人愿意卖,他竟然愿意把这个香饽饽工位卖出去。
牛大壮羞愧不已,“小付兄弟,这肉联厂的工位多稀罕啊,你不用为了帮我们这么干,姜知青救了我媳妇的命,我这都不知道咋报答,你不用这样。”
花嫂子也直摆手,不想占姜兰夫妻俩便宜。
姜兰这时开口,“这个工位,我们早就想好要卖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