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远方闲着没事,一直有关注刘德富那边,看见他们出事后,他赶紧回来报信儿。
他脸上有着急,也有些幸灾乐祸。
“出事了!出事了?!他们出事了!!”
跑到付文臣身边,一个滑轨,摔了个屁股蹲。
付文臣皱眉看他,“跑什么!大雪天的,出什么事了?”
他爬起来,跑的满头大汗,大冬天的额头愣是冒出了汗水,地上还有厚厚的雪,走路都有阻力,可见他跑的有多快。
虽然累的上气不接下气,但脸上幸灾乐祸神情一点没少。
他声音放的很大,让所有人听见。
“那个新来的刘德富刘厂长,他工地出事了!山上滚下来的积雪石头树,不仅压塌了去镇上的路,还把他们的人埋里面了!”
汪队长一把抓住他的胳膊。
“你说真的?!”
“当然是真的,爸你是不知道,那刘德富现在急的还在扒雪呢,哼!让他不听咱的话,遭报应了吧。”
姜兰没想到,刘德富会真的让那些工人连夜干活,还是下雪这么多天的情况下。
他胆子是真大,万一出了什么事,他可是全责。
姜兰看向汪队长,“咱们得去救,这事已经是板上钉钉,就是刘德富的错,但咱们既然知道,就不能见死不救,万一出了人命咱们长红大队不去帮忙,肯定也难逃罪责。”
而且那都是人命,她没办法袖手旁观,说这些话,不单是跟汪队长说的,也是跟全大队的人说的,好让他们一起帮忙。
今天的雪灾,要不是汪队长让在工地干活的几个回来,说不定压在雪里的就是他们。
他们对那些工人有同情,对刘德富更加厌恶。
听到姜兰的话,汪队长也缓过神来,觉得她说的对。
他放下铲雪板,召集大伙。
“姜知青说的对,咱们不能见死不救,现在咱们这肯定是安全的,先不管大队了,你们家里有铲子的拿铲子,有簸箕的拿簸箕,起码得先把人救出来再说!”
有了姜兰和汪队长的话,大伙不再犹豫。
都拿着手里现有的工具去救人。
家里女人孩子都看着簸箕小铲子,往那边去,没一个人落下。
姜兰拿着铲子,看向付文臣。
“走,我们也去帮忙。”
一边走,付文臣一边叮嘱。
“等一下你跟在我身后,我来挖就行,你刚才就铲了不少雪,省点体力。”
工地里的刘德富疯了似的扒雪,他知道,但凡有一个人死亡,他就完了,这辈子都完了,心里慌的不行,崩溃的不行。
工人一共有十个,有九个都被压在雪下面,生死未知。
没被压在下面的那个,腿还被山上滚下来的木头给砸到腿,他正坐在地上,抱着腿哎呦哎呦叫着。
大队的人都在挖雪救人,姜兰跑到那个腿砸到的工人身边。
她蹲下身,检查他腿的状况,摸了摸腿骨,没断,但应该有骨裂。
工人看姜兰这么年轻,不太相信她。
“小姑娘,你会看病吗?还是等大夫来,让大夫看吧,你要是给我治坏了这算谁的。”
姜兰看了眼挖雪的一帮人,趁着没人注意这边,她手伸进衣兜掏出一些药膏。
她看向短腿人,“你还是消停会吧,不让我治,你这伤会越拖越严重,你看看那边出去的路,都被雪堵住了,咱们都被困在这了,还挑三拣四的。”
工人看了看唯一能离开的那条大路,确实被堵住了。
山上的雪压塌了树和石头,树和石头滚落下来,把路堵的死死的,靠他们这些人挖,还真出不去。
工人仿佛已经看见了自己瘸着腿的样子,这辈子已经完了。
他急的打了几下脑袋,哭了出来。
“早知道会遇着这种天灾人祸,就不来了,我这啥命啊这是,天爷啊!”
姜兰有些无语,她不觉得哭可以解决问题。
她看了看四周,找到两块不粗不细的木块,拿着工人们掉落的斧头,砍了好几下,才把木块劈开两半。
姜兰拿着两根木块走到工人身边,给他腿上完药膏后,用两根木块把腿夹在中间。
她手伸进兜里,从空间里掏出一根绳子把他的腿绑上固定。
“你这腿不算严重,休息一个月左右差不多好了,这药膏要天天抹,记住,别吃发物辛辣的,在原地好好待着,别乱动。”
姜兰气势很足,有模有样的,工人不知不觉中信了她的话。
见姜兰要走,工人有些着急,“那我这扳子啥时候拆掉啊?同志你叫啥名,我拆板子还得找你啊!”
姜兰还得去救治被挖出来的其他工人,她敷衍朝后面摆摆手。
“放心吧,这几天你会一直见到我的。”
路被封,被压在雪下面的工人生死未卜,她是长红大队唯一会看病的大夫,这几天肯定会一直在这救人。
长红大队掉落下来的积雪,有那几间靠山林的房子缓冲,因此不严重。
工地这四周光秃秃的,没有东西缓冲,人都被压在下面,要挖很久。
一群人从中午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