苞米地里是李大妮跟杨玉竹,她们在偷摸商量着什么。
李大妮有些害怕,“这……你要这么多粮食干嘛?不会到时候我卖给你,你转头举报我,说我倒买倒卖吧!”
杨玉竹,“你傻呀,我买了你粮食,我们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我怎么会举报你?!你爸妈现在不是正给你相亲呢么,你到时候手里不攥些钱,那婆家能看得起你?”
她特意观察了好几天,看谁家等着用钱,她就趁着这时候把他们手里粮食都收了,到时候再高价卖到黑市去。
前几天是姜保华的粮食,李大妮是她最近盯上的。
听完她说的,李大妮有些动摇。
“那要是我爸妈发现咋整,他们会打死我的!”
现在家家粮食都不够吃,她还往出卖,她爸妈肯定不会轻饶她。
杨玉竹轻生安抚,“哎呀,你怕什么,你是他们的女儿,最多被骂两句,你们是打断骨头连着筋,他们也不能把你咋滴,你这也是为自己打算,他们会理解你的。”
李大妮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她打量着杨玉竹,说话有些阴阳怪气。
“为我好?那姜保华把要寄回家的口粮卖给了你,你也是为他好吗?”
见她吃瘪,李大妮解气了。
凭什么这些知青都看不起她,她是一个,那个姜兰也是,她嫁给她的付大哥,私底下肯定也在说她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看着穿着板板正正的杨玉竹,她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把粮食卖给你也行,但我有个条件,你……你把姜保华介绍给我,我就卖给你。”
躲在后面偷听的姜兰震惊三连。
“她看上姜保华了?!那玩意儿有啥好的,除了长的还行,其他要啥没啥呀!”
杨玉竹同样很震惊,她似笑非笑看着李大妮。
“你看上他了?想让我给你们牵线?”
李大妮梗着脖子,“是又怎么样?你不同意?你也看上他了?”
她观察过,姜保华是现在大队里除了付文臣,最好看的男人。
嫁不了付文臣,她也不想嫁给她爸妈找的那群歪瓜裂枣,倒不如嫁给姜保华。
他不仅长的好,还是知青,等以后他回城她也能跟着去。
而姜兰,就只能跟那个瘸子一直待在乡下。
为了粮食,杨玉竹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等他们离开,姜兰付文臣从苞米地出来。
姜兰抖了抖身上的玉米须子,看着她们离开的背影啧啧两声。
“没想到啊,没想到,姜保华那个傻吃捏睡的也有人惦记,这李大妮真是饿了,什么都吃。”
付文臣帮她摘掉身上的玉米须子。
“他跟谁在一起,跟咱们都没关系,现在热闹看够了,快回家吧。”
回到家,年糕出来迎接,看见姜兰摇晃着尾巴,真成了狗子,一点也没狼的兽性,他发出呜咽声看着主人。
姜兰一把抱起年糕,给他顺了顺呆毛。
“小年糕,有没有想我呀。”
年糕咬着她袖口,想表达,却不会说话,年糕挣脱她的怀抱,跑到自己饭盆前嗷呜两声。
姜兰懂了,他是饿了。
她起身到厨房,把专门给他做的饭食拿出来,倒进他饭盆里。
“快吃吧,我临走时不是给你往盆里放肉了吗?怎么还会饿?”
洗漱完,路过的付文臣扔下一句。
“因为他就吃了早上一顿饭,中午晚上都没人给他弄饭。”
蹲在年糕身边的姜兰尴尬的脚趾扣地。
她以前养的波斯猫都是庸人给准备食物,她从来没自己到点给波斯猫放过饭。
看着猛猛吃,饿到极点的年糕,姜兰很愧疚。
“对不起年糕,以后我肯定记得给你准备好一天三顿的饭再出门,真的对不起。”
自打这一次过后,姜兰再也没忘记过年糕的饭食。
她每回出门都会提前准备好一天的饭,年糕也很听话,没有因为三顿饭都摆在面前,就都吃光。
姜兰临睡前,进空间抓了一副调理身体的药,她把要吃的中药拿出来放到厨房。
早上是被药香叫醒的,她有些恍惚,以为回到爸妈家。
她父亲在家里有一个单独的药材铺子,她是从小闻着中药味儿长大的。
睁开眼,还是熟悉的棚顶,周围还是熟悉的破烂风。
好吧,没穿回去………
姜兰穿好衣服到厨房,是付文臣在煎药。
他正拿着蒲扇扇风,仔细看着火,生怕煎糊了。
见到姜兰他,抬头看一眼,而后又投入到煎药里。
“醒啦,快去洗漱,吃完饭就把药喝了,你以后早上跟我锻炼身体,我教你打军体拳,再配合中药,你身子很快就可以跟正常人一样健康。”
姜兰一边刷牙一边说话,“那个军体拳,累不累啊?累我可不学。”
付文臣想了想,“不累,特别轻松。”
他口中的轻松,差点给姜兰累的撅过去。
到了晚上,她身上肌肉又酸又疼,胳膊都抬不起来了。
等第二天,男人还要拉着她练军体拳时,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