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眼下这四处荒凉的地界见到个人或者活物都费劲,没有作物全是满天的黄土,风一吹黄沙尘土飞扬的飘荡在空中,要不是几人穿的都是大袖衣恐怕土得脸给埋了。
如此恶劣的地方云渺又怎会出现在这里,正当他们不解的四下观望之际就看到了远处的一个石头堆里冒出了一个人影,身材瘦小薄弱,仿佛稍大一点的风就能把她吹倒一般。
怯生生的在石头堆里露出一双湿漉漉却又充满警惕好奇的双眸,那双眼看的让人内心泛起阵阵心疼,郡皎月对上她怯懦的眼神,笑容温柔的向前走去。
慢慢蹲在石头堆的面前向她伸出了手,她并没有立刻递上自己的手而是警惕的侧过头看了眼郡皎月身后的四人,许是察觉到郡皎月他们不是坏人后才犹犹豫豫的把手递给了郡皎月。
郡皎月也不知道眼前的这个人是谁,只觉得她很可怜就心生怜悯走到了她的面前,全然不知眼前这个满脸脏兮兮,瘦的皮包骨头个子比自己还高一些的人会是他们要找的云渺。
直到把人拉起来郡皎月温声和气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之后听到她说名叫云渺时才知道眼前这个人就是死者云渺,郡皎月看着三年前的云渺眼底存起了泪水。
有心疼也有困惑,心疼云渺三年前过得那么苦,却在一年后因为聿丛而丧命,困惑云渺为何只身一人在这空旷的土地之上,附近没有住户她来这是因为什么?
郡皎月没敢问,她怕问了之后自己会更加心疼眼前的可怜人,但云渺死的实在是太冤了,凶手通过杀害一些和聿丛有过关系的女子来报复,云渺就是第一无辜之人。
郡皎月实在是开不了这口,可时间紧迫他们的时间不多,轮回仪只能给他们两个时辰的时间调查清楚前因,所以郡皎月问不出的话落晖替她说了。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这里那么荒凉又没有住的地方,你的家里人呢?”
云渺抿着嘴小心翼翼胆怯的垂着头扣着手指,闷闷的一句话也不说,一旁的均安有些急了,走上前刚要把人拉过来就被郡皎月拦住,蹙着眉摇了摇头示意他别急。
可过了好一会儿云渺依旧是跟个闷葫芦一样一句话不说,五人都有急了,时间一分一秒的在过去,眼看已经过去了半个时辰一句有用的信息和物证他们都没有。
而且连推动事情发展都推动不起来,无奈之下郡皎月只能柔声安慰让云渺放下警惕继而才能有进一步的发展。
“你别怕我们不是什么坏人,我们只是好奇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你的家人又在哪?”
云渺似乎对郡皎月的询问没有太多的警惕性,扣着手指支支吾吾的闷声说道:“父亲把我卖到了姑苏城的春花楼里,那...那里面的娘子...让我去招待男子,
穿...穿的也很轻浮,只要我...我...我不听她的话,她...她就会揍我,所以...所以我趁着昨天夜里下着雨偷...偷...偷跑了出来,我以为你...你们是她派过来抓我的,所以...我...才躲了起来。”
郡皎月听完心一揪,原来云渺试过逃离,可后面因为春花楼里的管事娘子把她抓了回去她才成为了一个舞姬供人观赏,说来她的父亲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
把女儿卖去春花楼的事都能干的出来,可见是个见钱眼开的主,郡皎月想开口说些什么,但一想到自己不能阻碍这个事情的发展她就无能为力。
眼下云渺已经见到了他们肯定会求得帮助,这样一来他们就不得不去干扰这个世界的事情发展,但干扰了这个世界就会不复存在,是死是活是他们最在意的。
所以落晖只能走上前和郡皎月对了个眼神,然后抬手在云渺的面前一挥手腕翻转一缕黄色的细线从云渺的脑袋上慢慢的抽离刻出来。
随后落晖握着那根线的手猛的握了起来,顿时那缕黄色的细线就断开了,从落晖的掌心断裂缓缓从手掌两边滑落在地,掉落在地上时顿时没了踪影。
这是方才云渺见到他们时的记忆,他们没有办法,种种规则框锁着他们,他们想帮却不能给予帮助,所以抽取方才的记忆是最稳妥的方法,大不了在后面默默护着。
为了避免云渺再睁开眼时会看见他们几个人,郡皎月便从储物袋里翻出了五身透亮如月华又似夜空那般星星点点薄如蝉翼的纱衣一一递给了剩下的四人。
以防万一的和不知道这是何物的均安无念以及还在粗暴的拿着隐月纱好奇的左看右看的南图嘱咐道:“我给你们的这个纱衣乃上古神器隐月纱,可以把人隐于无形,但声音不会,
隐月纱乃是星辉落纱由灵气凝结而成的纱,一纱难求,百年来凝成一件,我们手里的五身还都是问仙界求来的,所以穿的时候小心着些当个宝贝,行了快穿上吧。”
南图拿着手里的隐月纱入迷到郡皎月说的一句话他都没听进去,而其他四人已经把隐月纱穿的好好的不见了踪影,要不是一旁的均安猛拍了下胳膊提醒,他估计到现在还在沉迷于隐月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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