均安脑子里且不说没有勾心斗角的心眼子吧,连最基本的想法都说不出来一点,原本是没什么的,可他没被贬为庶人之前那可是一国太子啊!一个皇上死后继承皇位的人啊!
在宫中生活了十几年,均安带着他那空荡荡的脑子愣是活了下来,不得不让落晖和郡皎月佩服不已,当真是诚不欺人啊,傻人有傻福说的恐怕就是均安吧。
郡皎月满怀期待的捧着脸从来没有那么期待的看着均安思索的神情,以为均安会想出多么厉害的办法呢,结果盯了半天换来的只有均安的一句:“我脑子里也没有思绪!”
就这一句话让郡皎月心中的不解加上期待落空的愤怒全都抒发了出来,放声斥责着均安,气的面红耳赤的道:“你这身为太子没有谋略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现在不是你想不想的问题,而是你不想的话三日后咱们下山历练就死无全尸了,人要靠脑子啊,你在皇宫之中顶着个太子的头衔,
是个想要登上皇位的人势必都会除掉你,倘若你脑子里没有思绪你告诉我你是怎么在那杀人不眨眼充满了阴谋诡计的皇宫之中活下来的呢?
你是不是还没搞清楚现状啊?我们是要被魔族杀掉的那个人,不只有我和落晖师兄还有你和无念,你就不能收起你那吊儿郎当的样子,对这件事上点心啊!”
均安被郡皎月这一通训斥,心里别提多委屈了,他是身为太子没错,但他并不喜欢伤害他人,再加上太子身边定会有值得自己信任的谋士。
不管出于何时都会为之参谋一番多点想法与防备,打打杀杀也不必自己动手,全然可以交给人界中武力最高的锦衣卫去,哪还用的着自己费脑劳力的。
可由于郡皎月愤怒的势头正猛,肯定不可以为之顶嘴,所以均安只能默默的吃下这哑巴亏,委委屈屈的绞着手指解释道:“你都说了我是太子,
太子的地位在人界是除了皇上第二高的人了,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存在,差使旁人定是轻而易举,再说了我是有谋士的,有他帮我出谋划策猜忌后事我才能活到现在,
虽然我这太子是个架空的吧,但我好歹也是顶着太子这个身份,出门在外试问要杀我都得估量着我身后由我掌管的人界武力最高者锦衣卫。”
郡皎月被均安这一解释本来还有些愤怒的情绪霎时间冷静了下来,冷静下来后脑子里转念一想好像确实是如此,一个太子坐着使唤旁人就行了,哪还轮得到自己了。
再说倘若真伤到了太子弹皇帝怪罪下来那人就算逃,皇帝大怒的话就是掘地三尺也要给他找出来,自是不用自己发愁,如此一来自己方才发的那一通火着实有些莫名其妙了。
刚想道歉就看见门口围了一大群人,让郡皎月刚要开口道歉霎时间恐惧的闭上了嘴。
原因无它,就是因为方才争吵时声音大的整个德馨阁都听的一清二楚,精彩程度让相隔好几个院的人都为之前来观看这出好戏,多到他们这池磬院里都站不开厝明宗的所有弟子。
要换做以前和落晖打打闹闹不管多大声也不会引来这么多人,今日这般多人不用想定是来看笑话的。
毕竟一个月前他们可是在虚幻之境出尽了风头,如今吵出这么大的动静,不好奇定是不可能的,所以就索性随着人群过来凑凑热闹。
如此一来他们四人就像是被围观的猴子,他们那赤裸裸的眼神就好像要把他们看光样,议论的声音更是此起彼伏,有好有话大多都是猜忌。
在这嘈杂的议论声中让无念印象最深的一段话就是出自一位身穿茶白色交领齐腰襦裙的男子所说。
说的内容并不入耳,甚至可以说是粗鄙,简略出筛检有用的字后便是:“他们可真是表面一套背后一套,
在虚幻之境装什么友谊情深,如今闹出这种动静真是让人恶心,法术不也怎样还惯爱出风头,当真是随了陌厝这样自负的师尊啊!”
无念本想上前与他理论,可奈何嘴笨的很,脑子里找了半天可以反抗的话一句能用的都没有,便放弃了与他为之争论。
而同样听到这句话的郡皎月却不同,从小被陌厝带大,虽不说是陌厝肚子里的蛔虫吧,但最起码陌厝的为人还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的。
正愁着在惟钦那听到的谈话没处撒这人就上赶着找骂,郡皎月自是好言相待,低头冷笑的走到那人的面前,轻蔑的看了眼那人腰间的玉佩。
笑意更甚的噙着笑,蔑视的抬起头对上那人挑衅般的双眸冷然说道:“我说这衣服颜色怎么那么眼熟呢,原来是嗪轲师尊麾下的弟子,
只不过嗪轲师尊与我们师尊不曾有过几次来往,想必嗪轲师尊对我师尊的为人定不会熟悉到哪里去,只不过听你的话里好像很熟悉我们师尊呢,莫不是对我们师尊心生爱慕,
所以连最起码的尊敬都没有了,可真是嗪轲师尊麾下的好徒儿啊,退一万步来讲我们进虚幻之境是大长老同意的,那么危险的处境,如若你也有这胆量你也可以进去啊,
来我这嚼舌根你可真把自己当成个人物了,对旁人的所作所为指手画脚闲言碎语你怎么不去当个妇人啊,身为男子如此小肚鸡肠真是令人嗤之以鼻!”
把嗪轲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