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打斗下来忧憩明显已经处于了劣势,体力的不支让他无法专心的去接下尘约的剑式,但为了颜面他终究选择了强撑着体力和尘约打个你死我活。
忧憩的体力不支尘约是看在眼里,所以他故意放了水,落剑的速度比方才那几剑慢了不少,本以为是悄悄摸摸却没成想还是被忧憩察觉了出来。
猩红的眼眸抬起怒瞪着心软的尘约,低声倔强发怒道:“我不需要你在这可怜我,今日你我二人势必得要打个伤残,不是你死就是我残,何需装出这副深明大义的模样!”
好心放水的尘约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这个举动在忧憩的眼中无非就是在侮辱他实力不如自己,为了不伤及他的自尊心还故意放水,但凡是个人被人放水心中都会感觉是在嘲讽他。
更何况是忧憩这强势之人,更是受不得这种侮辱,只见忧憩手中万千剑一动一动的想要脱离他的手中直接一剑刺死尘约,但奈何忧憩是他的主人,得不到主人的释放他断不可能擅自出逃。
此时气急败坏的忧憩肯定不会让万千剑委屈多久,在众人包括尘约都在好奇忧憩为何还不动手时只见他缓缓的抬起右手放于胸前。
掌心向内攥起的拳头伸出食指和中指在胸前,随后向下转了一圈掌心便向外,把身后左手握住的万千剑一放,万千剑霎时间就化成数十万把剑在忧憩的身后。
上万把剑密密麻麻的聚在一起占据了一大片方位,这架势颇有种要为忧憩撑腰的架势,尽管是大场面看多了的尘约看到了也有不小震撼。
呆愣在原地低头瞥了眼自己的桃木剑,刹那间脑子里没有生死只有怨念,怨自己为什么要装作武功非常高强的换了把武器,怨自己为了不丢脸面用了自己最不擅长的武器。
可面对武器数量的差距时,尘约的脸色倒没有一丝变化,但并不说明他的心中在看到上万把剑的时候不慌,只不过都是强装镇定的在心中暗暗倾诉罢了。
“完了,完了,完了,非得装作一副深明大义的样子,现在可倒好了吧,先不说这桃木剑和那存活了几十年的万千剑有多大的差距,光是数量上就输了个彻底,
擅长用枪非得装个样子用剑,可真是剑死了,那上万把剑扎在身上想想都酸爽,一把一把的跟个刺猬一样,到时候就上黄泉路上后悔去吧!”
在心中诉说完了自己悔恨之后,尘约闭上眼站在原地一副壮烈赴死的样子等待着忧憩的那上万把剑把自己刺成个刺猬,可等了半天也没等到。
疑惑的悄悄睁开一只眼,就看大门处站了两位不容人忽视的头发白花花的老人,尘约一看顾不得死不死的,惊的一下子睁开了眼,错愕的看着正迎面走来的大长老和二长老。
忙不迭的收回手中桃木剑走上前迎上大长老和二长老,赔笑与卑微的嘴脸是尘约这辈子都不会干出来的事,但奈何方才和忧憩的那一番打斗确确实实是坏了厝明宗的宗规。
如若不是想要从轻处理尘约才不会低三下四的看大长老和二长老的脸色,我行我素的何不比这自在的多了。
勉强的扬着嘴角微微屈身抱拳行了礼后道:“大长老和二长老是什么风把您二老给吹来莅临测验殿了呢?”
本以为会得到两位长老的回话,尘约就保持着方才的谦卑的姿态没动,结果等了好半天大长老和二长老也没有回他的话,他才悄咪咪的抬起头看了眼。
眼前的二位长老早就忽略自己走到了擂台之上,姿态儒雅的站在忧憩的面前,脸上的严肃之意让在擂台之下的弟子深深吸了口凉气。
大长老和二长老是尘约和陌厝这种在厝明宗时间最长的师尊都畏惧的存在更何况是来这十几年也没曾见到过长老一面的弟子们。
在看到两位长老来到测验殿时一个个都不知作何神情的呆在原地,要不是陌厝带头作揖说见过大长老和二长老,他们这一群要头脑没头脑的人指不定会傻愣到什么时候。
大长老微微点了点头算是接过了他们的这个礼数,随后眼神直逼眼前依旧不行礼傲到目中无人的忧憩,眉头紧皱肃声着道:“忧憩今日的事皆因你而起,
你心中不管有再多放不下的执念也别扰了厝明宗选拔人才的测验,更何况你和尘约的恩怨早在你回来时旬阳宗大长老就已和你说过了,尘约并非故意,
而你却一次又一次的不愿意放过尘约,你带着你的徒弟自居一地我从未说过什么,任由你去封闭自己,全当你不愿和尘约有接触,
可你如此纠结于过去,那便别怪我把当年的事公之于众,让众人评评理到底是谁的错,希望你看完之后还能保持对尘约的愤怒,而不是怀有愧疚,因为你的愧疚太廉价了。”
怒斥浑浊的嗓音仿佛是历经沧桑,看过万千风景世界变迁的大树,高大粗壮茂盛却又充满了固执严肃与神秘,不大不小的声音充斥着整个测验殿,让每一个人都听的一清二楚。
没过多时擂台之上就出现了一层朦朦胧胧的薄雾,让他们都有些没搞明白大长老这是要干哪出,直到薄雾之中出现了年少时的尘约和忧憩,他们才知道大长老是在兑现自己方才说的话不是个威胁忧憩的空话。
薄雾从一片白茫茫的云雾逐渐显现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