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皎月听着他们讨论的声音呆愣在原地,本以为他们会直接不同意甚至说骂骂咧咧的让自己不要占用他们的时间,却没成想他们不仅不不反对,相反赞成的很。
光是这一做法就比三年前弟子入宗测试好的不止一星半点,但想是这么想,如若真的把他们的时间耽误久了也是不妥的,毕竟因为自己的私事而耽误了他们考核着实对他们不公平。
所以郡皎月眉光凌冽的看向眼前正等不及的少煜,眉尾轻轻挑起斜着的嘴角充满了挑衅的意味,成功把少煜的脾气给激了起来,握着手中冒着暗红色的剑就要冲郡皎月刺去。
而郡皎月则是握着流云剑负手站在原地,丝毫没有对少煜来势汹汹的剑气有半分畏惧,可如此举动倒是让站在一旁看戏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震惊之余也有人开口大声提醒着此时脑子里已经有谋略的郡皎月道:“师姐快让开啊!”
经过这一喊呼让原先还没反应过来的人都渐渐回过神,接二连三的让郡皎月注意躲避少煜刺过来的剑,均安更是控制不住紧张的情绪想要冲上前去把那一剑挡住。
但奈何刚要用轻功往外迈出一步就被一旁平静的落晖给拉住了手腕,垂着眸子看着擂台上依旧没有躲开的郡皎月。
神色淡淡的低声劝说着情绪激动的均安道:“不必紧张,皎月有自己的想法,她不出手定是还没到出手的时候,毕竟厝明宗弟子倘若在厝明宗内没有任何缘由的打架,
都是要被惩戒宫给逮了去受罚的,只不过就是先动手和后动手的惩罚不一样,前者多少都得受些严峻的皮肉之苦,轻则半年下不了床,重则瘫痪一生,
少煜如此激动的在大庭广众之下率先刺到皎月大约会是后者,但以忧憩师尊那咄咄逼人的架势估摸着也不用唉几板子惩戒宫的人就受不了忧憩的蛮不讲理败下阵来了。”
说完有些口干的顿下了还没说完的话,说来说去就是没说后出手的人在惩戒宫内会受到怎样的惩罚。
这可把还不了解厝明宗宗规的均安给急的直跺脚,看着少煜即将要刺上郡皎月心间的剑尖。
心都快提到了嗓子眼,一下子就把落晖后边没说完的话忘在了脑后,趁落晖不备直接拿着盘龙飞跃而下,平稳的落在擂台之中。
由于少煜的剑快之又快完全让刚下来的均安不敢有半分犹豫,还未在擂台上站稳脚跟便一个阔步走上前把少煜的剑给打到了一边。
均安如此突然的出现让正闭着眼的郡皎月听到剑与剑相互交错的声音后吓的心跳停了一瞬,赶忙睁开眼就看见眼前的均安和少煜已然成为了敌对状态。
但此时郡皎月心中没有半分欢喜,相反有些幽怨均安的这一举动,虽说行为仗义可确确实实把自己心中的计划给推翻了个彻底。
因为郡皎月心里想的正是落晖那还没说完的后话,在厝明宗内只要动手那人伤了你不管重不重都不会追究被害者的责任,所以郡皎月站在原地不动正是因为这个原因。
但奈何计划赶不上变化,均安的这一举动彻底打破了郡皎月事先想好的计划,无奈的叹了口气走上前拍了拍均安的肩膀,略微强颜欢笑的和均安点了点头。
随后拿着手中正激动到不能自已的流云剑指向了少煜的脖颈处,神色冷漠的完全不似平日里那副嬉皮笑脸的模样,态度的转变连同周身的气场都为之发生了一定的改变。
从方才临危不乱的从容不迫到现在的气场强势可谓处处都可以看出郡皎月这十年虽说不太听课,但在修习法术和御剑方面还是有一定底气的,所以面对少煜的挑战她没有丝毫畏惧。
手中的流云剑更是充满了对剑与剑对决的那种久违的快感,毕竟在上一位主人的手里它可是征战沙场的老剑了,结果落入郡皎月的手中血腥味都尝不到一点。
自是对这次少煜的挑战充满了期待,可激动的完全不受郡皎月控制也不是一种办法,在大庭广众之下展现出如此丢脸的一面着实让郡皎月难堪的想找个地缝钻下去。
但奈何不能,郡皎月只好强撑着已经丢的彻底的面子咬着牙低声训斥着流云剑:“你就不能有点出息啊,亏得你还是仙界战神的佩剑,
现如今见着我要打架就激动成这样,简直是把仙界战神的脸丢了个彻底,但话说回来我还是有些亏待了你,毕竟在我手里用你打架的次数不多,
你现如今激动我可以理解,但你也不能如此激动吧,情绪冷静着些,别再给我丢脸了啊!”
流云剑不满意郡皎月这套说辞的奋力摆动着剑身,想脱离郡皎月的手掌之中,可身为佩剑的流云剑只能待主人允许让自己行动时才可以自己动身。
尽管有再多的不服终究还是败在了郡皎月的手中,在郡皎月轻啧的一声下悻悻的停下了摆动的剑身,安安静静的任由郡皎月的摆布。
正当三人刀剑相逼之时少煜的师尊忧憩才姗姗来迟的赶到,二话没说直接用法力一掌把郡皎月和均安拍在了擂台的围栏上,恰巧把正处于劣势且体力不支的少煜给解救了出来。
忧憩的这一掌让郡皎月这堪堪十年修为的人都抵不住的吐了一口淤血,更何况是还没有具体学习法术内力也不知多少的均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