均安本来还觉得没什么,毕竟郡皎月会法术,那男人不一定能打的过她,可转念一想自己都还没醒,郡皎月这时又会清醒到哪里去。
无念反应慢一拍的也考虑到了这个问题,两人坐在床上面面相觑,赶忙下床以最快的速度穿好繁杂的上襦和下裙,和落晖一同跑到了斜对面大门紧闭的郡皎月房间。
闯入女子房间总归是不能冒闯,尽管是相处了十年的人也不可,所以落晖在跑到郡皎月房门口时顿住了脚,结果均安和无念都跟在落晖的身后。
两人没料想到落晖会到门前突然急刹车顿在门口,一个没注意接二连三的都撞在落晖的后背上,让落晖身体不受控制的往前倾去,敲门都没来的急就把门给打开了。
身后站着的均安和无念捂着撞得生疼的额头,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直到目光往下移看到手撑着地面的落晖才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好事。
无念连忙把险些脸朝地摔个狗啃屎的落晖拦腰把人抱了起来,落晖待站稳后先是瞪了一眼均安和无念。
那眼神就好像在说看你俩干的好事,就在均安和无念以为要迎来落晖一顿劈头盖脸的谩骂时,落晖却转过了身,看着郡皎月面无表情的脸以为是自己没敲门闯进来生气了。
想解释没敲门纯属意外,就见郡皎月穿着睡觉时的里衣有些凌乱像是慌乱之下急忙穿上的,赶忙撇过头不自在的咳了几声。
让做错事心虚的均安和无念抬起头好奇的看向眼前的一幕,随即和落晖一样意识到不对后连忙移开了目光,三人齐齐的看向一处。
引得郡皎月也好奇的低下头看了眼身上的衣服,裹得严实的都没有露的地方,但看均安他们那样应是有些不得体的地方,象征性的把里里外外都整理一遍。
清冷的说道:“我整理好了,我也没事,有事的是脚底下的徇晔。”
言语中没有任何波动就好像寒天里结了冰的湖水,周身的冷气让人感觉到冰冷,落晖察觉出了郡皎月情绪上的不对,赶忙上前把给郡皎月带的银白色裘皮大衣披上。
郡皎月在徇晔面前强装的强硬与冷漠在看到落晖进来后顿时卸了下来,身心疲惫的坐在床上,目光呆滞的看着门外的风景,总觉得多了那么些肮脏与粗鄙。
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她只觉得自己现在很脏,被徇晔碰的每一寸肌肤都让她对自己的身体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厌恶,脏到不配呆在厝明宗这圣洁的修仙之地。
让站在一旁想开口哄哄郡皎月的落晖都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才能让她摆脱这一种情绪,均安和无念更是不知道该怎么去调节郡皎月的情绪。
只好上手把堵住嘴呜呜呜个不停聒噪的徇晔从郡皎月房间的地上拖到了池磬院的院子里,让郡皎月眼不见心不烦的清静一会儿,这就是无念和均安能够想到为郡皎月做的了。
郡皎月淡漠的一句话不说,在徇晔被拖走后房间一片安静,落晖只能坐在一旁揽着郡皎月的肩膀有一下没一下的拍打着,而郡皎月就好像是失了魂一般对什么都没了兴致。
如此安静的郡皎月让落晖恨不得冲出门外把徇晔给大卸八块,但郡皎月这不哭不闹不诉说的样子更让他担心,想说的话最终都变成了若有似无的叹息。
将心比心倘若自己和郡皎月换了身份,睡得正熟之时被人上下其手要行不轨之事定会大喊大叫惊慌失措。
而郡皎月没有,她沉着冷静的把徇晔从一个施暴者变成一个受害者,可想而知那时候的她孤立无援得有多么的崩溃,而自己却还在睡梦之中没能察觉。
陌厝在徇晔要用毒膏抹在均安和无念裸露的皮肤上时碰巧赶到,可无念和均安此刻压根没注意到徇晔的这个小动作,于是连忙施法把徇晔手上已经打开盖子的瓷器膏盒给扔到了一边才没让徇晔得逞。
徇晔气急败坏的模样让陌厝看了只想把他给杀了,但陌厝还有些理智深知自己不能如此,便从手中变出了捆绳,不用多说泛着金光的捆绳便把徇晔扭动的身躯给绑成了一条大长虫。
把徇晔解决完后才出口询问郡皎月在哪,均安冲着郡皎月的大开的房门昂了昂头,陌厝一下便猜到了徇晔究竟干了什么。
墨黑色的瞳孔只能看见徇晔在地上蠕动的身形,让陌厝恶心至极使尽全身力气一脚踹在了徇晔的腹部,因为不能当场杀了他,陌厝便在徇晔的下身狠狠的踹了一脚。
朝徇晔冒着冷汗的额头吐了口痰,蹲下身拽着徇晔的衣领,把徇晔半截身子提溜了起来,咬着牙以此来抒发自己心中的愤怒。
压低声音尽量不让郡皎月听到的说道:“我告诉你以后出了厝明宗别再让我逮到你,要不然我定会让你死的很难看,
我贵为厝明宗的师尊有种种条件束缚了我的行动,但我要告诉你只要我下了山,你的死活便由不得你。”
说完愤愤的把徇晔用力扔在了地上,神情淡然的站起身,垂眸睥睨着躺在地上的徇晔,就好像看待垃圾一般充满了厌恶,拍打着方才拽徇晔衣领的手。
肃声嘱咐着已经看呆了的均安和无念道:“把人送回惩戒宫内,把他今天做的一言一行都如实说了,我要让他离开厝明宗也要是个残废之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