均安听到郡皎月话中的刨洞,一时之间有些难以接受,秀气的眉头微微皱起,和无念相视皆是不解,但心中着实好奇环境都那么闭塞了为什么还要执着使用法术。
“你们二人使不出法术就使不出了,待写完之后师尊自会放你们出来,你们在静心庭中勤勤恳恳的写争取早日出来不就可以了么,为什么要执着于刨坑施法?”
郡皎月低头看着自己和落晖费尽力气刨出来的洞,累瘫的毫不顾忌干净与否直接趴在了土堆之上,仰望着天上的月亮颇为无奈的叹了口气。
“这不叫执着这叫自保,你没听我说嘛我和落晖师兄抄了半天也是了了几遍,一晚上可能就待在静心庭了,
不吃不睡身体能吃的消嘛,再加上我们现在都快饿死了,不找你们送点饭,我们一晚上都得饿着了。”
无念想了想确实是如此,眼神瞥了眼浔吟阁的大门原不见身影的云溆早已恭候的站其门右,估摸着陌厝一会儿便会来到,手上加快了扫地的速度。
“我看云溆在院外的大门站着等候了好一会儿了,估摸着应是师尊快到了,我们加快些速度大可以在师尊检查完后偷摸给你们送吃食,耐心等待着些。”
郡皎月不求他们快只求他们能够靠谱些,均安她可能不相信,毕竟身处深宫之中处处都得留着心眼。
但无念身为出家之人一言一行在他们看来都有佛祖监视,信任自然就比均安多了几分。
和落晖相视眼中皆是感激,奈何无念看不到,郡皎月只好以最饱满的情绪来叙说二人对他的感激之情。
“无念真的太感谢你了,等我出去了,啊不,等我把师尊罚抄的写完定会带你吃香的喝辣的。”
唯独不感谢均安,让均安在一旁听着怀疑郡皎月是不是忘了自己,一手拿着笤帚一手叉着腰乡井妇人骂街的模样,出声质问着千里传音的郡皎月。
“我呢?把我忘了?不应该也谢谢我么?用你那拙劣的演技把我骗上你这条贼船就算了,
我大人有大量不跟你一般见识,现如今连个补偿都只补偿无念的,是不是有些欺人太甚?”
郡皎月趴在泥土之上有些累的翻了个身,碰巧护网察觉到了这处遗漏的地方,快速把千里传音给割断了来,因此郡皎月还没听完均安说的话就被阻断了。
待反应过来后再次施法就已是和施法偷懒一个模样,施展不出法术,两人只好认命的从土堆之中起身回到静心庭之中,看着散落满地写满字的纸张只觉得头疼。
看着桌案上写到一半的罚抄,内心万分痛苦,但还是拿起了手边的毛笔,一笔一划的拖着酸痛的手写下一遍又一遍如出一辙的罚抄。
郡皎月眼里的光芒现如今早已被罚抄磨得没有了灵魂,神情呆滞的如同傀儡一般,和一旁同样失去灵魂的落晖无二。
另一边的均安没收到郡皎月的回答,试探性的喊了几声郡皎月,而此时的千里传音早已被护网割断了,所以每一声喊郡皎月都是徒劳。
让毫不知情的均安此时恨透了郡皎月,泄愤的加大了扫地的力气,险些把手中的笤帚掰成两半,嘴里嘀咕着:“好你个郡皎月,话都不听我说完,用拙劣的演技把我骗......”
话还没嘀咕完就被一旁的无念出手打了下胳膊,皱着眉眼下的眸子染满了阴恶与埋怨。
抬起头刚要斥责无念为什么打自己,结果余光一瞥看到了正从大门款款而来的陌厝。
立马收回了眼眸中那让人一看就能察觉出的阴恶,低着头装作很努力在扫地的模样,衬托一旁的无念倒显得有几分懒散。
陌厝走过来的过程中自是把他们的所作所为尽收眼底,面色严肃的走到他们正扫地的身前站立。
厉声咳嗽了几声见,均安和无念抬头看向自己才开口说道:“已是亥时,就莫要再扫了,且去饭堂吃饭吧!饭后便可回德馨阁歇下。”
说完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留下还没反应过来的无念和均安站在原地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不约而同的巡视了一眼扫了不到一半的庭院,着实很难理解陌厝的做法。
均安看着无念眼中皆是不解:“师尊这是作何意思?我们扫了不到一半的庭院就让我们去饭堂了?饭堂在哪都不跟我们说一下?这都亥时了饭堂还会做吃食么?”
均安一连串的疑问把无念问的猝不及防,站在原地被均安问话比看着陌厝的离开还要无措,只好能躲一时是一时的把笤帚放到了一处空地放着。
但均安的好奇丝毫没有被打乱,面对均安不嫌累的发出疑问就好像一个刚会说话的孩童一般对万事万物都充满了好奇,让无念着实不知该如何作答的清了清嗓子。
“师尊可能只是让我们有事干,姑且饿着郡皎月和落晖师兄给他们长点记性的吧,毕竟四下漆黑的夜色也不会有多少人挑灯扫地的。”
均安对于无念给出的解答摸着下巴认真思索了一番,好似确实是如此,便不再追问的放过了想要逃离自己的无念。
两人不知道饭堂在哪儿,再加上厝明宗大多数弟子早已入睡,走在路上无一人可以问路,漆黑的夜晚只能通过月光照下的微弱光亮辨清道路。
看着树影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