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不过是馋他身子(1 / 2)

萧云舒搁下千里镜,冷声道:“还是你买卖人家的小姐会看货。有劳费心。”

拨转眼珠看向另一个小些的锦盒,“这是什么?”

絮儿暗翻个白眼,分明爱不释手,还要装样子。

随意道:“这是送给云画小姐的礼,不知合不合心意?”

听到还有她的礼物,萧云画些微惊诧。

她起身去接,适才发现与齐王妃穿着相似。加之二人年纪相当,品貌不相上下,面对面站着跟照镜子似的,有些荒诞。

萧云画福身谢过,打开见是一对帐钩子,翡翠嵌金的,做工颇为精巧,也好看。

转念一想,连帐钩都成双成对,偏偏她是形单影只。不免想到是齐王妃对她暗示,不要肖想李辞。

或是在奚落她,十八的年华仍是待字闺中。

抬眼打量齐王妃,依旧是那副没心没肺的样子,笑着,闹着。有孩子般的纯粹,也有孩子般的残忍。

她自不去破坏他们的婚姻,连想象的权利也要剥夺么?

齐王妃未免太霸道了些。

萧云画禁不住去看李辞,期待从他冰封雪砌的脸上发现一丝嫌弃,嫌弃他俗气的妻。

却发现李辞的目光始终定在齐王妃身上,似乎是笑了。

她心内犹如火烧,灼热难平。在深秋的冷风里发了一头的汗。

“云画小姐,你没事吧?”絮儿蹙起眉头问。云画那模样像极她上课肚子痛,迟迟挨不到打铃。

又怕是礼物不妥,触了人家眉头,“是不是帐钩有问题?不好回头烧了荣宝斋的铺子!”

萧云画忍不住笑了笑,有点理解李辞为什么总是盯着齐王妃笑。

她真是有种特别的魅力,或是叫干干净净的傻气。

竟与个傻女人争李辞,萧云画想想也觉没趣。

汗水干了,心火也平息,她接过礼物称身上有些不好,由丫鬟扶着回房歇息去了。

今日见了李辞,时隔三年,仍是心跳得厉害。确认这份感觉,足够萧云画在脑海掀起一场浪漫狂想。

有没有和李辞说上话,倒不紧要。

那一头,有个婆子上前禀告,“王妃,席面已经备好了。依您的意思备在霁月轩。”

萧云舒点头道:“点几个机灵丫头为宾客引路。今儿戏台搭在水上,仔细些,别瞎了眼跌落一个半个的,白白吓到人。”

“再有,上了年岁的太太夫人眼神不大济事,座次往前排。沈太太不爱吃甜,点心就不必上到她那里去了。齐王殿下口味清淡,只挑拣清蒸白灼的摆,浓油赤酱的不必。其他的照常安排。”

絮儿留心看她安排宴席事务,有条不紊,粗中有细,办事很有几分魄力。

所以为什么李赟在场她反而会发癫?

絮儿想了想,大约是因为喜欢。萧云舒喜欢李赟,所以拈酸吃醋。

她就不同了。她不吃李辞的醋,虽是嘴上调侃两句,心里随他歇在哪里,是不是住到女人家里,有几个女人,统统都不关心,更谈不上伤心。

却想不通喜欢和他一起玩笑是因为什么。按理说,那些亲密接触她该抵触才是。

想来想去最终确定,她不过是馋李辞的身子。

好在目前对李辞还谈不上男女情爱。幸好幸好,若是喜欢上他,舍不得和离怎么办?

明年开春宁策上京考中功名,她和离成功,肉身带原主冲出牢笼。一朝她穿越回去,原主与宁策双宿双飞。李辞扶正外室举案齐眉。

一通筹谋,成全两对苦命鸳鸯,絮儿自喜业务能力堪比月老。

絮儿脸上笑容一直落不下去,冷不丁耳畔响起低沉的声音,“开席了,再不走好吃的都给人吃光了。”

絮儿翻个白眼,不用看就知道是谁,“你当我是猪,成日就惦记吃。”

“不敢不敢,”李辞笑了笑,又凑近些,“猪可不爱吃鸡胸肉。”

絮儿抬起拳头正要打,见好些人明里暗里在瞧,只得压住声气,“有本事回去再说一遍!”

李辞敛了笑容起身,傲然如松之姿。风将他苍青的衣袂轻撩,乍一看是秉节持重的气度。

絮儿知道他不过在装,心底住着个顽童。

她撇撇嘴起身,交由个小丫头引路去霁月轩。

霁月轩不大,很是静谧清雅。

四周种满槐树,白白的矮墙围着成片翠竹,在萧瑟秋光里,隔绝出一片生机盎然的绿。

轩前有一池水,游着好些鲤鱼,金的、红的,个顶个的胖。

水榭前凸出来一块,戏台已经搭好。小戏们在上面打把子的打把子,踢腿的踢腿,热闹操练着。

引路的丫头十来岁,说话嫩声嫩气的。一路向他们介绍燕王府各处地方,用了哪些稀罕物,花销多少钱置办,房产中介似的。

絮儿知道必定是萧云舒的统一培训,好让宾客羡慕她家。

这些话由懵懂小丫头说出来,即便宾客有微词,也犯不着同孩子置气。

正走到一处风雨连廊,听那丫头说:“殿下王妃恐不晓得,这里原是个小花园。那会儿王妃刚怀上世子爷,又是大暑热天,成日家的不爽快。我们王爷就命人挖池子修轩厅,供王妃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