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第 49 章(1 / 2)

宋永逸这话不知是假玩笑还是真勾引, 王凌波却是面不改色。

回了句:“陛下还真干一行爱一行。”

也不知是调侃还是讽刺。

说话间,三人已经到了客厅,有两个花甲之年的老者已经等在那里了。

坐在上首的那位头发银白, 但眼神锐利, 看着极具气魄, 另一个脸上纵横沟壑, 整个人笑眯眯的,很是慈祥的样子。

王凌淮一惊,随即喜声道:“爹,你怎会在此?”

又看了一旁笑眯眯的老人一眼:“二叔怎的不提前跟我说一声。”

那首座上的老者竟是王家如今明面上的家主王随,笑面老者自然就是负责京城生意和朝堂关系的二老爷王意。

王随没有搭理傻儿子,二人先是冲宋永逸行了大礼, 给足了皇帝体面, 被虚扶起身后,又是关切打量王凌波。

问了许多她这一两个月在剑宗的近况,操忧之心溢于言表。

相反对王凌淮这个天资卓绝, 有望突破王家出身修士极限的希望, 倒是反应平平。

尤其他爹王随,看他眼神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嫌弃之意溢于言表。

王凌淮好险要闹, 他还记得两个月前堂妹被逐出家门时,父亲痛心疾首, 冰冷无余地的嘴脸呢。

合着竟是装的?他那一身刚正的爹原来是这样的?

索性还是宋永逸这个外人在,王凌淮只得压下不满,缩一旁闷头喝茶。

比起他的拘谨,宋永逸倒是不把自己当外人。

他看了王氏真正做得了主的三人一眼,笑道:“见笑了, 朕的处境如各位所见。”

“从先帝开始,朝政便被太皇太后把持,龙椅上的人不过是凭她心情废立的傀儡。”

“公卿世家满朝文武并非没有那维护之人,或是想在朕势微时赌那还政之功,或是欲维护宋氏正统,亦或是与太皇太后一党有不死不休之仇。”

“但唯独你王家,探到了朕除皇权旁落外的真实处境,并避开了太皇太后的耳目接触到朕。”

宋永逸目光落到王家主身上:“据我所知,王氏在朝堂内建树不显,你们又是如何做到的?”

温太皇太后经营近百年,从宋永逸祖父开始便手握权柄,等宋檀音进入仙门,归入掌门亲传,当时的皇帝老迈,便已开始将手伸进朝堂。

如今耕耘一甲子,太皇太后对整个淳京的把控可谓是滴水不漏,那些试图拥立皇帝人,前脚才递过眉眼,后脚太皇太后便会对宋永逸施以暗示警告。

一开始还没有这般默契,在最开始登基那两年,宋永逸意气尚存,很是纵横勾结了一番。

但太皇太后总能在他得见曙光时,亲手打碎他的希望,戏猫逗狗似的看他绝望狂怒。

久而久之便也学会了隐忍内敛,不轻易信与他人。

只是王氏从去年接触到他,时至今日,期间的数次联络试探,竟真让太皇太后毫无所觉。

宋永逸也疑心过这又是皇祖母的一次戏弄敲打,但王氏以诛杀太皇太后力保的温氏世子为证,证明了他们真的有避开其耳目与掌控的能力。

皇祖母再是耍弄他,也出不起这样的成本,宋永逸信了。

但与此同时,这股隐藏在暗地里的滔天能量也让他心惊。

于是在真正合作之前,宋永逸自是有此一问。

但没想到回答他的却不是作为家主的王随,而是作为‘美色’被推出来的王凌波。

她并未直接回答,而是反问宋永逸:“先前陛下说太皇太后身侧的主事宫女受你引诱,已经是你的人手了。”

“那陛下对她可知道多少?”

宋永逸蹙眉,心中略过一丝不安,还是答道:“玉和?”

“她是个聪明人,极善审时度势,爬上如今的位置也不乏大胆冒险,颇具野心,家中已无亲人,既无弱点牵绊,又颇有赌性。”

“在祖母身侧已然是她能走到的极限,若再想更近一步,在朕身上一博不失为一个机会,更何况一国之君的引诱温存,她颇为受用。”

“王姑娘是可是在试探朕对自己手里人的把控?”

王凌波并不意外听到这个回答,他说的其实也没错,虽有傲慢,但也趋于人性逐利本心。

可她却摇摇头,看着宋永逸的眼睛,正色道:“她不叫玉和,玉和乃是她不共戴天的仇人赐名,再是寓意吉祥,她也深恶痛绝。”

“她叫刘绣花,淳京人士,家有祖传旺铺,位于城南玉田街,靠着经营绣庄,家资颇丰。”

宋永逸心中的不安更胜:“城南玉田街?朕记得那整条街都是承恩候温氏的产业。”

王凌波脸上露出怪异的笑:“温氏垂涎那整条街的旺铺,意欲强买,商户自是不从。”

“反抗间,承恩侯庶出二公子惦上刘母的美貌,遣人掳走凌.辱,事后为侵占封口又打死刘父刘兄,倾家灭门慑住周围户主,承恩侯家得以低价收购整条街。”

“刘秀花逃过一劫后沦为乞儿,颠沛流离受尽欺凌。但她格外心性坚韧,能忍常人所不能忍。她本性善察言观色,又善从旁引导说服,些许的长处在绝境中会被淬炼到极致。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