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就是匈奴亲卫营地,这次我亲自带队,先锋营的大旗必须冲在前头,谁要是再给老子往后退,回去军法处置!”
霍述文望天
霍潇承挠挠头
二黑听不懂在说谁
他们也没往后退啊,只不过每次在后面晃而已。
“说你几个呢”旁边的男人戳了下霍潇承道
“没有啊,我们哪次往后退了,再咋的也不能丢边城人的脸啊”
爷三真没想来先锋营,是被夜不收老大和萧岚义通气儿硬塞进去的,霍潇承都给他三打算好了,梦里上辈子的今天,就是攻下匈奴亲卫营地的日子。
他们帐篷里有个国师密报,这才是能立功的东西,在对方主将身上带着。
只要把那个拿过来,加官进爵不在话下,怎么着不得给父子三人提个小头头啥的。
“这次回来在卖几块肉干给我,大锅饭里都没啥肉”
说话的是同霍潇承他们一起来先锋营的新兵,叫三壮,是家里老幺,咋说呢?他家在乡下不差田地,才能给他养的浑身腱子肉。
就是嘴有点馋,好在这小子兜里不差钱,自从知道霍家父子那有好吃的,经常过去给自己开顿小灶。
现在三人名字在军营中还挺出名的,这回不是因为走后门了,而是因为帐篷里好吃的多。
家里人咋就那么有心,做的东西耐放又好吃,给这群人羡慕完了。
“我也没有几块了,那是我妹给我做的,刚刚够我三一个月吃的”
“你可拉倒吧,谁家一个月吃一车啊?”
“二黑比你都能吃!”
“都是哥们儿,再给我整点儿”
三壮不信霍潇承,这小子比黄鼠狼都奸,他肯定还有存货。
——立正!开拔!
“等回来的!给你整”
“成!”
十里并不远,快马加鞭也就半个时辰的事儿,这次边城军主打的就是措手不及。
这伙匈奴亲卫听说是草原四皇子的人,最近他们皇庭内部也斗的厉害,这伙人来这主要就是为了接应从平阳县回来的探子。
按道理来说,干这种见不得人的事儿就应该老实待着,鸟悄的不出声,这伙头头也不知道是脑子不好使还是咋的,没事儿就去周边村子里抢粮、抢人。
这种人命翻手覆灭的事儿,就叫小摩擦,两国之间的小摩擦。
但是对于那些受害者的家人,这就是家仇国恨。
萧岚义来不及请旨,直接弄死就拉倒了,大不了就说是来抢粮草的土匪,能咋的?人都死了还能让他给赔命不成?
再说了,等到上面那位下了旨意,估计周边几个村落都被祸害没了,不等了,今天就动手。
好巧不巧,不知是先锋营将领是为了为难这父子三人还是怎么着,今天扛旗手选着了二黑。百夫长本来挺看好这小伙子的。
就是勇猛了一次后就和自家兄弟开始混日子了,这让百夫长有些不乐意。
你没志气还得拉我好苗子下水是吧。
今天二黑扛旗,我看你你还拉他怎么在后面晃。
霍潇承在二黑旁提剑开路,为大旗拼杀出一处净地。
“插这!”少年郎同二黑说道
“走”
“干啥去?”
“立功!”
二黑一时间摸不着头脑,反正他帅旗插在山顶了,应该没啥事了。
黑壮少年拉过在后面打旗子的百夫长说道
“头儿,旗搁这了嗷”
“啊?”
边城军势如破竹,匈奴亲卫已经开始撤退,现下并不是拼命时候,百夫长看着面前黑壮少年道
“你想干哈去?”
他的声音淹没在拼杀中消失不见,留给他的只有两个少年远去身影。
看着守着帅旗的霍述文,百夫长旗子都挥出了残影。
这罚都没办法罚,你说临阵脱逃?人家追敌人去了。
你罚人家护旗不利?现在帅旗在风中屹立昂扬的,旁边是人家亲爹守着。
最多最多罚他一个不服从命令,但是你就说帅旗插没插到对地方吧。
“你说咱头又吃啥枪药了,就这么几个人,咱都换了四个队形了”
“可不咋的,我听说哈,有些男人也有那几天,可能他来了,心情不好”
“啥玩意儿?哪几天啊?”
“你没媳妇不知道,小屁孩儿一边去”
“嘿,听听咋的了,聊聊不就知道了么”
阳光柔和地洒落,金黄阳光穿过刚抽芽的柳条,马蹄铁与石砾碰撞发出的“嗒嗒”声,是这静谧通向草原小路上唯一的声音。
二黑的马儿体格健壮,四蹄踏雪,仿佛一道闪电,少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紧抿的嘴角显露严肃。霍潇承的马儿则是轻盈而敏捷,犹如海浪般起伏在小路间。
敌人身影已经可以看得见了,少年给自家兄弟使了一个眼神,让他从上面包过去。
“杀了他们”
匈奴将领没有把两个少年放在眼里,况且他俩身上穿的只是守卫军最普通的铠甲。
草原上的风吹过,带着草芽儿的清新香气,偶尔有几只鸟儿惊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