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撑在床上,犹豫良久,终于打算下床。 然而,她高估了自己,醉酒后脑子不糊涂和身体协调根本不是一回事,躺着还好,一到地上,竟是双腿打颤,踩着棉花似的,不远处的桌子也在转。 晃了两步,又跌回了床上,皱着眉。 听着浴室里‘哗啦啦’的水声,她闭了闭眼,长吐气。 想了半天,终于抓过电话,想着麻烦苏曜过来接,她知道自己喝多了,舞厅里就已经撒开胆子,怕接下来万一再做出什么来。 手机前后摆了两下,按下快捷键直接贴到了耳边。 “喂?” !她蓦地呆了一下。 电话里竟然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眨了眨眼,被惊得没了反应,苏曜有交女朋友吗?她发热的脑袋努力的回想。 好像没有。 但她‘啪’一下把电话挂了,还心有余悸的按了按胸口,这么晚,电话在别人手里,千万别打搅他什么好事才好。 也许是苏曜几乎不近女色,她竟然有种莫名的激动,只是激动没多久,开始脸现苦相。 因为今晚是回不去了。 长吁气,呼……! 也不知道是她喝多了精神不济,还是沐寒声动作慢,她开始慢慢打盹,可浴室的门一直没开。 纤手捂着嘴角优雅的打了几次哈欠之后,她就那么扒在了床边。 沐寒声出来的时候,她闭着眼,还微微皱着眉。 看她半个身子在地上,他也蹙了眉。 那时傅夜七感觉自己在做梦,眼睛几乎是没睁开的,也许是有所思而有所梦,她居然梦到了自己打搅的苏曜气喘吁吁的过来接她,正将她从沐寒声的房间抱出去。 “苏曜……”没有多少意识,她嘴里模糊的称呼却听得清楚。 抱着她的沐寒声倏然身子一震,一切趋于静止。 她一直没有睁开眼,没有再喊第二声,导致所有可能的纠正或者猜测都没了可能,沐寒声就那么抱着她站在床边,薄唇抿得僵硬而冰凉。 她被扔上床时,终于狠狠一皱眉,先是眯着,然后看着悬在眼前的脸。 只是开了床头灯,他的脸阴暗沉郁,深邃的眸子直直盯着她。 绅士令人觉得压抑得窒息。 傅夜七努力坐起来,又不得不靠在床头,组织了好一会儿,才一句:“你……洗完了?” 得不到回应,她纳闷的皱了皱眉,转眼见了手边的手机,怕压到,想放到柜子上。 然而她刚伸手,沐寒声比她快了一步,几乎将手机夺过去直接扔到了桌子上。 “哐当!”一声,她都醒了不少,愣愣的看着他。 一团糊浆的脑子努力转着,今天他一直都是温温沉沉的,但情绪没这么大。 她又做什么了吗? “不想让我做点什么,就立刻给我睡觉!”他忽然冷沉的扔了一句,然后走到一旁快速而潦草的翻找着什么。 傅夜七以为他在给她找请柬,所以直直的看着他。 可下一秒,沐寒声修长的指尖夹着的是烟盒,还有金属质感的打火机。 他就那么迈着凌厉的步子出了房间,看都没看她一眼。 有些懵,她回过头,抬手捂脸,轻轻抓住发根。 以后再也不能喝醉! “嗡……嗡!”桌上的手机忽然震动时,她被吓得惊了一下。 从下床到拿手机,费了很大的劲儿,甚至摸到手机后晕得回不到床上,径直坐在地上接了电话。 “喂?”她略微绕着舌头,“谁?” “你不是打过电话么?”齐秋落盯着手机,莫名其妙的一句,“夜七,你声音不对啊。” 齐秋落趴在床上,也很累,她知道夜七跟苏曜去了意大利,对这件事,她没劝过,因为夜七向来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我听说沐寒声在友访?”齐秋落听不到她说话,只好自己接着说,“找你了么?” 傅夜七皱着眉,完全绕不过弯秋落为什么忽然给她打电话来。 只是“嗯”了一句,有些头疼,“我可能要上头条了。” 她口齿不是很清楚,但把事情简单讲述了一遍,听着秋落在那边笑。 “哈,沐寒声怎么没直接把你抗走?……哦对,绅士一般不干这事,又不跟蓝修个匹夫似的!”齐秋落一边笑一边说。 “谁匹夫?”电话那头传来一句低低的嗓音,近似于含着耳垂的惩戒。 傅夜七听到了秋落低低的痛呼,电话里的声音断了会儿,她也不回避,就那么听着,都能想象蓝修板着脸‘训’秋落的样子。 不过笑着笑着,她脸上的表情落了落,最后抿了唇。 “秋落,你们先忙,我挂了哦。”她淡淡的声音。 但那边的人‘唔!’了两句,焦急的道:“别别!” 接着一段快步小跑的脚步声,才传来秋落的声音:“好了,现在只有我一个人。” 不过傅夜七一时不知道要说什么。 秋落皱了皱眉,“夜七,怎么了?沐寒声欺负你了?” 关于十多年前的项目案,最近都没有听到谁被追究的声音,想必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