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表情过于严肃,那几人长话短说,赶紧告辞了去。
晋文远心中很是不安,芸儿这个样子,两个人已经熟悉到这个地步了。
自己最近忙着公务,难道有人来自家抄了后院?
晋文远看着方芸芸二人上了楼,也没吭一声,定了一下转身离去。
…
虽说来过几次,可是每次来都有不同的体验。
方芸芸摸着眼前棕红色的桌子,怎么之前没发现这么漂亮的实木桌子。
这一组需要多少银子,这么多个雅间大堂,那么多张桌子,这樊楼真是富贵的难以想象。
萧佐余光看着方芸芸那偷瞄桌椅的小眼神,看着风风火火的,其实就是个小姑娘。
自己心中在羡慕着呢。
“你以后的桌椅我可以给你提供,放心只比这个成色更好。”
方芸芸绕是现代人,虽说已经在这里呆了几年,但是骨子里还是觉得自己是一个现代人的芯儿。
自己已经受了萧佐这么多的帮助,心中是过意不去的。
但是有确实喜欢这个实木的桌椅,所以想了想开口道:“王爷,您帮我联系一下,我自己去挑选采购,万分感谢。”
萧佐自己心下也理解方芸芸的想法,点点头,“没问题,我会给你安排好。”
方芸芸忽然觉得自己为了建造这个酒楼好像拔了毛的铁公鸡,萧佐帮助了自己这么多,自己一点表示都没有。
“王爷,这次我请您,权当是对您的感谢。”
听着方芸芸一口一个您,萧佐微微皱着眉头,倒也没有反驳,“也好,难得你这守财奴能如此大方。”
“你。”
方芸芸被说得噎了一下,切,大人不记小人过,懒得理他。
酒楼管事领着小二亲自来到萧佐身旁,微曲着身子,恭敬地问道:“王爷,还是老四样吗?”
萧佐眼神看向方芸芸,“让方姑娘点菜。”
“哎。”
管事恭敬地将菜牌给了方芸芸,方芸芸点了四个樊楼的名菜,萧佐说不喝酒,下午还要入宫面圣。
于是方芸芸自己叫了一份果子酒,既不醉人,又清香无比。
等待酒菜的过程中方芸芸也没闲着,在屋子里将陈设摸了个遍,心中也有了大概,萧佐难得没继续揶揄她,而是安静的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方芸芸也是看够了回过身才看见精神有些恍惚的萧佐。
“你怎么了?”
看着这人脸色不是很好。
难道答应自己的事情后悔了,又不好意思说出口。
看着方芸芸那个皱着眉头的样子,萧佐不知为何福至心灵,就猜到了她心中所想。
忽然心情有些高兴了起来,因为她的可爱。
“没事,放心,与你的事情无关。”
见一下子被点破了心事,脸皮厚的方芸芸也难得有些不好意思。
那是因为什么?
这句话在心里响了一遍,但是没有问出口。
刚刚不经意间问了也便罢了,现在再这么追问好像有失礼节,况且两人也不是什么挚友。
许是感受到了方芸芸的窘迫,萧佐自顾自地说起来。
“想来你是知道当今圣上是刚登基不久,年纪尚轻,有很多事情其实都是幕后的太后娘娘在做主。”
方芸芸听到这里忽然如坐针毡,这萧佐和她说这个是那么意思。
自己还没活够呢,为什么要和自己说这些明显有些危险的话。
“上一次押送粮食便是太后娘娘有意指派,这一次亦是如此,呵呵。”
萧佐低下头低地笑了一下。
正巧酒楼管事走了进来,亲自上菜,方芸芸有意提醒,怕被有心之人听去,却发现萧佐状似不在意。
继续说道“一而再再而三地做同样的事情,只能说明一件事,就是主谋的人能从中谋到好处。”
这下方芸芸也不用提醒了,她忽然有点茅塞顿开的感觉,这个酒楼真正的幕后大佬怕不会是...
看着萧佐那张深沉威严的脸,方芸芸觉得自己还是太年轻,哪怕活了两世,恐怕和这些从小皇宫里长大的人还是差得很远。
方芸芸放弃挣扎,开始听萧佐慢慢说着此事。
看得出来,现在就是太后娘娘在把持朝政,而太后娘娘似乎不是很喜欢萧佐。
其中的原因方芸芸也是知道一二的。
据说当年萧佐作为战神,颇得人心,随着老皇帝身体越来越差,甚至有人想要这个少年战神能站上九五至尊的宝座。
这其中是有人从中挑事,但也不乏真的支持萧佐的人。
而萧佐本人很支持自己这个年长的皇兄,从无夺位之心,所以自请去了边塞,待小皇帝登基之后才返回京城。
虽说萧佐无意,但太后娘娘却视他为心腹大患。
欲除之而后快。
萧佐也是十分谨慎小心,从未让太后一旦抓到过什么把柄。
这是一计不成,又生二计。
看着萧佐深邃的眉眼,方芸芸有些心不在焉。
“有在听我说话吗?”
看着萧佐上下翕动的嘴唇,方芸芸回过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