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芸芸这边和方老去定做了牌匾,叫什么好呢,两人商量了一下。
方记面馆。
就是这么简单粗暴。
起好了名字方芸芸二人又买了几十个碗盘子还有筷子,小二给装好,帮忙送到了铺子,又说了些吉祥话,方芸芸一高兴给了两个铜板。
小二又说了几句吉祥话这才转身走了。
回来时,小虎已经醒了,看见爹爹和姐姐买了好多东西吗,用纸包着,便好奇想拿起来玩,被娘给喝了一句就乖乖去旁边玩了。
爱玩是孩子的天性,方芸芸觉得开心最重要,但爹娘的想法一时也改变不了,慢慢来,环境改变一切。
碗碟花了二钱,牌匾三钱,想想手里只剩一两银子,这钱好花不好赚啊。
稍后去问问张管事吧,唉。
方芸芸拿出了洗洁精,三人把买来的碗碟洗干净,又把洗洁精收起来,张晓婉觉得这东西真好,洗得干净又很香。
方老二不让她说,觉得是不尊重神灵,两人吓得都不多说了,方芸芸看着两人互动笑了,有个家可真有意思。
孙伯家原来有六张桌子,虽说卖饼为主,但一楼场地够大,便设有免费的汤,客人可以带走也可以坐下来吃完再走。
因着这个原因,孙伯的饼铺生意一直不错。
做饼的地方也有一张大桌子,有灶台和锅,墙边有个一个碗橱,其余的东西方芸芸用不上,孙伯都带走了。
把东西规矩地摆放进碗橱里,方芸芸和爹娘说出门一趟,方老二想要陪着去,方芸芸说一品酒楼离得近,自己去找张管事定一下明日的菜。
方老二想来也没事,便放了她自己出去。
已到下午,太阳不算特别毒辣,但依然有些炙烤,方芸芸到了一品楼门口,等了一会看到了里里外外忙着的六子,便叫住了六子。
六子看见方芸芸抬手打了一下招呼,就转身去找张管事了。
方芸芸站在一品楼门口,时不时看看热闹,这一品楼生意还挺好,进进出出的衣着都不错,想是本地富户或者外地达官贵人们。
正胡思乱想着,就听见一品楼里骂人的声音,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你以为你是谁,就是个一文不值的废物,让你表演是给你脸了,滚出去。”紧接着就听见了鞭子抽在人身上的声音。
方芸芸实在控制不住好奇心,刚要探头向里边望一望,正碰见一个年轻男人擦肩而过,身上一股清洌的味道,男人侧脸望向方芸芸,剑眉星目,脸色清冷的,但嘴角溢出了血,又似乎显得人格外妖艳。
来了这许久,还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呢。
看清了对方的脸方芸芸惊得微微张嘴,因为这不是一个成年男人,大概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
微微弯着腰比方芸芸高了半头不止,身体很单薄。
许是被方芸芸的反应伤到了,男孩快速地转过头,捂着胸咳嗽了两声,踉踉跄跄地往外走着。
没等方芸芸回过神,打人的女子已经跟着走出来了,二十多岁的样子,一袭红色,手上拿着一个鞭子,很是泼辣的样子。
后边跟着的张管事问道“潘小姐,这菜?”
潘凝芙气呼呼地回头,“不吃了,气都气跑了,没看见本小姐正烦着吗”说着跑向刚刚的少年。
在少年身后又抽了一鞭,但这次没再打到他的身上,而是重重落在了少年身后的地上。
少年没有回头,潘凝芙气不过先上了马车,撩开轿子的帘回头说道“上车”,说完重重地放下了帘子。
少年似是有些犹豫,最终还是上了马车,方芸芸有种错觉,他踩在马凳上时头微微向她这个方向偏,总感觉自己进入了他的余光中。
余光中?这哪跟哪啊。
张管事转身也看见了方芸芸,做了个安抚的手势,让她再多等一会,喊了六子过来陪着她。
方芸芸看见了六子,忍不住问了起来,她实在有些好奇。
六子仿佛找到了知音般,开始娓娓道来。
此女子乃是本县太爷之女潘凝芙。
这潘凝芙仗着母家有钱,县令又是老来的子,骄纵得不成样子。
县令潘之裕是太平镇的人,出身贫寒,但仪表堂堂,颇有才华,家中只有一位老母亲和妹妹。镇上的赵财主很是中意,女儿赵连云也是芳心暗许。
便不顾门第差距,毅然将女儿与潘家定亲,赵富贵不仅经商有道,这看人也是一绝。
在赵家的资助下,潘之裕一路考到了举人,做了县丞,又是赵家一路上供,短短三年便做了县令。
在潘家这个当家主母赵连云十分有地位,说话县令都要听三分。据说县令家只有这一位主母,侍妾都不曾有。成亲多年才得了这一个女儿。
所以对于这个女儿,赵连云是极尽宠爱。
嫁给了县里数一数二的富户,结婚不到一年,郎君出门走生意,不慎落水断送了性命。赵连云疼惜女儿不顾众人反对接回了女儿,在家当大姑娘养着。
听着六子把陈芝麻烂谷子都说起来了,越说越长,方芸芸打断了下,“那少年?”
六子了然,“姐,你接着听,别急呀。”
方芸芸